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萬嗔環視全場,廳中各派掌門眼神飄忽,不敢與之對視。要只是比武教技,大家還真不怕,大不了被打一頓,丟了面子。可要是與這“毒手藥王”結了梁子,說不定什么時候滿門上下被毒死都不知道,身為一派掌門,為了一個杯子冒這個風險,不值得。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上前挑戰石萬嗔。那三品武官,叫道:“沒有人挑戰石老師了嗎?若是如此第一只玉龍杯可就有主啦!”
“我出一億,額,我全要了,這里的杯子我都包了!”余閑一只腳踩在圓凳上,扭扭脖子學著于榮光的口氣囂張的叫道。
不知是誰喊了句,“你憑什么?”
“就憑我才是毒手藥王,我已經在這大廳里下滿了毒藥。”余閑甩甩手中的折扇,語氣極度囂張。
眾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余閑,各種嘲諷謾罵不絕于耳。鄰桌的一個暴躁漢子就要起來教訓余閑,忽然腿腳一軟,倒在地上昏死過去,其他人等也感到腰膝酸軟,渾身乏力,好似喝多了酒一般。石萬嗔叫了一聲“醍醐香”,伸手從胸口處摸出一顆黑色藥丸含在舌下,這才穩住身形,慕容景岳與薛雀有樣學樣,亦是含了一顆藥丸。
自打石萬嗔進門,余閑便使用超能力將醍醐香的花粉擴散的空氣中,等到他裝X完畢,正好到了藥效發揮的時候,這樣的施毒手段完全無聲無息,即使石萬嗔這樣的行家還是著了道。
余閑折扇拍拍左掌,盯著廳內眾人嚴肅道:“這些杯子我都要了,我話講完,誰贊成,誰反對?”一時間霸氣側漏,滿場鴉雀無聲。
過了一分鐘,場上寂靜終于被打破,石萬嗔恢復了精神,叫道:“不過是小小醍醐香,也敢出來招搖撞騙。你是究竟是何人,竟敢冒充我毒手藥王的名號?”
“我是無嗔,怎么,連師兄都不認得了?你這個孽畜,到處拿著我的名號招搖撞騙,還敢問我是何人?師父走的早,要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養大,你還有今天?”余閑表情痛恨中夾雜著失望,似乎對師弟的不肖十分惋惜。
程靈素在余閑身后身子一抖一抖的,顯然忍笑忍的很辛苦。
這時慕容景岳跳出來,叫道:“胡說八道,我與師妹夫婦二人皆是無嗔師父弟子,師父早已過世,你還敢在我們面前冒名頂替。”
余閑右手握拳堵在嘴上干咳了兩聲,罵道:“孽徒,你老婆早被你身邊的三師妹毒死了,你還哪來的老婆?”,頓了頓又道:“還有你,薛雀,你怎么勾結慕容景岳害死了你老公,跟了將你毒成跛子的慕容景岳,還坐視他毒死你的親生兒子姜小鐵?上天好生之德如此厚重,竟將你這水性楊花的毒婦也負載其中!”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余閑將二人的丑事抖了出來。散布人的隱私,額,不對,將丑陋的惡性公之于眾是余閑這種五好青年該盡的義務。
場中之人雖然身體酸軟不能動態,神志卻還都清醒,鄙夷的目光匯成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地薛雀雙頰通紅,身子都有些站不穩。
石萬嗔見計劃好的揚名立萬的機會就要被這人攪黃,也不管他的真實身份,手指一甩,一只墨色鐵鏢射向余閑喉頭。
余閑右手伸出,兩指夾住飛來的暗器,嘴里嘖嘖兩聲不懈的道:“小嗔子真是越來越調皮了,你這樣亂丟垃圾要是誤傷到小朋友怎么辦,就是沒有傷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嘛。”余閑唐僧附體,一頓嘮叨。在有絕對實力的情況下,總是不經意會模仿一些電影的經典臺詞,這算是看著港片的這一代穿越者的通病。
余閑二指分開,鐵鏢落在紅木桌上,道:“怎么樣,師兄的這招靈犀一指還不錯吧,你還有什么招數盡管使出來,莫說我這個做師兄的以大欺小!”
