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小可愛的問題,吳世勛嘿嘿一笑,“多大的蟲子?我說它只有螞蟻那般大,你信嗎?”
三人皆吃驚不已,大呼出聲,“這么小?”
三石對于這樣的東西也是聞所未聞,剛才看這個架勢,還以為是來了什么大妖獸,袖子里暗戳戳準備好家伙,已經打算大打出手了。
此時一聽,不免為自己的小題大做感到好笑,搖搖頭無奈的感嘆了下,“切!”
“小怎么了,小也有小的好處,它臭死了你,你還不知道它躲在哪里,要想消滅它,除非放火,把這個林子一把火點了。”
“還有,這個畜牲,每天只能放三次臭氣,一次比一次狠毒,要是被包圍個三次,就是神仙來了,也會被臭死。我們區區凡人,根本沒法抗衡,所以趕緊離開它的活動范圍才是上策。”
三石不以為然的道:“聽你所言,神仙也難逃它的毒手,我看未必。真有那神仙,誰還會怕一只小小的臭蟲,揮揮手就能滅了它蟲子蟲孫十八代。”
吳世勛怒瞪他一眼,蠻橫的道:“沒規矩,和師尊說話,要帶敬稱。還有,師尊說話時,容不得你插嘴,更不許反駁!”
三石掏出酒葫蘆喝了一口,“呵!師尊?何以為師?就靠你這身蠻力嗎?來來來,咱倆比劃一比劃,看看誰贏了,誰是師尊。”
“大逆不道,待我來收拾你!”吳世勛氣壞了,好不容易收到個門徒,居然被蔑視了。
這一路走來,非但沒有豎起師傅的威嚴,反而還被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決定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漢子,一個狠狠的教訓,下手足足用了五成力。
他的五成力可不是說著玩的,那堅硬的石頭都能徒手掰碎,更何況是人的骨頭。
一個擒拿手撲過去,他很意外的,穩穩地捏住了三石的手腕。因為三石就像個木頭一樣懶得動彈,閑閑的看著吳世勛動作,仿佛對方捏的不是他自己的手,而是別人的。
吳世勛眼角跳了跳,對方無動于衷的樣子,大大的刺激到了他,忍不住又加大了一分力氣。
三石打了個哈欠,無聊的催促道:“你行不行啊?倒是動作快些啊!爺等得要發霉了。”
他無聊得,就差摳鼻孔玩了。
吳世勛氣得想吐血,他不行嗎?他沒動作快些嗎?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用了十成功力了,對方的手就算是鐵鑄的,至少也得捏出個手印來。
事實上,他感覺自己捏到的就不是人的手,也不是鐵手,對方的手到現在為止,皮膚的顏色都沒變一下。
這讓他對自己引以為傲的力量感到了懷疑。
“喝!再來!”吳世勛憋紅了臉,額頭上的青筋漲鼓,整個人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任一看得有些膽顫心驚,深怕自己才認的師傅,把自己給弄爆了。
忍不住在一旁提點道:“師傅,我這大哥天生異稟,不怕捏,你要不要…”
他想說,讓對方歇歇吧,別浪費力氣了,凡人無論如何也斗不過修士。又不太好把三石的身份暴露出去。
卻在此時,突然聞得身后一陣臭氣襲來,卻是他們這么一耽擱的時間,并沒有走出去多遠,趕上了臭屁蟲的第二波攻擊。
吳世勛卯足了的勁,就這么泄了,趴在路邊又開始狂吐起來。小可愛這次卻沒陪著他,因為三石暗中對他的鼻子施了個屏蔽術,他根本就聞不到了。
他捂著嘴巴偷笑著,神情說不出的快活。
直到把苦膽水都吐光了,吳世勛才顫顫巍巍的站直了身子。一種前所未有的虛弱感襲來,讓他有些暈頭轉向,不知天南地北。
任一上前扶了他一把,被他一把推開了,“閃開,我能行,還臭不死我。”
他暈暈乎乎的朝前走著,光看背影,不知道的,還以為碰上了一個醉漢。
吳世勛就這么倔犟的撐到了山腳下,把幾人隨意安排了一下,他一頭扎進了自己的房里,足足半天的功夫才重新出來見人。
此時的他紅光滿面,精力充沛,顯然又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他不服氣的找到三石,要求和他再比試一番。三石此時躺在一個石磨上,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道:“比試什么?要是比力氣,你就省省吧,你這樣的,嘖嘖嘖…不是我對手啊。”
他眼里的不屑,就算吳世勛是個瞎子也能感受到,更何況他還沒瞎,更是被氣死了。
“哼!我吳世勛會的可不是一身蠻力,我們來過招,誰先把對方身上的一個物件取下來,就算贏!”
他說話的功夫,就見三石手里晃蕩著一個紅色肚兜,不懷好意的道:“就像這樣嗎?嘿嘿~~~那我可贏定了!”
“話說,這玩意兒還有股子奶香味,絕不會是你的,我猜…應該是哪個奶孩子的女人用的吧??”
三石故意作弄的把紅肚兜晃來晃去,眼里都是 看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東西,吳世勛忍不住抽吸一口涼氣,趕緊伸手進自己的懷里掏摸半天,那里不知何時,已經空蕩蕩的。
“快還我!”他臊紅了臉怒吼著。
自己的私有物被人大咧咧的晃蕩著,實在是太羞恥了。
他狠狠地撲過去,想要扯回自己的東西。三石哪里會讓他輕易得逞,就像耍猴子一樣,引著吳世勛上竄下跳,說不出的滑稽。
一旁,小可愛撐著自己的小胖臉看著熱鬧,有些擔憂的道:“小哥哥,這樣的師父,你確定了嗎?真的很弱啊!”
任一狠狠點了點頭,“對于你們來說,對我來說…夠用了,就這樣挺好的。”
“小哥哥,我…可能要走了!”小可愛有些惆悵的說著。
任一大驚,“你能去哪里?你不是說,你是另一個大陸的嗎?”
“是的,我得變強大,才能找到回家的路,我想父尊了。”小可愛有些惆悵的耷拉著臉。
“你離開這里,是想要去哪里呢?你還那么小,身邊不能沒有人,我…”
“算了,當我沒說,你雖然才三歲,本事比我強大多了。”
天下果然沒有不然的宴席。任一心里惆悵的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