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正是沒來的那位同學,王戰。
“王戰,我特么…我給你二十秒,要是沒有進教室,你等死吧你,撲街!”許江氣的張牙舞爪的,笑的全班同學前合后仰的。
王戰,怎么可能會搭理許老師?
遲到,是他的風格。
懶散,是他的標簽。
前一位班主任根本拿他沒辦法好吧。
然而不到十五秒鐘時間,一道人影沖進了教室。
讓人瞠目結舌。
王戰吃錯藥了?
“叮,簽到成功,全班同學永久增加十個不重復的英語單詞詞匯量。”
許江心中一通舒暢。
因為他發現,自己腦海中多了十個曾經不會的英語單詞:amazing(鵝梅扔)、unbelievable(昂鼻立威博)、excellent(愛克瑟冷特)、crazy(科瑞熱)等等。
他別提多高興了。
上一世他這個大佬唯一不夠“酷炫”的就是不能在粵語和普通話中夾雜英文,導致不夠硬特來信諾!
原本還只是猜想,但目前看來,只要是給學生們施加群體效果的,他這個班主任也是可以受益的。
這還得了?
幾年下來,他豈不是會成為全才?
很科學的系統啊。
“許老師?”
許江正準備上課,張校長站到了門口,他身邊,禿鷲主任和劉俊還有很多老師都來了。
“張校長,這是?”許江眉頭一皺,看向了劉俊。
“是這樣的許江,劉俊老師呢,說你的板書寫得好,想讓你開一堂公開課,讓大家看看你的板書。”張校長指名點姓,劉俊臉色稍微一尬。
公開課,每個老師每學期都要開兩次,時間一把來說是自定義。
劉俊這種,屬于打陰槍,攻其不備。
許江搖了搖頭,陰招都出了,卻還瞻前顧后,格局和臉皮都不行啊,差的太遠。
和這種人,真的沒什么好玩兒的。
有空捏死就行了。
“那當然是求之不得了。”許江邀請諸位老師去后面,這些老師都很懂行,還自己帶了座椅,除了劉俊和禿鷲主任,“張校長,我記得,公開課一節兩百塊吧?”
“嗯,會給你算上的。開始吧。”
許江走上講臺,正準備講課,發現禿鷲和劉俊在讓王戰和張小偉起立,因為他們沒帶椅子。
“王戰,張小偉,你們干什么?”許江直接就怒了。
王戰好憋屈,許老師什么意思?
難道是嫌他們起來的不夠快,不夠機靈嗎?
這也太那啥了吧!
站一節課,并不是那么輕松的。
張小偉則幽幽的起身,準備把座椅讓出去。
“張小偉,王戰,給我坐下!我的課堂,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只能給我坐在座位上乖乖聽課。有什么問題,給我舉手!”許江說完,目光如劍,盯著劉俊和禿鷲。
王戰一下就懂了許江的意思,坐了下去,并且把張小偉的座椅扯了回來,讓張小偉坐下。
場面,有些尷尬。
其他老師面面相覷。
許老師的脾氣好大啊,這么不給禿鷲主任面子的嗎?
小心周一開大會的時候禿鷲主任找他麻煩。
“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上這堂課。”劉俊也不坐了,他早就聽說許江的板書水平很差,所以今天專門搞了這么一出,就是要讓他丟人。
劉俊,從來都是一個記仇的人。
他有比打人更加聰明和狠毒的辦法。
“劉俊老師,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動。”許江打開課本道,“今天,我們要復習的是背影這篇課文主要講的是一位父親對他兒子說,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動的故事。”
哈哈哈!
全班爆笑。
劉俊面色一紅,拳頭都捏緊了。但是一想起那天被許江KO的場景,他有松開了拳頭。他是智慧型選手,動口不動手。
隨后,許江在黑板上寫下了今天的標題。
背影兩個字一出,張校長就震驚了。
鐵畫銀鉤!
力透紙背!
入木三分!
龍飛鳳舞啊!
他作為江城書法協會副會長,對各種字還是很有見地的。
尤其是粉筆字、板書這一塊兒,畢竟專業對口。
他就是以粉筆字聞名。
但今天,許江一出手,張校長都覺得自己以后在許江面前不敢寫字了。
差距太大了。
除了有點傷黑板之外,許江那一手字簡直是毫無破綻的美!
學生們也是字跡鑒定的行家,畢竟從小到大,他們見過了太多的粉筆字。有些老師,寫的就像狗啃了一樣的那種板書,往往會讓他們做筆記的時候生不如死。
他們,同樣被許江的字震懾到了,或者說,沉迷其中,難以自拔。
這種板書,是享受。
老師們一片贊嘆。
“好字!”
“確實厲害啊,今年的板書比賽,許老師一定能給咱們太白拿回來名次!”
“劉老師很厚道啊,給了許老師這么一個發光發熱的機會。”
“咱們之前還以為劉老師和許老師之間…是我們小心眼兒了。”
“大氣!”有人給劉老師比了一個大拇指,后者氣的肝都差點炸了。
這一節課,許江毫無疑問是在贊嘆中度過的。
等到老師們都走了之后,大家才發現,好像許老師沒怎么講課哈?
他的那些板書內容,隨便一本教輔資料里面都有。
但為什么總給人一種這節課上的好雕的感覺?
“叮!完成一節正式授課,獲得獎勵‘難念的經’。”
“難念的經:隨機一篇課文,可使全班同學都能原文背誦并掌握其知識要點。”
“是否使用物品?”
“確定使用,隨機課文為滕王閣序。”
一通提示之后,許江只覺得身心舒爽,什么“嗟乎!時運不齊,命途多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張口就來,完全沒有難度。
當然了,對于學生們而言,需要一個過程,沒有許江這么立竿見影。
“好了,因為今天只有這一節語文課,所以我布置一下今天的語文作業。”許江咳了咳道,“今天,大家的唯一任務就是在放學前,于各個小組長那里背誦滕王閣序這片課文,小組長去學習委員張小偉那背。張小偉自己背。”
“背不完,放學后不準走。”
許江說完,帥氣的轉身走人。
他剛剛一走,什么雞蛋啊、白菜啊、西紅柿啊就飛上講臺了。
“今天上課不是復習的背影嗎?怎么轉眼又要背滕王閣序了?”
“許江老師的思維跨度好大,我們跟不上啊。糟心玩意兒!”
“神經病,這篇課文只有三個段落需要背誦,其他地方都不會考,他到底懂不懂啊?”
“不背了,誰愛背誰背。”
學生們義憤填膺,一個個老子明天不上班的感覺。
但其實,有些人一邊抱怨,一邊翻開了高二下的語文課本,開始了嘗試性背誦。
嘴上說著不要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這個年紀的學生,都是埋伏仔。
他說他天天打游戲,你要是真信了,你就中計了。
因為你確實是每天打游戲,然后學習的時候偶爾突擊一下課文簡介。而他每天回去就學習,然后要跟你聊游戲之前偶爾突擊一下游戲簡介。
最后考試成績一出來,他一幅這不是我考的高分、一定是老師號錯了的樣子,繼續迷惑你。
搞定了你,他的高考就搞定了一個對手。
這種人簡直不要太多。
防火防盜防基友,不然考試崩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