石萬嗔此時心中震驚無以言表,那鐵鏢是他以劇毒鬼蝙蝠浸泡了四十九天而成,人皮膚上但凡粘上一星半點必定雙眼翻白,臉上滿是黑點,肌肉扭曲而亡,這人空手接鏢竟然毫發無損,真是奇也怪哉,這是個高手!
石萬嗔向余閑抱拳道:“看來朋友是同道中人,那咱們今天便來斗一斗使毒的本事。”
余閑拿起那只鐵鏢修了修手指甲,無所謂的道:“我也不欺負你,有什么毒都拿出來,只要將我毒倒便算你嬴。”
石萬嗔被對方的輕蔑激的怒火攻心,雙手閃過一陣殘影,各種暗器如雨天般打向余閑。余閑好整以暇,將那些暗器一一接下,在桌面上擺的整整齊齊,心中驚訝這老頭是怎么在身上藏這么多東西的。
見自己的暗器沒有作用,石萬嗔猛然竄起,沖向余閑,似乎準備和他肉搏。待到了離余閑兩米左右,石萬嗔右手忽地一揚,一枚油綠色的喪門釘射向了余閑側后方的程靈素。
余閑眉頭一皺,一把攥住了那枚喪門釘,此時石萬嗔正好拍馬趕到一掌印在余閑胸口,預想中的咔嚓骨裂之聲沒有出現,石萬嗔手掌失去力道無力的停在余閑的胸口。
石萬嗔震驚的看著余閑,余閑戲謔的看著石萬嗔。畫面詭異靜止,一滴冷汗從石萬嗔的鬢角流淌下來,余閑左手一把攥住石萬嗔手腕咚的一聲重重砸在紅木桌面上,右手使力用那枚喪門釘釘頭透過桌面將石萬嗔的手釘在桌上。
“啊!!!”石萬嗔的慘嚎震的房梁上落下幾許灰塵,余閑毫不猶豫,又從桌上抓起一枚吸管粗細的長針,石萬嗔的另一只手也被釘在桌上。
“你惹火我了!”余閑一字一頓道,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對程靈素有傷害的意圖。
石萬嗔此時四肢抽搐,身體慢慢蜷縮成一團,皮膚青灰,七竅流出黑血,臉上漸漸出現了黑點,失去了生息。看來他的毒確實很厲害。
余閑看著石萬嗔的尸體,緩緩開口道:“藥王門有嚴令不能使用無解之毒,看來你忘了呀。”
再抬起頭,慕容景岳與薛雀二人正一點點的往門外挪移,生怕引起余閑的注意。見到余閑看向自己,二人被嚇得不敢動彈呆立在哪里。余閑轉頭問程靈素:“他們怎么辦?”
程靈素恢復本來聲音,道:“上次我已將他們逐出師門,大哥你做主便是。”
“既如此,那便殺了吧。”隨著話音,余閑身形猛進,沖向二人。
薛雀早有準備,朝著余閑撒出一把透著藍光的鐵蒺藜企圖拖延時間。
余閑只是右臂一掃,一股勁風帶著這些鐵蒺藜原路返回朝著二人飛去。
看著漫天飛蝗一般飛來的鐵蒺藜,薛雀二人已經躲無可躲,慕容景岳忽然一把抓住薛雀的腰帶將她提到身前作為肉盾,自己則團身躲在后面,終于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一波攻擊。薛雀雙目圓睜,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慢慢失去生機。慕容景岳毫不猶豫扔下一個黑色圓球,一團粉色煙霧炸裂開來擋在余閑面前。
不管不顧沖進煙霧,余閑右手成爪,所有煙霧仿佛陷入一個漩渦以螺旋狀鉆進手中形成一個圓球,余閑大喝一聲:“螺旋丸”拍在慕容景岳臉上,粉色煙霧化作兩道粉線遠進慕容景岳鼻腔,后者一陣掙扎,慢慢靜止下來。
“死在自己的桃花瘴下,相比你也能瞑目了。”余閑轉身,對著福康安等人四平八穩地道:“現在誰贊成,誰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