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脈破了,一般的修士可以使用絕靈的手段,把靈氣暫時封存,讓它不出來搗亂就行了。
墨淵尊者卻是不行,因為姑奶奶的鞭子順著他的小腿,慢慢地往上爬,眼瞅著就要把他纏繞住。
這鞭子變態的韌性,一旦被它纏上,輕易擺脫不掉,所以,要是不能使用靈氣,他就會被生擒。
正當眾人以為他左右為難之際,他卻嘴角一挑,眼睛一閉,身子軟軟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眾人死死盯著他的小身板,正不知他想干嘛的時候,就聽得他的聲音在四面八方響徹起來,“哈哈哈…想要抓住我,你們還太嫩了。”
姑奶奶皮鞭一收,謹慎的環顧四周,卻什么也沒發現,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就聽得任一冷冷的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故弄玄虛,真當我們拿你沒辦法嗎?”
“哈!你個兔崽子,剛才要不是你,我豈會跑不掉,看我怎么收拾你。”
墨淵尊者的聲音一直飄忽不定,沒有人能準確的定位他的位置。
眾人正稀里糊涂之時,又是一道寒芒射了過來,直直的對著任一而去。
任一還是如先前一般,呆若木雞的立在那里,這次,寒芒直對他的眉心處,眾人能清晰的看到那寒芒就這么神奇的停在那里,離著他的肌膚只有寸近,卻無法深入。
“不可能?為什么會這樣,我的法器為何對你無效?”
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呢?
他剛才寄身的小丫頭,原本想要多用一段時間的,就因為中了寒芒,引得經脈靈氣泄露,為了不被撐死,不得不舍棄。
現在,這寒芒還是沒有用,他都有些懷疑自己修為退步,連個神王鏡初期的愣頭青都拿不下。
任一不動聲色的取下寒芒,“果然夠蠢,除了這個手段就沒別的了嗎?還你!”
寒芒化作流星,奔向虛空一點,大多師弟都覺得不會打中那個飄渺無形的墨淵尊者,唯有二師兄,似乎對任一抱有前所未有的信心,在一旁咋呼起來,“干死他丫的,讓他得瑟。大師兄威武!”
“啊啊啊!!!”
果不其然,虛空之中如愿的響起了墨淵尊者的慘叫聲。
“你你你!本尊現在明明是幻影狀態,你如何能打中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墨淵尊者氣急敗壞的大叫著,寒芒入體,讓他的靈氣又開始紊亂起來。
“哼!在下不才,剛好是個能克制你的人。”
任一自是不會告訴眾人,在他的靈力恢復了一些后,他就已經把幻靈水云召喚出來,像穿件衣服般的,把它穿在自己身上。
這靈云現在已經有了初步的靈識,可以進行簡單的溝通,在任一的一番點播下,本就帶有夢幻功能的它,直接把自己隱形了起來。
這世上,除了任一這個主人,不會再有人看到它的存在。
墨淵尊者經此一寒芒倒射,靈氣不穩之下,身影在半空中若隱若現,看起來已經受到極大的傷害。
到得后面,他不得不封印了靈氣運轉,整個身子徹底暴露出來。
“嘶…我的娘唉…這尊者還是個人嗎?”
“可怕,真可怕,不忍直視啊!”
眾人究竟看到了什么,至于發出這樣的感嘆?
實在是墨淵的模樣丑陋,比任一之前看到的丑妖,還要夸張三分,這個說法一點不夸張。
他有一身黑乎乎的皮囊,和任一被雷電劈得焦黑時有得一拼。那巴掌大的面龐皺巴成一團,就是一張紙被人捏出來的差不多。
頭發稀疏能看到頭皮,牙齒稀稀拉拉只有幾大顆,身材矮小短胖,和凌云子唯一的女徒弟小丫頭的形象很相似。
這是個什么樣的人,任一從來沒見過。對此,他的師弟們見識可就要比他強上一點,很快就有人解了他的疑惑。
“呀!居然是鬼魅族的人,怪不得丑不拉幾!”
“鬼鬼祟祟,果然不是好東西。”
“這種人渣就不該活在世上,呸!”
眾人眼里的不屑鄙夷是那樣的紅果果,任一不明就里,拿手拐子去碰二師兄,二師兄自是熱心的解說起來。
“咳咳…他們這族的人,據說是被天譴過的人,因為生來就是這般丑陋,睜開眼睛就會做壞事。什么喪盡天良就干什么。”
“他們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隱身術,會強行依附在靈識弱小的人身上,然后混進別的宗門,盜取寶物,殺人奪命等等。”
“那小師妹就是因為年紀小,還沒修煉,就被他逮著上了身。”
任一氣憤不已,“他們這樣的人的確該死,有什么弱點嗎?”
“額…據說他們害怕圣光照耀,但是,這圣光是什么,長什么樣,我也不知道,這諸天萬界就沒聽說人過有這樣的東西。”
“是么?這么神奇?這圣光啊…容我想想…”
任一冥思苦想,這墨淵尊者可不會就此停手,他雖然不能動用靈力,卻是能隨意上別人的身。
在場的人,除了姑奶奶和任一,他不敢碰觸,其余的人,都是他可以隨意挑選的對象。
只是一個晃身,已然進入了最近一個弟子的身上,除了其臉色有點黑,不說話旁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人呢?又附身了,他奶奶的,鬼魅族的,給道爺滾出來。”
“到底是誰?自己站出來。”
幾人各自戒備著,不敢離彼此太近,深怕被對方背地里捅一刀。
墨淵尊者就這么消失了,任一查看了一圈,也沒發現不妥,不得不放下,轉而去查看小丫頭的情況。
“師妹,快醒醒,你沒事吧?”
小丫頭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怔愣在那里。
“大師兄,我…”
“噓!別說話!你只要記住一點,緊緊的跟在我后面不要出頭,我會保護你的。”
“謝謝大師兄!”
小丫頭雖然一臉蒙圈,不代表傻,看著其余師兄提著兵器戒備的樣子,自是猜到此時此刻有大事發生。
姑奶奶神情嚴肅的上前,“此人不除不行,要實在沒辦法,只能把他們幾個都…”
姑奶奶惡狠狠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這可把任一嚇壞了,
“姑奶奶…這么兇殘?不可不可,容我再想想,肯定還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