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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假一天

  余閑順著聲音望去,段譽正在朝著這邊笑。余閑道:“段譽,你沒有帶阿朱回大理去嗎?”

  段譽笑口顏開道:“阿朱妹妹說慕容家現在正在是非中,她不愿此時拋下慕容公子遠去,我也就只能等等她了。”他語氣中似乎還帶著點小興奮。

  余閑給他個鄙視的眼神,信你才有鬼了,還不是又有了纏著王語嫣的理由才巴巴地留下來的。余閑道:“那你怎么你個人在這里?”

  “是這樣,我和慕容公子受邀來這里參加棋局。阿朱妹妹和王姑娘他們陪著慕容公子,我不喜歡人多,所以就先一個人來了。”段譽一本正經,將人家排擠他的事說的清新脫俗。

  余閑點頭表示理解,道:“既如此,那你在這里繼續欣賞風景,我就先失陪了。”余閑說著向段譽輕輕抱拳轉身就要離開。

  段譽見余閑就要離開頓時兩步追了上來,笑道:“既然碰上余大哥也是緣分,咱們還是一起進谷吧。”

  余閑不置可否接著向谷內走去,段譽則一路上藍貓附體各種角度想余閑打聽關于王語嫣的問題。

  余閑一路無視段譽的嘰嘰歪歪,走了近一個小時才終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只見此地竹蔭森森,景色清幽,山澗旁用巨竹搭著一個涼亭,構筑精雅,極盡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還是亭子。

  程靈素驚嘆道:“這里的主人真是厲害,竟然將竹子和涼亭搭配的渾然天成。”

  余閑呵呵一笑,道:“如果你愿意,等會兒你就是這里的主人了。”

  程靈素眉目一睜道:“大哥要強取?”

  “不是,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余閑笑著賣了個館子繼續向竹林的走去。

  進了竹林,余閑感覺如同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這世界優雅寧靜讓人不自覺就放開了俗世的煩擾。

  曲徑通幽,復行數十步,景色又是一變,茂密的竹林從路的盡頭分開現出了又三個籃球場大的天井。

  一個老人正坐在天井中的石桌前和人對弈,老人面色沉靜,對面的人經過長考后艱難的落了一子,老人立刻就能胸有成竹的跟上,接著那對手又一次陷入了更久的長考。

  余閑帶著程靈素走到石桌邊上,他向端詳了一番棋局似模似樣地先點點頭再搖頭,顯得自己好像很懂的樣子。

  老人的對手長考超過了五分鐘,終于還是沒能解開這個珍瓏棋局,他猛然跳起瘋子一般向這竹林深處跑了進去。老人見那人逃走也沒有說什么,抬手向余閑示意請他就坐好接著下下一盤棋。

  余閑微笑坐下,道:“蘇先生,這珍瓏棋局對我來說太難了。不過我有個簡單的買賣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就是我幫你殺了丁春秋,你讓我妹子進到你身后的密室里去如何?”

  原本神色淡定、裝聾作啞的老人聽到余閑提起他身后的密室臉色頓時一變,他右手在棋盤上一點一顆黑曜石制成的棋子瞬間化作一點黑芒急速射向余閑的面龐,他決不允許有人打那個密室的主意。

  余閑反應速度超人,他對這棋子的運動軌跡已經判斷的一清二楚,他要躲開棋子可以說不必吃飯喝水難,不過他還是沒有躲開。

  堪比手槍子彈的棋子射到余閑的皮膚上,瞬間失去所有的動能掉落到了棋盤上。余閑道:“怎么樣,憑我的武功殺丁春秋沒什么問題吧。”

  “你是誰,你怎么知道密室的事?”老人對自己射出的棋子威力很是了解,這人竟然能將上面的力道風輕云淡的卸掉,這人武功至少是和師父一個層次。因此他終于還是忍不住打破了自己裝聾作啞的誓言。

  余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頭對程靈素道:“靈素,施展一下最近練的輕功。”

  程靈素身影忽高忽低以伏羲六十四卦的方位圍著二人轉了一個圈子,將凌波微步的身法演示的一遍。

  老人看到程靈素使用的身法嘴唇開始一跳一跳地顫抖起來,良久才擠出一句話,“是凌波微步,你怎么會?”

  余閑看著剛才裝的跟個機器人一樣的老頭激動的不成樣兒,笑道:“考慮一下,我幫你殺了丁春秋,你讓我妹子進去。”

  老人沒有理會余閑,向程靈素行了一揖,激動道:“這位姑娘可是大師伯的門下,蘇星河有禮了。”

  這事兒不由得蘇星河不激動,得傳本門最強身法凌波微步的弟子定然是要繼承師門衣缽的,小師叔李秋水與丁春秋害了師傅無崖子,她要是知道了師傅還在世的消息定不會只派個弟子來。那么事情的真相只有一,大師伯知道了師傅的事情,要來清理門戶了。

  程靈素對蘇星河的激動有些疑惑,她遞給余閑一個詢問的眼神。

  余閑道:“這是小妹程靈素,她是偶然獲得的逍遙派的傳承。天山童姥要是知道了丁春秋干的事兒,以她的脾氣她還不自己馬上殺過來,又怎么會派個弟子來呢?”

  蘇星河聞言身子一僵,嘴里念叨著“是了是了,大師伯脾氣火爆,怎么會讓那個孽障死于他人之手”,忽然他想起什么向余閑驚問道:“你怎么知道的如此詳細?”

  余閑擺手道:“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今天你擺下棋局無非就是想要找個人替你清理門戶罷了。現在我的籌碼就是幫你殺丁春秋,你的籌碼就是放我妹子進去,這個買賣咱們做不做得過?”

  蘇星河一輩子是個風雅人,他到死也沒跟人做過生意。只是今天這買賣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能讓他每天從夢中笑醒來。

  蘇星河道:“本來不管什么原因,程姑娘得傳凌波微步都有資格進到密室去。只是丁春秋最近就該來擂鼓山,我怕密室出事。你要能趕走他我便不擺這棋局只讓程姑娘一人進去如何?”

  “一言為定”,余閑毫不拖泥帶水答應了蘇星河的條件。原本他也沒想著讓程靈素先進去,等抓住丁春秋當成禮物拿進密室去,到時候能和無崖子將的條件自然會更多。

  二人談妥,蘇星河便去一邊的竹樓里取來茶具給余閑二人沏上了茶。他此時將心中多年的沉郁放下大半道:“程師妹得傳凌波微步,不知你是得到了哪位師叔伯的傳承?”老頭知道一旦程靈素進來密室就是穩穩當當的逍遙派下一任掌門人,他想要先套套近乎。

  程靈素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從一卷畫里學來的。”這也不算說謊,她并沒有問過那卷軸的來歷,余閑讓她學什么,她就學什么。對她來說余閑的話總是對的。

  蘇星河吃了個不大不小的憋又想再問,忽然一陣嘈雜的鑼鼓聲自遠處穿破了竹林傳了進來。

  不一會兒鑼鼓聲越來越大,其中還能聽到夾雜一些人聲,他凝神細聽神色頓時凝重起來,因為那些人喊的是“星宿老仙,法架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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