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打記者的事兒屢次發生,前有了竇大仙一把火燒了卓偉的車。后又李亞鵬在泰國機場和記者上演全武行。
還有郭德綱帶著徒弟揍了記者。
總之因為其他各種各樣的因素,記者跟藝人之間關系并不是很融洽。
莫奕轉過身,不打算再次逃跑。
剛一轉身,記者長槍短炮又架了上來,幾個話筒都快把莫奕的臉淹沒了。
“我在這里澄清一下,我跟張博芝張小姐只屬于朋友關系,而且當初就在大陸拍戲認識的,這次來香港只是請她喝個茶,至于她跟謝先生的婚姻問題,我不做評價,謝謝。”
忍住怒火的莫奕臉上還是帶著笑容,以免不雅照片被記者拍去又使他難堪。
正經報社的記者點了點頭,這也是他們預想的結果,最近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藝人怎么會成為地下情人?
而且莫奕只是這幾年崛起的演員,張博芝可是老牌大演員了,兩人之前的地位差距太過懸殊。
只是那些小報八卦狗仔還不死心,繼續問著。
“幾天前拍到你跟劉天王兩人一起在香港吸煙,作為公眾人物你不覺得應該為自己這種行為道歉嗎?”
得勒,話都又扯到作為公眾人物的形象了。
藝人吸煙這事兒。說真的。是藝人最不想遇到的問題。
說不吸煙吧,人家拍到照片了,鐵證如山。
說吸煙,又會站在制高點上指責不為青少年考慮,公眾人物的形象問題。
媽蛋,他都已經在允許吸煙點吸煙了,還被拿出來說事兒。
況且莫奕就這點愛好。
莫奕氣得牙咬咬。如果法律允許的話,他真的想一拳打爆這個狗仔的鼻梁。
“吸煙有害健康,小朋友還請勿模仿。至于我吸不吸煙…我只能說你管的真寬。”
莫奕不道歉也不允許,仰著頭氣態度囂張。
這才是到香港的第二天,就敢和狗仔對著干。
狗仔看著莫奕囂張的表情,恨不得再編幾條黑料,還想問什么卻被幾個工作人員隔開來,有了空間,莫奕這才得以僥幸逃脫。
終于又跟組織在一起了。銀河印象三位大佬外加劉慶云看著莫奕。
“被記者堵住了”
莫奕點了點頭,得趕快讓小劉來香港了,沒有助理的日子真的有些狼狽。
“你也是厲害,剛來香港就兩次上了娛樂版頭條。”
劉慶云揶揄的說著。
這能怪莫奕嗎?誰讓劉得華跟張博芝最近都是娛樂圈兒熱度最強的藝人之一。
只要沾點邊,就特別容易被狗仔拍到。
“不過這也是好事兒。”韋家輝說道。“起碼香港有更多人知道你這個從大陸來的男演員。”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電影開拍。
香港劇組拍電影是出了名的快。本身就與他們的生活習性相關,香港寸土寸金,片場租賃時間過長,老板們也付不起這個價格。
《奪命金》是杜杜其峰電影生涯中另一個起點,其實他想憑借這部電影改變自己的拍攝風格。
當初習慣了拍黑道、拍槍戰的杜其峰,也想拍一拍金融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香港現在金融危機的影響,電影沒有開始拍攝,卻受到了各方的關注。
莫奕是配角,演的香港警察張方正。
他沒演過警察,知道道警察要怎么演,可是怎么演香港人還真不知道。
幸虧最開始這幾天拍攝的并不是他的戲份,以至于他還有空出來在香港四處轉一轉,看一看。
看一看香港的貧窮與落魄,看一看這個浮華又破敗的矛盾性的城市。
沒有一個地方是沒有貧窮的,哪怕是繁華的紐約大都市,不少流浪漢都住在他們的城區,只要一個床墊,睡在路邊上。
香港同樣如此。
這里有繁華的商業,也有更加落魄的屋村 所謂的屋村,是一座座廉租房。
里邊生活著的,要么是剛來香港心懷夢想打拼的年輕人,要么是在香港拼搏了一輩子,卻依舊沒有積蓄的老人。
年輕人如果掙到錢了,自然可以搬進富人區,住豪宅大院、
不對,豪宅大院他們是住不起了,勉強能住到樓房里,有一個還算明亮的小戶型、
要么則像這些在香港里生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人一樣,渾渾噩噩的繼續生活著。
莫奕站在屋村外,仰著頭看著數不清有多少層的高樓,每一層都伸出去竹竿,竹竿上掛著衣服迎風飄揚的。
整個房體破舊不堪,就像滿臉溝壑的老人一樣充滿了年代滄桑感。
這玩意兒還能住人?
放在大陸都是要被強拆了的。
只可惜在香港地處偏遠,資金都投入到更寶貴的地方去了。
而且如果要真拆了吳屋村,賠償款就得好幾個億。
只能讓這些代表落后的屋村暫時性的先留存著。
莫奕沿著樓梯緩緩地慢慢地向上走著。樓梯兩壁的墻壁不白,有點泛黃,還有有一些獨特的信息。
除了像大陸一樣貼滿了開鎖、修理下水道,辦假證之類廁所中也能見到的信息外,更多的則是用油漆寫的“欠債還錢”之類的詞語。
一個個像是血一樣淋了上去,紅得有些嚇人。
這是什么情況?再往上走,油漆還沒干呢。
莫奕上了幾層,看到兩個黑不溜秋,理著短發,身上紋著紋身小伙子。
穿著大背心,腳下踩著人字拖。
一個人拿著油漆桶,一個人拿著刷子,還在墻上寫著欠債還錢。
看到莫奕上來了,惡狠狠地嚇唬著“”
“看什么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掉。”
莫奕搖了搖頭,轉身想離開這些地方。
這些地方真很危險啊。
下樓只聽到樓上有人在尖聲呼喊,抬頭望去,七八樓的位置上那兩個古惑仔似的男人壓著一個男子,男子大半個個身子都探出了就懸在半空中,嚇得張牙舞爪的。
男人穿的不是很昂貴,看樣子也有40多歲了。
“說好還錢,這都多少時間了,真當我們大金哥是開善堂的。”
“再給我一段時間,我的股票被套住了,等明天開盤絕對能漲停,再給我一段時間,不要把我推下去啊!”
男子歇斯底里的叫著,兩個手拼命的拉著兩位古惑仔的手臂,可就是這樣,越要往下按。
慢慢的只剩下兩條腿還被人攥在手中,整個人就像扔出去的一只小雞兒仔一樣,在半空中晃悠著。
莫奕急忙跑遠,站在遠方靜靜的看著、
這種事情他見多了。
這些古惑仔不是什么好鳥,那個借錢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貨色。
貸款玩股票!呵呵,他不死誰死。
屋村上很多人聞聲從探出頭,向上或向下望看到這種情況,麻木的又縮了回去、
這么多屋村的人,很多都在玩股票,誰敢保證下一個被吊在外面的不會是自己呢?
所有人都打算只要股票大漲,就把手里的全部拋出去,大賺一筆再認認真真的干實業。
可是越這樣想,手里的股票就越套得越牢,賺的一星半點的錢也盡數投到了股票市場中,由此反復生活,越發的拮據。
每層樓都有欠債還錢的字樣,可見貸款的不僅僅只有這一位。
這就是香港基層某些人民。
充滿賭徒心理的落魄戶。
看著這一棟樓麻木的表情,莫奕心里仿佛有所觸動。《奪命金》不就是講的一個這樣的故事嗎?
他好像知道應該怎么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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