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推開會議室的門,看到胡蝶和兩女相談甚歡,并沒有他預想中那種對持的氣氛。
“死魚,我們是來報仇的。”斐雪見到謝逸進門直接笑著開口道。
“呃…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謝逸有些尷尬地摸了下鼻子,他看了一下胡蝶然后坐到兩女的對面,“你們來蹚渾水不會對你們有什么不好的影響吧?”
“我問過和旗叔了,她們這次算是政治任務。”他輕聲和身邊的胡蝶解釋道。
胡蝶點點頭,“她們和我說了。”
“我們資歷不夠,特殊時期來掛職鍍金。”姚玲轉著手機,“你們走后再撤職查辦,明降暗升,對我們沒什么壞處。”
“你態度不能這么溫柔,”斐雪伸出手指點著姚玲的腦袋,“想想為什么偏偏挑我們。”
她對謝逸假裝出兇狠的樣子,“我們就是來做惡客的。”
謝逸還是覺得有些尷尬,“你們開心就好,不過還是盡量手下留情吧。”
他握住胡蝶的手,“后面的事辛苦你了。無疾和笑笑姐會協助你處理的。”
“準備開始了嗎?”胡蝶露出一臉苦笑,想說什么又搖了搖頭。
“我會給你一個難忘的婚禮,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謝逸緊了緊胡蝶被他握住的小手。
這個時候警報突然響起,謝逸松開胡蝶的手站了起來。
跟著起身的胡蝶卻反手拉住了謝逸,然后用力捏了一下才放開手。
剛過了不到十秒,八條腿的白無疾第一時間沖進了會議室。“基地外面有情況,欲和隗罰追出去看了,我們要不要去接應他們。”
“什么情況?”謝逸立刻站了起來。
“外面有一隊人馬突破了警戒線然后又退回去了,應該是妖族。”白無疾一臉擔心的樣子。
“我們去看看,其他人留守。”謝逸說完就向外沖去,白無疾身后的伙伴讓開一條路給兩人。
“你們就是這個樣子的嗎?”身后傳來斐雪的吼叫聲,“連個巡邏的隊員都沒有?”
“你覺得警戒設施是做樣子的嗎?”胡蝶懶洋洋的聲音跟著響起。
關上電梯門,謝逸伸手擦了一下額頭并不存在的汗水。“我們演技是不是太浮夸了。”
“你覺得誰會在乎呢?”白無疾一臉地無所謂。
兩人沖出基地之后,白無疾看了一眼遠處有些糾結。“說實話,我還是不放心欲。”
“現在是為他的事。”已經不止一次解釋了,可是無疾始終放心不下,不過謝逸堅持自己的決定。
兩人加速追著遠處的身影,欲和隗罰追擊那隊身披黑色罩袍的人馬鉆進了一片林地。
過了差不多十多分鐘,兩人才進入林地。并沒有停留而是直接沖進深處。
沒多久就看到等待他們的欲和隗罰,隗罰的族兵脫去了身上的罩袍安靜地站在旁邊。
“開始吧。”欲看到兩人過來,紅色的雙眸泛起精光。
“等等,”謝逸看著貼上來的欲卻及時叫停,“你真能確定我能保留知覺卻不會有反應?”
雖然事先幾人商量了很多遍,可是事到臨頭謝逸還是有些慫。
“就算他們把你凌遲你也只能清楚地感覺到,卻不可能有任何動彈。”欲非常肯定地回答道。
“如果胡蝶摸他呢?”白無疾在旁邊一臉地壞笑。
“他會清楚地感受到,但身體不會有任何反應。”欲皺起了眉頭,“要不就直接讓你陷入昏迷?”
最初的方案就是直接昏迷,可是謝逸聽說欲有辦法讓他保留意識之后不免想試試看,而且欲也說這樣對他能力提升會有很大幫助,所以才做調整的。
“開始吧。”謝逸咬咬牙,他看了一眼白無疾,仔細想過了很多遍,后面的事情應該都安排妥當了。
欲的手按到了謝逸的頭頂,一團黃色的火焰從上到下把他籠罩起來。
那團吞沒自己的火焰并沒有溫度,火光一點點被身體吸收,謝逸突然覺得身體失去力氣,然后閉上雙眼向后倒去。
白無疾伸出一條大長腿在后面托了一下,謝逸輕輕躺倒在地上。
清晰的觸感、泥土的味道、林間的風聲甚至呼吸和心跳的聲音都能非常清楚地感受到,可是整具身體都不能控制分毫。
“你下手輕點。”白無疾的聲音傳來,接著是他的彎刀切割樹木的聲音。
雙眼閉著的謝逸想睜開眼睛看一眼卻始終撐不開自己的眼皮。
一股熱浪從身邊刮過,“干!”白無疾大叫一聲。
“拜拜!”欲的聲音,過了幾秒才聽到另一聲“拜…拜…”,應該是隗罰的聲音。
“我的盛世美顏特么都毀了。”謝逸聽著白無疾的抱怨然后感覺到他抱起自己。
清楚地感覺到悶熱的風吹起自己的頭發,卻無法做出任何動作,哪怕動一下小手指頭。
短短幾分鐘讓謝逸感覺過了好久好久,他突然有些后悔,也許完全陷入昏迷才是更好的選擇。
這種狀態下,僅僅過了幾分鐘就已經差不多把他逼瘋了,還有漫長的十天,真不知道該怎么過了。
謝逸胡思亂想不知道了多久,就聽到白無疾大聲喊叫起來:“欲勾結外面的妖族偷襲了謝逸,隗罰去追他了。”
“逸!”胡蝶的叫聲很尖銳。
很快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緊緊抱住,應該是胡蝶了。他的腳被壓成一個極不舒服的形狀,可是沒辦法調整也說不出話,謝逸在心里苦笑,這就是所謂的憋屈了吧…
“無疾,你的眉毛呢?”N仔的聲音響起,他的關注點似乎永遠與眾不同。
看樣子欲一把火燒了白無疾的眉毛。謝逸在腦海中構建了一下白無疾無眉蜘蛛大俠的造型,然后偷偷樂了起來。
白無疾沒有理會N仔而是直接用著顫抖的聲音呼喊著:“聽聞、寂夜,你們看看他這是怎么了?”
一只冰涼的小手按在謝逸的額頭,寂夜的聲音響起。“我沒見過這種情況。”
接著謝逸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扶了起來,然后一根手指不停地點著各處穴位,他被電到腰間的時候老是想笑卻一點都笑不出來。這和聽聞當初說的只點兩下胸口不一樣啊,簡直是一種變相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