力量攀升的老嫗,人多卻勢弱的任一這方人馬,唯有黑衣女人還有一敵之力,卻選擇做壁上觀,并不參與進去。
任一只是看了她一眼,默默的掏出了坤機子母貝。
這個無意間撿到的寶貝,幫他良多,用一次至少很久才能恢復元氣,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把它請出來的。
“咳咳…貝貝,又要麻煩你了。”
任一總把它當個小妹妹,那奶聲奶氣的感覺,說不出的稚嫩可愛。
“嘻嘻…主人,你太客氣了,這是貝貝該做的。”
坤機子母貝一落地,就快速膨脹長大,打開扇貝,不像從前空無,里面居然有個虛幻的影子,是個梳著丫鬟髻的小女孩,粉粉嫩嫩很可愛。
任屠的眼睛都看呆了,一旁的任兇也看呆了,回過神來,看到任屠的傻樣,不知為何,心里突然來了氣,使勁掐了他一把。
“嘶…掐我作甚?”
“哼!就掐你了,大傻子,大呆瓜。”
任兇叉著腰,蠻橫無理的說道。
“你…不可理喻!”
任屠背過身,遠離了她一點,免得對方看著就來氣,又掐他,現在局勢緊張,他找誰說理去?
任兇癟著嘴,有些恨恨的看著坤機子母貝里面的小女孩,心里不高興的嘟囔著,“又跑來一個爭寵的,還這么漂亮,真討厭!”
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普通衣服,還有自己那張黝黑的臉,一抹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思緒,從她的腦海里閃過。
大概,做人就是這般的累吧,酸甜苦辣咸,人生百態,都要經歷。
她怔愣在那里,心境變了又變,最后沉默的閉上了嘴,只看著那個在所有人面前,光芒四射的粉嫩貝殼女。
任一也頗為奇怪,他并沒有打算收貝殼女為靈寵,之前,她都是叫自己小哥哥,怎么這次出來,就變了主人了呢?
更重要的是,居然能看到她的幻像,是不是說明,她以后,以后仿若任兇任屠兩小個,從妖脫變成人。
他這里有托兒所的感覺嗎?為何一個二個靈寵來了后,能有變成人的可能。
他卻不知,他的身體里原本蓄積了很多瑩瑩之光,都在這個過程中被消耗干凈。
否則,收拾老嫗這樣的敵人,何須如此費勁。
這也是他對自身的探索不夠,導致了自己擁有寶山,而空置浪費。
纖纖細手輕輕一揮,那老嫗連同她丟出來的無數人影,似乎都被什么迷惑住了一樣,眼神空洞的僵立在原地。
“主人,搞定,接下來靠你了。”
小貝貝拍拍小手,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任一頭疼的道:“唉~~搞定什么?這個女人能困在這里一輩子嗎?”
“額…不能!除非我一直守著。”
小貝貝有些汗顏的道。
她還沒這么大的力量,別說隔著星海控制一個人,就是出了這個地下室,她都不行了。
任兇上前插嘴,“所以羅,這個丑陋的老女人,我們已經徹底得罪,不除是不行了,但是又搞不死她,要怎么辦呢?”
任屠下意識的道:“要是會封印之術就好了,把她封印起來就好。”
“封印啊!”
任一腦海里瞬間閃過無數篇封印的術語,還伴隨有各種奇異的法器相助,奈何他是個光桿司令,哪有什么法器?
直接放棄吧。
思來想去,頭都要炸了,人也乏了,任一大手一揮,把老嫗整個人收進了自己的歸零世界里去。
反正里面現在也沒人,老嫗想跑也跑不了,就待在這么大的牢籠里,看塔還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至于其余的人影,沒了老嫗的操控,被他帶著剩余四個傀儡,砍瓜切菜般的,很快就全部清理干凈。
“兩位姑娘,看你們傷得不輕的樣子,我這里有療傷丹藥,還請不要嫌棄。”
任一掏出兩個小瓷瓶遞了過去。
兩姐妹花還沒伸出手接,就聽得有人在背后冷言冷語的道:“不是誰給的東西,都能胡亂吃的,小心喲!”
“小心什么?”姐妹花中的姐姐是個柔中帶剛的,有些氣沖的道:“我們相信恩公,他不會害我們。”
說完,拿起瓷瓶,遞給妹妹一瓶,兩人毫不猶豫就對著嘴吃下里面的藥粉。
這些粉末,一如既往的難以下咽,噎得兩人難受,狼狽得面頰發紅,表情痛苦。
“哈哈…上當了吧,都說了不聽,活該!”
黑衣女一直叨叨叨個沒完,真當自己還是有靠山的女侍,一直沒從過去囂張跋扈的處事方式里轉變過來。
任一從來沒有對女人動過手,除非別人要他的命,他不得不做出反擊的姿態。
忍了又忍,忍無可忍,他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哪里來的蚊子,吵死人了。”
黑衣女人捂著自己被打腫的臉,睚眥欲裂的看著他,“你個沒用的壞種,居然敢打姑奶奶,我要你的命!”
憤怒讓她失去了理智,忘記了自己最忌憚的老嫗,都被對方收拾了,收拾她,還不如和收拾小雞仔差不多。
果不其然,只是堅持了三五息的功夫,她就被任一打趴在地上,一把藍魅死死地抵在其喉嚨處。
即使蒙著黑色面紗,也能看到她在狂吐鮮血,整個人傷的并不輕。
“技不如人的時候,記得閉上自己的臭嘴。”
任一狠狠地耍了個劍花,收起自己的藍魅。
轉而對兩姐妹花,他還算客氣,“兩位姑娘服藥后,現在感覺如何?”
“嗯嗯,好多了,恩公的藥果然管用。”
“那就好,既然如此,咱們還是趕緊想辦法離開這個地方,你們待在這里,不知道有什么好的意見?”
“額…我們是迷迷糊糊進來的,對于出去,實在是…”
兩姐妹愛莫能助的看著任一。
她們也想有用,奈何沒這個本事。
“明白了,你們跟在我后面一起走吧,這樣大家互相也有個照應。”
“如此,感激不盡,多謝恩公!”
“咳咳…還是叫我任道友吧!大家患難一場,不必如此見外。”
幾人在地下室里摸索出去的門路,卻不知那歸靈世界已然鬧翻了天,任一把他那些師兄弟們忘了個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