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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 郭海皇VS范馬勇次郎

  聽完郭海皇的講述,范馬勇次郎笑道:“原來如此啊,這就是你一生的經過嗎?那著一場比賽,豈不就是拳理對剛力的挑戰嗎?”

  一邊說著,范馬勇次郎一只手握著輪椅的把手,將輪椅連同上面的郭海皇一起舉了起來。

  而郭海皇依然是一副悠哉的模樣,緩緩開口道:“后生仔,你說反了,不是武對力的挑戰,而是力在挑戰武哦。”

  說完,郭海皇從輪椅上站起了身,腳尖在輪椅上輕輕一點,一個空翻穩穩地落到了地上。

  再看范馬勇次郎手里的輪椅,在郭海皇的腳尖輕點之下,那輪椅便在范馬勇次郎手中支離破碎,化為了一堆廢鐵,鐵片零件散落了一地。

  一邊的出口處,烈海王有些擔心地看著場中正在對峙的兩人,嘴里嘀咕道:“郭老,你恐怕還不知道啊,你所看不起的那個男人,到底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他的聲音雖小,但是在場的都是高段達人,森羅聽到他的話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烈桑,你還是安心看比賽啦,有我在郭老不會有事情的,究極的力對上究極的技,錯過了可能一輩子都看不上了。”

  眾人再次看向場中,只見郭海皇佝僂著背站在范馬勇次郎面前,像是叫小狗一樣的對他勾了勾手:“撒,來吧,強者呦。”

  范馬勇次郎毫不含糊,大手一揮,一拳打向了面前的郭海皇,那力大勢沉的拳頭帶起的拳壓,將前排觀眾的衣服吹得咧咧作響。

  所有人都為郭海皇捏了一把冷汗,因為在面對那那拳壓的時候,郭海皇就像一根豎在暴風里的枯木,隨時都有可能被吹走。

  而面對這樣的拳頭,郭海皇竟然沒有任何躲閃的意思。

  就這樣,范馬勇次郎一拳頭徑直轟在了郭海皇的臉上,將郭海皇打得飛起,整個人像個在轉盤一般在空中不斷地翻轉著跟頭。

  但此時,范馬勇次郎并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攻擊成功的喜悅,反而眉頭緊鎖,如臨大敵一般。

  而此時,范馬勇次郎胸口的衣服已經裂開,露出的巖石般的肌肉上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一個腳印似的凹陷。

  反觀郭海皇,在半空中翻了幾個跟頭之后,倒是像個沒事人似的穩穩地落回了地上,臉上看不到絲毫的損傷。

  對這樣的結果,觀眾們都是一頭霧水,但是森羅雙眼卻看得真切。

  在范馬勇次郎的拳頭臨身之際,郭海皇雙腳微微一踏,整個人便離開了地面,隨后他借助范馬勇次郎拳頭的沖擊向后一仰,利用在空中的翻滾卸掉了范馬勇次郎全部的力道。

  這還沒完,在空翻的時候,郭海皇還順勢一腳踢在了范馬勇次郎的身上,將范馬勇次郎的力道與自己的攻擊結合,增加傷害后返還了回去。

  “原來如此,在吸收了對手攻擊力的同時將傷害返還回去,郭海皇的絕學是消力啊。”

  一旁郭海皇愣愣的說道:“森羅閣下,你剛才說的消力,是那個古今中外所有武術里都必不可少的要義之一脫力嗎?”

  森羅點了點頭:“沒錯,以命相搏的戰斗,本來是需要將全身的筋力總動員起來的緊急狀況,所以當危險逼近身體,身體就會無法避免的僵硬起來,這是生物本能,而高手過招中,往往就是這種生物本能,會左右一場勝負的去向,所以,越是面對這種情況,高段位的達人們所追求的反而是像猶如呵護嬰兒一般放松感,因為他們深知,剛強的樹木在暴風雨中也有可能被連根拔起,但是柔嫩的小草卻不會有任何影響,為了追求這種自然而抽象的境界,古往今來的武術家們可以說是煞費苦心。”

  烈海王面色一正:“可是雖然說著非常簡單,可是要做到卻是極為困難的啊,更何況對手還是擁有那種究極攻擊力的范馬勇次郎,郭老他那樣的歲數真的能辦到嗎?”

  森羅兩手一攤:“事實證明他已經辦到了啊,你不也看到了嗎?就像是從半空中飄下,被剃刀劃過卻毫發無傷的紙巾一般,他完美的吸收了范馬勇次郎的攻擊,甚至還返還給了他。這個老頭還真是一個怪物啊。”

  聽了森羅的解釋,汗珠不由自主的從烈海王的額頭淌了下來:“真是太驚人了!說實在的,戰斗中的脫力我也多少能做到一些,但是要做到郭老那樣收發隨心,還相去甚遠啊。”

  場中,范馬勇次郎見自己的拳頭沒有起到作用,于是抬腳朝天,再次瞄準郭海皇的面門,腳后跟宛如戰斧一般暴扣而下。

  腿的力量是手的3倍以上,這一次的攻擊速度較之上一次也快了許多,被自上而下的攻擊踢中面門的郭海皇再一次凌空翻滾了起來。

  范馬勇次郎看著半空中飛速翻滾的郭海皇,正想要追擊而上,突然只覺眼前黑影一閃,緊接著一個鞋印便印在了他的臉上,意料之外的強力沖擊雖然不至于將他踢翻在地,但也讓毫無防備的他狼狽的接連倒退了好幾步。

  看著落地后依然毫發無傷鎮定自若的郭海皇,范馬勇次郎突然囂張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我還以為是呢,原來是消力啊,天朝武術果然是花拳繡腿啊,竟然將這樣的技巧劃分在高級招式之中,就讓你看看,我如何破解你的招式吧!”

  面對范馬勇次郎的挑釁,郭海皇不為所動:“嘿嘿嘿,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啊,強者呦,你能做到的話就試試看吧。”

  說話間,郭海皇已經緩步走到了范馬勇次郎的面前,主動向他伸出了干枯的手爪。

  可是還沒等郭海皇的拳頭碰到范馬勇次郎,范馬勇次郎就率先動了起來。

  只見他飛快地伸手從郭海皇的頭上揪下了一根頭發,幾乎在同一時刻,砂鍋大的拳頭再一次轟擊在了郭海皇的臉上。

  這一次,郭海皇一下子就被打飛出去老遠,枯瘦的身體在地面上翻滾了好幾圈,一直滾到場邊才勉強停在了邊緣的墻角。

  眾人看的有些不明所以,剛才還很厲害的郭海皇轉眼間怎么就中招了。

  烈海黃驚訝的問道:“森羅閣下,為什么!為什么郭老這一次沒有使用消力?”

  森羅解釋道:“因為這一次郭海皇不是沒有用消力,而是用不出來啊。”

  “用不出來?這是為什么?”

  森羅指了指腦袋:“因為頭發啊,在拔頭發的瞬間,身體因為意想不到的驚訝與疼痛會無法控制的進入一瞬間的僵直狀態,這就所謂的千鈞一發,而范馬勇次郎就是瞄準了這千鈞一發的空檔,毫不猶豫的出手進行了攻擊。”

  烈海王震驚的看向了場中的范馬勇次郎:“竟然。。。竟然可以抓住這樣細微的空檔,范馬勇次郎,真是個可怕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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