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任一,正駕著飛舟在星空里漫無邊際的游歷,他的身后則跟著五個沒有主見的傀儡。
這些都是他在離開菩提界時,無意之中收下來的。
在靠近一個粉紅色的漂亮小世界時,他突然打了無數個噴嚏,鼻涕眼淚狂飆的那種,怎么也止不住。
到達他們這個高度的修士,雖然還離不開五谷雜糧,但是已經很難生病,即使有不舒服,也有專門的靈丹妙藥進行醫治。
此時無端的打噴嚏,恰似某種征兆還差不多。
“奇怪!是誰在叨念我嗎?”
反正他也沒本事掐指一算,擦了擦鼻子,把這個拋之腦后。
他好奇的指著粉紅小世界詢問起來,“阿大,這個小世界是什么地方?為何這般顏色?”
阿大是五個傀儡中的首領,就像個百事通一樣,對任一知無不言,“回稟主人,這里是一個銷魂窟,男人的天堂,是個令人流連忘返,樂不思蜀的地方。一般人不敢來,因為來了就走不了了。”
“為什么走不了?里面的修士很兇,還是妖獸很猛?”任一純屬無聊問問。
他并沒有經歷太多,還是個青蔥少年,一時間沒聽明白阿大話里的深意。
阿大有些難為情的解釋起來,“走不了,是因為這里的界主不是個尋常人,男人都不愿意離開”
“這個小世界,只有界主邀請來的客人,才能保持清明,安然離開。外人若是貿貿然闖進去,下場不會太好,當然,若是去找樂子的,只要有靈石,你在那里就能享受當大爺的樂趣。”
“原來如此,這個界主這么做,和那靈隱大陸的紅樓也沒什么區別,想不到修士爬到這么高的境界后,還是難以逃脫男女情愛的影響。”
任一想說,他師傅凌云子這樣的菩提界都有人惦記,這個粉紅世界看起來也很漂亮,估計喜歡的人也會很多,尤其是那些女修士。
保不齊會有那么幾個眼饞的,就來挑事呢。
“主人想多了,這里不會有人來找茬,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也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因為來了的人都會無法抗拒的陷入界主的粉紅召喚,聽從她的指令。”
“這…這也太神奇了。”任一咋舌不已,“阿大有進去過嗎?”
“這個…咳咳…自然是進過。”
即使身為傀儡,不該有自己的思想,阿大還是人忍不住老臉一陣通紅。
他何止進去過,那就是常客,甚至恨不能常宿。只可惜,那界主是個喜新厭舊的,同一個面孔,多看幾日就煩了。
以他這樣的相貌,隔一兩年去個一次,還是受歡迎的,再多就不行了。唯有那些受到界主青睞的男修,才有機會常駐那里。
任一對此也就是聽個熱鬧,雖然有些懵懂,不過,隱隱約約覺得那粉紅小世界有些熟稔的感覺。
懶得多想,他打算駕駛飛舟遠離這個漂亮的小世界。
只不過,他想離開,別人卻想進來,只是一個調頭的功夫,和一架遠道而來的飛舟差點撞了個正著。
“喝!什么人?冒冒失失的擋了我家啟明君的去路,該當死罪!”
呵斥的這個人,明明是個男子,這聲音卻是假聲,聽起來有些像女子,再配上他那有些微翹的小手指,任一心里恍然大悟,
“閣下是哪里來的太監?還請報上名來。”
“太監?你說什么…有種你再說一遍?”
這個男人似乎受不了這個打擊,踉蹌著后退了一步,被他身后的人護住,“明管事,穩住啊!”
“穩住什么?你們聽聽,這兔崽子說的是人話嘛?他居然說我是太監,我…我我要把變成真太監,抓住他,給我弄死他。”
這個明管事氣急敗壞的催促著身后的人,讓他們趕緊動起來,一刻也等不了了。
任一自是來者不懼,不是他膽兒肥了,而是因為這個人開口就要弄死人,在他眼里,已然是個敵人。
既然如此無情,何必留情,索性鋼到底。
任一現在也是有打手的人了,在這星空里一路行來,足足有三年時光,大事小事遇上不少,打架從來都是這幾個傀儡去干,他都很少有機會出手。
實在是這幾人的修為高深,他曾經大膽的推測,和師傅凌云子的也差不了多少。
也不知為何,會這么輕易的成為他的傀儡,他思索很久無果,只得把這一切歸為天意。
傀儡的的身手確實要比任一強悍很多,只是和那個明管事的手下纏斗了幾招,那些人就被他們打出飛舟,碧血撒滿星空,慘不忍睹的那種。
傀儡們下手有些重了,任一覺得自己下一次有必要提醒他們,行事不要再這樣野蠻粗暴,至少得留點余地,才不讓自己不至于無回旋之地。
那明管事沒想到任一這邊的人會這么強,一時間也不敢再派人過來受死。
只是大聲的詢問著,“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何從來沒有聽說過?”
早知道對方這么強,他何至于得罪?
“無名小卒,不足掛齒!”
任一輕飄飄的一句,卻沒有讓對方信服。
因為這星空里的人,慣會虛張聲勢,把自己往天上吹,這樣的話,往往令人懷疑。
但是,像任一這么自謙的話還是頭回聽見,這心里卻是不敢小覷起來。
明管事身旁,一直當個擺設花瓶的啟明君,此時終于開腔了,“抱歉,是本君御下不嚴,給閣下添麻煩了。”
“客氣了,這本是小事,閣下若是沒事,我們還要趕路,就此告別!”
那啟明君似乎有意結交任一,自是竭力熱情的推薦起來,“相見就是緣分,為了賠罪,想請道友去這個小世界游玩一番,不知道可有這個榮幸?”
“額…道友實在是太客氣了,我等真有急事要離開。”
“啊~~那還真是不能勉強…還請道友留個名字,以后有緣再見,就不會再沖撞了!這總可以吧?”
“既然你這么誠懇,告訴你也無妨。我叫…”
任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很突兀的童聲打斷了,“任哥哥…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