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登徒子!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姐妹們,把他給我拖出去處理了。”
任一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料想到自己撞到人,趕忙鞠躬道歉,“這位師姐,實在是對不住,剛才跑太急,有所冒犯,還請贖罪!”
被撞的女子,乃是太壹宗里的第一美人麻衣衣,長得英姿挺拔,秀美不凡,是宗里面男弟子們可望而不可及的女神。
她平素眼高于頂,何曾吃過這個虧,自是不肯輕易放過任一。
“哼!啰嗦!給我帶下去,剁了他的狗爪子,簡直是膽大包天。”
敢占她的便宜,這樣的人,就只有這么一個下場。
說完,理也不理任一,他直接越過他,朝打斗著的吳世勛等人趕去。
那里還有熱鬧等著她,她才不要為個陌生男人耽誤正事。
麻衣衣身后的女弟子們都以她馬首是瞻,自是聽令行事,把任一圍攏起來,不懷好意的道,“請吧,有咱們這么多姐妹伺候你,你可真有福氣。咯咯咯…”
女弟子們推推搡搡的,就要把任一往外面帶。任一一頭的瀑布汗,別的沒聽懂,那剁了狗爪子還是能理解的,他可不想變殘廢。
周圍都是女人,看著嬌弱,實則都是練家子。任一想要突圍出去,試了幾次都被無情的推了回去。
正有些為難時,腦袋瓜子靈機一動,指著不遠處大驚失色的道:“快看,那是什么?好恐怖!”
女弟子們都是花樣年華的年紀,正是好奇心重的時候。被這么一驚到,紛紛抬頭望去。
“哪里啊?什么東西?”
“有什么恐怖的?在哪兒呢?”
女弟子們七嘴八舌的東看西看,什么名堂也看不到。還有人伸手去拉任一,想讓他給個說法,卻發覺自己摸了個空。
頓時大叫起來,“不好,上當了,那個臭男人跑了。”
醒悟過來的眾人,有眼尖的,已經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狂奔的黑影,指著大叫起來,“快看!他在那里,快追!”
眾人拔腿就追趕而去。
任一聽到嚷嚷聲,為自己的不幸暗嘆一口氣,他好好的練個功而已,招誰惹誰了,要這般疲于奔命。
很顯然,他們這樣大陣仗的追逐,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紛紛圍攏過來看熱鬧,只不過幾息的功夫,任一的前路就被人擋住了。
“大哥大姐們,還請讓讓,拜托了!”任一一邊推擠著,一邊懇求著。
奈何這些人沒有認識他的,死死攔住不說,還把他往后推。
“去去去,動手動腳的,你小子找死啊!”
對方的力道很大,任一控制不住摔了個四仰八叉,一時間惹來眾人哄堂大笑。
他默默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水,此時的天空還沒放晴,依然在下著細小的飛雪,一陣冷風吹來,打在臉上有些冰涼的疼。
這么一打岔,后面的娘子軍們也追趕了上來,把任一團團圍住。現在,吃一節長一智,任一要想輕易逃脫,可謂是插翅難飛。
“哼!長能耐了,姑奶奶跟前也想跑,看我不把你腿打斷!”
說話的是一個長得有些粗壯的女弟子,她身材高大,說話甕聲甕氣,站在任一跟前,雖然矮了半個頭,卻是有種比任一還要威猛的樣子。
她的手里拿著一根鐵棒槌,比平常人洗衣服還要粗壯,看她的樣子,卻是把這個家伙當做自己的武器了。
說話的功夫,她高高舉起了手里的棒槌,對著任一的膝蓋那里就狠擊下去。
“嘭!”
這是結結實實的一棒槌,一點都沒省力。任一沒有躲開,因為他也沒本事躲開。
眾人聽了這個聲響,都覺得這個男人完蛋了。沒有人會在挨了這么狠的一下,還能好好站立著。
任一自然也不例外,疼得在地上只打滾。沒有人去攙扶他,關心他,因為在這些人的眼里,只有強者才能得到尊重,弱者只配茍且偷生。
這里的動靜鬧得有些大,人群里很快就閃出一個威嚴的人來,眾人見了,紛紛低頭抱拳行李,“拜見掌門人。”
“嗯!大清早不練功,都堵在這里成何體統?”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眾人卻感覺威勢十足,紛紛四散開去,不再逗留。
太壹宗掌門的身后,走出來兩個女人,卻是那嬌客和她的丫鬟小梅。見到任一的樣子,忍不住上前查看。
“任大哥,你…你這是被誰打了?你沒事吧?”她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何這般心焦,只是看到他這樣,就忍不住上前關懷。
任一此時渾身都是泥水,樣子說不出的凄涼。他忍著痛,咬著牙道:“沒事,就是腿抽筋了,忍忍就好了,不用擔心,我能行。”
對于自己被打的事,還是被一個女人打了的事,任一選擇了只字不提。這么丟臉的事,就讓他…隨風去好了。
“謝謝你們替我解圍!容我改日再報答!”他拱手拜謝后,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卻是這般打擊之下,任一還是堅挺的挺住了,并沒有被打斷。
嬌客有些不放心,對身旁的小梅吩咐道:“你去送一下任大哥…”
一旁的太壹宗掌門人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的出言喝止了,“不可!”
嬌客詫異的看著他,卻聽得他繼續道:“作為一個大家女子,居然和外男有瓜礙,有失女子聲譽。”
嬌客的臉霎那間白了三分,有些哆嗦的道:“我只是派丫鬟去,并不是我親自去。”
“主仆乃是一體,什么你去她去,在外人看來都一樣。在我宋家,女人在出嫁前,都不該拋頭露面,更不用說對外男噓寒問暖。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沒管束好你。”
說到這里,他沉著張臉繼續道:“你要時時刻刻記住自己的身份,倘若敢越過雷池半步,定然修書一封寄語你喬家,看看他們怎么說。”
嬌客的身子不由得晃了晃,有些哆嗦的道:“是小女做事思慮不周,讓掌門師伯受累了。”
“嗯!”太壹宗掌門抿著嘴發話道:“作為你剛才的懲戒,回自己的院子里待三天,沒有我的吩咐,不許踏出院門一步。”
“是!謹聽師伯吩咐!”嬌客彎腰行禮,拉著小梅急匆匆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