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很郁悶,明明感覺自己力量爆棚,打不贏那個二哥葉秋,至少也能多挺一點時間。
沒想到,上去就被二哥一巴掌扇飛了。
他沒有出手的機會,沒有防御的本事,就似根木頭一樣,被其狠狠扇飛,整個過程快若驚鴻,令他每每想起,都覺得即好笑又好氣。
好笑的是,他上去和二哥葉秋寒暄了一頓飯的功夫,開打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然后,他現在躺在這無情涯的涯底洞穴里,靜靜的養傷。
好氣的是,他還是太弱啊,別看他現在是個剛成年的樣子,其實年紀已經有一千多歲了,被惡人用邪術封印在一個棺材里面時,他還是個不諳世事的五歲孩子。
這葉修不是別人,正好就是被任一從神王廢墟里救出來的小可愛。
彼時他記憶缺失,記不得自己的名字,后面又遭遇了美人灣觸手怪的攻擊,把那點點記憶吞噬得干干凈凈。
他和毛顯得幾人久等不回任一,都不知道能去哪里找他,不得已只好按照原計劃,乘坐大船去找另外一個傳送陣。
這一次沒有任一隨行,他們的行程變得異常的快速高效,只用了五天的時間,居然就摸到了正確的傳送點。
那個陣點保存完好,眾人啟用以后一直很順利的來到了一個小世界里。
那個世界很荒涼,沒有什么人和靈氣,就連動物的種類都很少。他們才剛一出來,毛顯得和三石的的升級雷劫就紛沓而來。
眾人為了不被牽連,自是紛紛躲避,奈何兩個人趕在了一起,使得雷劫威力加倍,只不過堅持了一息,那小世界就被打爛,所有人被這股子巨力掀飛,就這么分散在星空世界里,是死是活不知。
他是機緣巧合之下,被一個善良的擺舟人給救了下來。那個飛舟里面乘坐了很多需要探親訪友的修士,其中一個正好是他們葉家的家仆。
他雖然不認識人,但是認識那衣服,自是一直跟著那個仆人,來到了這個叫葉刃世界的地方,找到了當時的家主,也就是他的父君葉士力。
他只是看著對方很親切,不由自主的喊了一聲父君,然后腦海里終于浮現了一個久違的名字——葉修。
這是刻在血脈里面的,即使靈識海里面的記憶已經被吞噬光,也不能被抹殺掉的存在。
不料對方聽到這個稱呼,其反應卻夸張得不得了,眼睛瞪得有銅鈴那么大,整個人激動得風中凌亂,有種癲癇即將發作的征兆。
父君要么捏著他的手,放在左右兩邊耳朵那里反復聽,聽個什么動靜他也看不明白。
要么把他的手指頭割破了,放了他很多血,嘴里不時的嘀咕著,“有花,有花,真的有花。”
至于有什么花,他卻不清楚。
更恐怖的是,對方似乎無法相信眼前所見,還在他的身體里,灌輸進去了很強勁的一股靈氣。
這股氣很溫和,很舒服,一度讓他舒服得差點睡過去。
后面,當靈氣超過了他身體的承受范圍后,在他以為自己快要被撐爆了,恨不能把對方殺了時,對方終于接受現實,放棄折騰他的動作,還把他迎進府里當起了最小的一個少爺。
至于為何安排他住這里,說起來都是他失蹤千年惹的禍,據說他沒見到老娘最后一面,那先前住的宅院,早就變成了下人房,他貴為主子,就算把房子騰出來,重新搬進去住,也是不能,這名頭上不好聽。
至于別的像樣點的宅院,都被府君四處勾搭來的姨娘們占滿了。也就是說,他現在有家不能回,只能暫時窩在這個山洞里,等到府君把宅院蓋好了再說。
他現在很郁悶,身上的傷服用了府君給的傷藥,早就好全了,這修為想要再進一步,卻有點難。
府君雖難收留了他,可是,在修煉資源上,并沒有分配給他什么。
所有的資源,都竭力傾斜給了資質好的幾個哥哥,他作為一個突然而來的外來客,要想分得一杯羹,就得讓自己出類拔萃才行。
但是,修煉真的很難啊,他卡在神王鏡這里,始終不得突破。
正心情煩躁,不知該如何排解時,一道晃眼的光芒射到他眼里,差點沒把他射瞎。
“什么玩意兒?”
他揉揉眼睛,好奇的循著光線看過去,在一個墻壁上發現了那個光點。
這個時辰,正是日出東方紫氣東來的時候,一縷陽光剛好打在那個東西上面,反射到了他的眼睛。
因為無聊,也因為好奇,他像個靈巧的猴子,從懸崖峭壁上快速跳躍下來。
“嘿喲,這不是我那天丟掉的東西嘛,居然沒摔壞。”
他從墻壁上把那個曾經絆倒自己的灰撲撲的東西扣了下來,發覺是一把很特別的鏡子,其份量還不輕,拿著有些沉重,詭異的是,其兩面都可以查看影像。
正面,看到的就是他那種比較英俊的臉龐,他為此還特意多照了一下。
至于反面,那就比較驚悚可怖了,看到的居然是一個人死了后,變成骷髏的樣子。
“果然是個鬼東西,這從哪里冒出來的?”
這樣的駭人的東西如何能留?等著做噩夢嗎?
他掄起胳膊,卯足了勁,直接扔出天際,讓它徹底消失在這個涯底。
“哼!浪費時間!”
拍拍手,他打算忘記這個不愉快。熟料一轉身,差點又沒被絆倒,抹抹額角的虛汗,低頭一看,地上安安靜靜躺著的一個玩意兒,讓這虛汗冒得更加歡快。
“怎么可能?我明明才剛丟掉了。”
前后也就幾個眨眼的功夫,這玩意兒時如何出現在自己腳底下的?他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看到。
“哼!我就不信你的邪,去你的吧!”
他這次是兩只手一起使勁,務必消滅這擾人的鏡子。
前一瞬還在高興自己終于可以擺脫了,下一刻神色就垮了下來。
“我說你到底是怎么跑回來的,這么粘糊你是想干嘛?”
鏡子靜悄悄的躺在地上,可不會回應他什么。
葉修圍著它琢磨了半響后,終于決定挖個坑把它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