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使人丑陋,尤其是已經很丑陋的人,加上心態不好,其形象,簡直沒法直視。
紅女郎看著動作簡單粗蠻,老嫗想要收拾她,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魔人尤其最愛氣血,對于干巴巴的老嫗,還是個靈識體一樣的存在,紅女郎自是看不上眼。
她急吼吼的喊叫,為的是那鐘樓里面的水池。經過時間的推移,里面沸騰的血液已經填滿,一股子濃郁的味道彌漫在這個城堡里。
說不出是什么樣的味道,難聞還是好聞,至少,以任一的嗅覺,他是沒聞出個所以然來。
他全神貫注盯著那邊戰斗的兩人,不妨身邊的任屠早已經寂寞如雪,一刻待不住,偷偷摸摸的往鐘樓而去了。
此時的紅女郎很憤怒,出于本能,她也要往鐘樓那里去,奈何她那張漂亮的臉蛋,惹怒了老嫗,揪著她,纏著她,往死了弄她那種。
幾次三番都被阻擋,紅女郎的魔性徹底被激發,索性放棄鐘樓,反撲過去和老嫗打斗。
可惜,她只是仗著身子靈活,近身搏斗這樣的低劣手段。而粉紅老嫗則不然,修士的手段,從來都是隔得很遠,用法器遠距離解決對手。
紅女郎吃虧,渾身都被老嫗抽打,一身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破爛爛,雖然對于她來說,實際上沒傷到什么,魔人的皮堅之厚,可不是蓋的。
不過,紅女郎行動間驀然露出的瑣碎春光,還是讓任一有些吃不消。
他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才剛十八歲啊,面對此情此景,如何能不心猿意馬。
他不想看的,又有些放不下,正閃躲糾結得不行的時候,突然聽得“轟”的一聲脆響,一陣沖天煙霧在不遠處彌漫開來。
任一嚇得想去撈任屠,此時的任屠恢復了拳頭那般大小,早就跑得沒影了。
他撈了個空,心里暗自咒罵一聲,只得找了個安全的角落,繼續蹲守著。
而那邊,一邊倒的虐斗還在繼續,并沒有因為這場變故就停下來。
等所有灰塵散盡,任一悄摸摸的鉆進一個空屋,爬上房頂打眼望去,倒塌的不是別處,正是那鐘樓所在地。
“奇怪?好好的怎么就塌了呢?”
“還有那該死的兔兔,又跑哪兒去了?讓我逮著,非得整個狗鏈子給它栓起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任屠就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一不留神就會打失,它還不像狗子任兇,有個敏銳的鼻子,可以自己摸回來。
任屠打失了,就是實實在在的打失了,一點不含糊。要不是他隨時關注,勤尋找,早就不知道跑那些山去了。
平時,任屠出來,都有任兇帶著它,任一都不需要怎么管,今兒個就帶了它一個出來,沒想到就出事了。
真是…當個主人,一言難盡啊!
任一看了看那永遠不知道疲倦,還在爭斗的兩人,一時間應該不會有結果,索性不去管她們,自己從屋頂上快速奔跑,往鐘樓那里探索而去。
對于這個地方,任一也算是熟門熟路,都不知道探索幾次了。
在一堆碎石灰中,他下意識的去扒拉清理著。
如果說,這個地方還有什么能讓這兩小只感興趣的話,也唯有這個神秘惡心的地方了。
也不知道扒拉了多久,久到任一都有些疲倦了時,一條破碎臟污的長蟲尸體終于顯露了出來。
這是之前咬了他,讓他差點嗝屁的家伙。再次看到,任一自然是萬分嫌棄,找了根木棍,打算把它挑得遠遠的。
不料,那蟲頭埋得深,挑起來還有點費力,他不得不繼續清理碎石塊。
然后,他就看到了讓他哭笑不得的一幕。任屠趴在那里,小爪子正抓著蟲頭,小口小口的往嘴里送。
他一直以為兩小只饞水池里的血液,沒想到,會是這么一條毒性兇猛的蟲子。
看得出來,此時的任屠有些神情恍惚,吃蟲子完全是憑著本能,對于任一的到來,它根本沒反應。
“唉…這是中毒了呢?還是吃撐著了?”
任一不得不忍著惡心,把蟲子拽走。想著兩小只對蟲子的執著,也許這個蟲子不一般。
他心神一動,找了個獸皮囊,把蟲子裝了起來。
一把提溜起任屠的后頸皮,小家伙暈暈乎乎的,眼皮半睜半閉,已然神魂不定。
“哼!你個小東西,等你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說完,他把任屠丟進了錦囊世界里去,讓小可愛照顧去了。
至于那原本已經滿了的水池里,已經被無數細沙泥土碎石塊給堆滿了。
這些東西的吸水性不錯,剛好把液體全部吸收干凈。
這確實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任一心里的一塊巨石放下,以后再也不用看到那些紅彤彤的液體沸騰翻滾的畫面,實在是太好了。
他這里消停了,不遠處,突然又是一個建筑物轟塌的聲音傳來。
好在,任一離那里有點遠,建筑物倒塌也只是嚇了他一跳而已。
“怎么回事?是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了嗎?”
任一摸不著頭腦,只得胡亂猜測著。
他等了半響也不見有什么,折身就要離開時,前面的一個建筑突然向他傾斜過來,眼瞅著也是要倒塌了。
“喝!”
他一個龍騰虎躍,快速的躲了過去。
此時此刻,哪里還敢亂走。他站在廢墟上,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所有建筑物,東一個毀了,西一個也塌了,速度越來越快,蔓延的范圍越來越廣。
“這個秘境,是要毀了嗎?那個靈丸,到底在哪里呢?”
任一很是惆悵。如果不是為了藍靈,為了這個靈丸,他早就拍拍屁股,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現在,即使心急如麻也只能干瞪眼。
任一現在所在位置,是一片廢墟上。他想等到所有建筑都塌完了再行動,突然而來的一陣搖晃,卻不給他機會。
“哈!我閃!”
任一在廢墟上快速的跳躍蹦噠著,想要遠離這個位置。
然而晚了,突然的一陣懸空,腳底下的碎石泥土向下一沉,帶著他也跟著墜落下去。
他只是個三級小修士,可不會御劍飛行,拼命的向上掙扎著,最終還是沉入到了漆黑的地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