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才把姐妹花放下來,還來不及處理,那邊界主娘娘已經趕過來。
她準備來看幾人的凄慘下場,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差點吐血。
“為什么?為什么就是困不住你?你還是人嗎?”
界主娘娘歇斯底里的崩潰大叫著。
一次兩次都這樣,雖然看著是相同的手段,但實際上,這里的等級早就被她升級了,就連里面的綁人的鐵鏈,也早就升級了不知道幾個等級。
以前,是他僥幸逃脫了,現在呢,對方好好的在她面前,這個地下囚室形同虛設。
她突然有點不安,自己是不是給自己招惹了一個強大的勁敵。
任一看了看她,捏了捏手里的藍魅,“老妖婆,廢話這么多,今兒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看招吧!”
這樣蛇蝎心腸的女人,活著還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還不起讓她徹底湮滅在這個世界里。
“王八蛋,你以為逃過這個,姑奶奶就拿你沒辦法了嘛?你給我等著。”
界主娘娘收拾心情,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勢。被人長期的奉承,背靠大樹好乘涼的她,何須懼怕誰?
她直接使出了自己的終極大招,無限黑霧吞噬,就算是這個小世界,一旦布滿了這樣的霧氣,遲早有一天,也會被徹底吞噬。
任一擋在所有人面前,靜靜的看著她,宛若看一個在表演魔術的戲子。
嘴角勾起一抹神奇的笑容,“哼!正愁靈氣不夠用,你自己送上門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那些黑色的霧氣頃刻間就已經抵達任一的面門,傀儡不知道躲避,傻呆呆的站在那里,除非任一給他們下命令。
倒是那對姐妹花見到此情景,拼命的叫喊著,“恩公快閃開,那個危險!”
“兩位姑娘莫慌,這不過是跳梁小丑而已,傷不了我。”
“不是…你不知道這個霧氣的厲害,輕易碰觸不得,快閃啊!”
姐妹花歇斯底里的大叫,就怕叫晚了,任一吃了虧,到時候,她們兩個還是逃不掉被放血的命運。
只不過,任她們叫破了喉嚨,任一就是個死腦筋,無動于衷,非得強撐在那里。
姐妹花心里哀戚一片,不敢看接下來的畫面,彼此抱著對方的頭,緊緊的閉上眼。
預料中的哀嚎,并沒有如期而至。地牢里安安靜靜,好像什么也沒發生。
久等未果,姐妹花松開彼此,抬頭打量,眼前的一幕讓她們嘴巴張得很大,久久不能合攏。
“這是什么人?這么恐怖的黑色霧氣都能吸收?難道…他和界主娘娘是一路人?”
這樣的念頭在姐妹花腦海里升起,兩人不由自主的后退到一個角落里。
如果不是退無可退,她們真的想拔腿就跑。
比她們兩個還要驚駭莫名的,卻是界主娘娘,整個人嚇得花容失色,不由自主的顫抖。
“你你你…不可能的,你怎么會…幻覺,我一定是出現了幻覺。”
曾經有個大能告訴過她,這世上,只有三個人擁有黑暗屬性,相對應的,光屬性也只有三個人擁有。
這是上古時候的創世規則制定的,就算是創世神來了,也休想改變。
那個大能自己就是黑暗屬性,是他開啟了她的黑暗修行之路,她的那個小徒弟娜可安安則是第三個。
只要對方不是光屬性,就不能克制她,這世上,她完全可以橫著走。
現在是怎么回事,活見鬼了嗎?硬生生的出現第四個。
還是說,天道崩漏,出現了不可測的人?
不容她多想,這邊任一的吸納能力實在是太猛,她只覺得自己越來越虛弱,身體里很不容易恢復如初的黑暗靈力,被對方輕而易舉就帶走了。
“為什么你能吸納我的靈氣,我卻不行?”
她的境界明明比對方還要高一籌,為什么她辦不到,對方卻可以?
“想知道嗎?哼!等你死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任一咬牙切齒的說著。
他現在也不好受,突然吸收這么多靈氣,身體有種快要被撐爆炸的錯覺。
只是不能輸,所以,一直勉力支持著而已。
對方畢竟是成名多年的老妖婆,豈是他這個才修煉了幾年的小菜鳥能比擬的。
如此這番,兩人之間的牽扯一直在持續,就在任一已經到達臨界點,無法再撐了時,卻意外的出現了轉機。
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人出現在界主娘娘的身后,露出一把圓月彎刀,對著她的脖子就狠狠切下去。
這一下來得猝不及防,界主娘娘大好的頭顱瞬間掉地上,整個人徹底沒了氣息,軟趴趴的倒了下去。
“哈哈哈…你個老妖婆,你也有今天,我終于殺掉你了,哇哈哈哈…”
此人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即使她渾身籠罩在黑衣里面,任一還是認出她來。
“燕姑娘,沒想到會是你。”
“哼!這個賤人,害了我全家,更是害了我最摯愛的男人,我如何能放過她。”
“為了這一天,我已經潛伏了千年,現在,終于大仇得報,這個小世界,從此以后就是我的啦!哈哈哈…”
人在看到曙光的時候,總是最容易放松自己。
黑衣人也不例外。
任一趁機調息了一下凌亂的氣息,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詢問道:“不知道燕姑娘可不可以告知出去的道路?”
“路?對啊,這里怎么出去的?我不知道啊!”
據說,這里本沒有路,就算是死人,沒有界主娘娘的許可,誰也休想出去。
此時黑衣人才一臉慌亂的大叫著,“怎么辦?怎么辦?我也出不去了嗎?嗚嗚嗚…我怎么這么愚蠢,一時沖動腦熱就跑來了。”
任一嘆息的捂著額頭,看樣子,除了繼續搞破壞,他們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兔兔,狗子,你們二人跟緊一點,隨我去破房。”
兩個幻化成小兒的兔子和狗子,卻是沒有應付他這番話,而是一直盯著地上,那個界主娘娘的尸首瞧。
“主人,我感覺有點不妙啊!”
“我也是,那個人,她…她還活著!”
兩人的話,令任一大吃一驚,“怎么可能,頭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