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的日子,余閑帶著程靈素到了太湖之畔。
今天的歸云莊似乎有些熱鬧,余閑遠遠望著對面莊園門口有不少人聚集。
忽然,程靈素的聲音見余閑視線拉了回來,“大哥你看,那個人正舉著一個大缸踩水而行,我現在都辦不到呢,這就是你說的五絕嗎?”
余閑順著程靈素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個華服中年人正舉缸在水面上行走,他的每一步的寬度都有如尺量般標準,乍一看還真的挺唬人。
“哈哈”,這畫面比在電視上看的時候要好笑多了,余閑賣了個關子道:“他不是,不過等會兒你就知道事情是怎么樣的了。”
程靈素知道余閑愛逗自己,她敲打了余閑一拳,輕哼一聲飛身也向歸云莊而去。
程靈素習練凌波微步久已,現在已然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她的身姿如曹植在洛神賦中描寫的一般飄忽若神,配上太湖之上絕美景色真是如同凌波仙子入世一般令人著迷。
余閑看著程靈素離去的倩影,有一剎那出神。
現在的程靈素已經不似他們剛認識的那樣面色干瘦,頭發枯黃,而變成的一個實實在在的靚麗少女。
再配上她那雙絕世雙眸,不經意間就會讓男人沉淪其中。
余閑向前一躍,腳沒有陷入水面一分一毫。他利用水面張力比程靈素更加輕松地在水面上前行,沒幾步便追上了程靈素與她并肩。
二人上岸,先前那個舉缸男朝他們走過的水路望了望,微微搖頭不知是什么想法。
陸乘風此時被陸冠英推了過來,抱拳道:“余先生、程姑娘,沒想到二位的武功如此高絕,請恕陸某前些日子怠慢了。”
余閑客氣寒暄兩句,陸冠英又與他們見禮。
而后,陸乘風又向那個舉缸男抱拳道:“在下陸乘風。這位先生輕功高絕,想來不是凡人。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舉缸男見終于有人理睬自己放下水缸,下巴微抬道:“好說,在下裘千仞,想必區區薄名陸先生也有所耳聞。”
“原來是鐵掌水上漂裘幫主,請恕在下眼拙,怠慢了先生。裘幫主也是耳聞陸某有仇敵登門來相助陸某的?”陸乘風問道。
舉缸男一愣,而后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陸莊主樂善好施,善名遠播。裘某聽聞莊主有難,特地趕來相助。”
陸乘風聞言忙向舉缸男施禮道:“裘幫主里面請。”
相對余閑這對不知名的高手,鐵掌水上漂的威名已經響徹江湖幾十年,這人是江湖上僅次于五絕的高手,陸乘風也給了對方足夠的尊重。
幾人向莊內走去,到歸云莊的門口余閑見到了兩個特別的人。
這二人一男一女,男的不到二十歲,長得濃眉大眼,五官端正,胸寬腰挺,一看就是老實敦厚的類型。
女的只有十六七歲,長發披肩,全身白衣,頭束金帶,白雪一映更是燦然生光,猶如仙女下凡,肌膚勝雪,容貌嬌美無匹。
這樣的女孩兒在整個射雕世界有且僅有一位,那就是女主俏黃蓉。
余閑向二人點頭致意后進了莊園。
黃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拉著郭靖跟進了莊園中。
進了莊內,眾人分賓主落座。
余閑被安排在了舉缸男的上手,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余閑都關乎自己能不能再見到師父的事情,陸乘風絕不會讓任何人影響到這件大事。
舉缸男現在的臉色有點難看,堂堂天下第二大幫鐵掌幫的幫主被安排在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小后生的下手,這事兒傳出去他們鐵掌幫還怎么在江湖上混飯吃。
“這位小朋友的輕功似乎只比裘某差一點,不知是師承哪位高人啊?”
余閑一臉懵逼,這位是不是入戲太深了。
“家師沒什么名氣,裘幫主想必也沒有聽過,還是不講也罷。”
舉缸男一聽余閑回答頓時心里一笑,小子你還是太年輕啊,干咱們這一行你不拿出個大號扯虎皮遲早要被人拆穿的,哪怕你說自己是洪七公或者段智興的弟子也行啊。
“哦,我看小友輕功系出名門,想必其它功夫也了得,不若你再展示兩招好讓老夫開開眼,看能不能猜出你的師承?”
陸乘風見兩位來助拳的客人見面就有了摩擦頓感著急,他開口勸道:“二位都是陸某的客人,這大敵來臨之際比試恐怕有傷和氣,還請二位體諒一番。”
余閑哈哈笑道:“陸莊主不必擔憂,我與裘幫主可以文比切磋不會傷了和氣的。”
言罷余閑又道:“陸莊主我用你墻上一塊磚你不介意吧。”
陸乘風不知余閑要干什么,但是兩塊磚的事情他也就點頭答應下來。
余閑起身到了屋外守在墻角輕輕一抹,一塊原本應該被牢牢壓在墻上的青磚被他取了下來。
他將磚塊拿進屋置于兩手之間,那磚塊如同被什么東西猛壓下去瞬間變成了細如面粉的青色粉塵落在飄落一地。
余閑這招一出滿堂皆驚,在場所有人都能輕易將磚塊拍成兩截,但是要徒手把青磚拍成齏粉這種事卻是聞所未聞,這兩者之間的差距說是天淵、云泥之別也毫不夸張。
舉缸男見余閑第一招就是手碎磚塊頓時心里暗罵,這小子竟然搶戲,他不會和自己是從同一個變戲法的那學來的本事吧。
“好,這位小友掌力果然不凡,既然這樣我也就獻丑一番了。”
舉缸男向門外走去,邊走邊道:“小友戾氣還是太重,好好的磚墻你取了一個豁口像什么樣子。”
他出門到臺階下不知從哪里取出兩塊青磚也拿進屋來,同樣的場景再次重演,這磚也成了齏粉,不過他是用雙掌將磚塊磨成的齏粉。
余閑鼓掌叫好,如同小時候第一看魔術一般歡呼起來。他笑道:“裘幫主的掌力果然不凡,既然如此我就再展示一下指上的功夫。”
余閑拿起手邊的茶杯,在其上輕輕一抹,那茶杯如同被金剛石切割而過,杯口變成一個圓環脫落下來。
舉缸男傻眼,這招他也會卻做不到這輕描淡寫,喵的那賣藝的竟敢跟自己藏私,回去一定要扒了他的皮。不過現在他硬著頭皮也要上了。
就在他想要在學著余閑表演手切茶杯的時候,一道冷冽女聲從外面傳了進來打斷了他的行動。
“陸乘風,快將我徒兒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