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溫暖的陽光從窗戶的縫隙中透露出來,落在不算精致的小屋子里,一盞搖椅吱呀作響,一壺清茶飄散著香氣。
團藏靠在椅子上,手里拿著最新一期的木葉內參,而油女龍馬則如同忠誠的鷹犬,筆直的站在他的身后。
木葉內參是只有木葉高層和重要的高級忍者才能看到的一份內部文件,上面記錄著一些保密級別的消息。
而毫無疑問,最近的木葉內參上面絕大部分都是關于西北方戰事的問題。
實際上,戰爭正在逐步擴大,有從雨之國局部戰爭轉變為全忍界全面大戰的趨勢。
證據就是,雷之國和水之國的那些家伙們,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只不過,關于東部兩個國家的情報目前還很不充分,團藏受傷神隱之后,全力抓根部的工作,而將核心之外的暗部權力全部讓了出來。
這一方面是身體原因確實無法承擔那么多工作了,另外從客觀上來說,也是對其他人對于權柄侵蝕咄咄逼人的態度下,暫避一二的無奈之舉。
暗部換帥之后,業務水平明顯出現了滑坡。
最明顯的,數個月前就有傳聞,在東海各個島嶼上,殘存的漩渦一族中,開發出了一種新型的通靈忍術。
漩渦一族雖然是以封印術見長的,但是這種極端古老家族之中,有幾手壓箱底的通靈術,那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關于這些新型的通靈術,直至今日,暗部都沒有取得詳細的情報,只知道憑借著這種秘術,殘存的漩渦一族正在一個島嶼一個島嶼的與霧忍們打游擊戰爭。
而正在籌備參與忍界大戰的霧忍們,似乎也無力組織全部力量對他們進行圍剿。
團藏嘆了口氣,感覺四面八方的事情都擰成了一股亂麻,完全找不到頭緒。
良久之后,油女龍馬見團藏放下了內參,小聲地建議道:
“團藏大人,大家都盼望著您早日回去主持大局!”
團藏聞言笑了笑,道:“大家?哼哼,這個大家里面包括小春和門炎嗎?包括日斬嗎?包括千手、宇智波還有日向家的人嗎?甚至…”
他豎起中指,架了架自己鼻梁上的墨鏡,“甚至就連你們油女一族,恐怕也不支持老夫吧?”
“大人,從加入根部那一刻起,龍馬便只知守護木葉的根,而不知家族了。”
團藏點點頭,道:“不用緊張,老夫沒有懷疑你的忠誠,不過如今這個時間點,我們還需靜觀其變…”
“是!”油女龍馬重重點頭。
篤——篤——篤——
這時候,一名護工敲響了大門,“時間差不多了,家屬不要影像病人休息了!”
團藏看了看門上的時間,時針已經指向下午四點,便沉吟道:“龍馬你先回去,如果有事,老夫會主動聯系你的寄壞蟲的。”
“是,團藏大人請好好休息!”
油女龍馬這次沒有習慣性的消失在黑暗之中,而是正常的推門離開。
在這里,他的身份不是根部的高級精英,而是“油女一旦”大人的子侄。
龍馬走后,團藏將內參消息藏好,然后從抽屜里面拿出了幾個波大頭和零錢,走出了屋子。
在去往波府井的路上,團藏驚訝地看到了一只碩大青皮蛤蟆。
這好像是醫院里的護士長,團藏之前只是有所耳聞,但還是第一次見到本蛤。
端詳了一會兒,這只蛤蟆看上去,比起妙木山匪幫來說,似乎確實人畜無害的樣子。
至少他沒有在腰間別著武士刀,也沒有一口一句黑幫俚語,相反的,他胸前掛著一只小巧的照相機,姿勢水平還很高。
“加藤老先生,你這個表情還不夠自然,缺乏靈魂!”
塔姆手舞足蹈的向加藤斷解釋著攝影醫術的要領,但是坐在輪椅上的加藤離表現始終不能讓塔姆滿意。
一直折騰了好久,才勉強拍了幾張可以用的照片。
由佳子將老父親推回病房之后,塔姆忍不住抱怨道:“阿斷啊,你爹這感情始終融入不進去,照片質量很差,所以之前說好的實習費就只好減半了。”
說著,塔姆拿出了一枚波風幣,塞在了加藤斷的手中。
報酬什么的,到只是其次,加藤斷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那個塔姆大人,我父親入伍之前,一直是在暗部戰斗處工作的,和敵人正面作戰的能力很強,但是對于表演…確實不太擅長啊…”
“哼,身為忍者,潛行、偽裝、模擬之術便是基礎,暗部作為忍者中的精銳,更加應該精通這一切,加藤離身居高位后忘記了這些忍者的基本,所以才會疏于防范,造成自己的重傷,也給村子帶來了重大的損失!”
聽到有人侮辱自己的父親,加藤斷立刻憤怒了,不過當他看到“油女一旦”的模樣,見是同樣是一位長者,倒也不好出言不遜,只是眼神中的不忿卻怎么都掩飾不住。
“怎么?不相信?”
團藏笑了笑,一瞬間,臉上便浮現出了一種令人震驚的滄桑之感。
“太棒了,太棒了!我要的就是這種藝術效果!”
塔姆蛤眼一亮,立刻被團藏的演技折服了。
團藏笑了笑,道:“年輕人,不要將暗部看得太輕了,忍者一道不是這么簡單的。”
說著,團藏便想離開。
但塔姆哪里能讓他走,連忙一邊拉住團藏,一邊掏出對講機喊道:“老板,我發現一個老戲骨,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