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各種動漫,亦或者各類影視作品,觀眾們時常會看見,因為時間來不及,叼著一片面包就沖出家門的男女主,甚至,很多作品中,這些男女主一個轉角,就可能會與‘命運中的那位’撞上,產生一次彼此都難以忘懷的美妙邂逅。
當然,拋開‘與命運之人邂逅’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在現實中,叼著面包出門上班或者上學的情況,其實也是會有的。
學生時代,作為一個患有嚴重‘賴床癥’的人,每次池上吾平到了上學日的時候,都是拖到不能再拖之后,才在家里人的催促下,吃著面包片之類比較方便的食物,一路加快速度前往學校。
不過,雖然深有體會,但池上吾平對于這個開場的評價,正如這個名叫‘忠邦’的男主自訴一樣。
很普通。
畢竟這個套路,放在當今,實在是太常見了。
“既然是搞笑日常,不應該這么…”
還未等池上吾平說完,畫面中,一個斜坡上,主角團中的另外兩位基友出現了。
向左看去。
一位吃著據說是昨晚剩下的咖喱飯,神情自然,仿佛什么都沒發生的金發男子。
再一轉頭。
旁邊的這位更夸張。
戴著眼睛的男生,端著熱氣騰騰的拉面,嘴里還時不時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
“啊這…”
池上吾平傻眼了。
本想吐槽點什么,下一秒,令他徹底傻眼的一幕出現了。
一道仿佛要將天地貫徹的金色雷霆,從蒼穹落下,猛地砸在這個看似‘普通’的小鎮上,沖擊波擴散,房屋伴隨著擴散的光束瞬間湮滅為塵埃。
這還沒完。
雷霆消逝以后,體型巨大,手持長槍的機動戰士從天空中降落,泛著金屬光澤的機械身軀一經落地,地面便瞬間龜裂,站在廢墟火海之上的三架機動戰士,讓無數期待著日常展開的觀眾,陷入到了石化狀態。
“什么情況?我走錯電視臺了?”
“老賊,你告訴我這叫日常?!”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老賊已經完全瘋了,開局就放飛自我。”
沒錯。
這就是‘日常’,也很‘日常’。
在沒有前輩的光輝事跡下,這個無厘頭般的開頭,讓無數觀眾幾乎快要驚掉了下巴。
就當包括池上吾平在內的許多人都快要‘放棄治療’的時候,劇情的發展再次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原來。
剛才的一切,都是只是主角團的幻想。
“這只是很普通的電視劇,不會出現機動戰士和冒險書啊!”
隨著忠邦十分激動的一句話,所有人被徹底從呆滯狀態中扯回到了現實之中。
“你也知道這是一部很普通的電視劇啊…”
池上吾平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過…
雖然花里胡哨,莫名其妙的,但總體感覺上,還不錯?
熱血激動的主題曲在忠邦三人的爭執聲中緩緩奏響。
各大聊天群,乃至各大論壇,也都在這個期間,亂成了一鍋粥。
雖然一開始就‘意外’不斷,但這個不同尋常的開頭,毫無疑問,已經將他們徹底吸引住了。
而下一個故事的展開。
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待。
的切入雖然普通,但總是能出現神一樣的展開。
當志原忠邦一臉正經向兩位基友問道:“要怎么樣才能把到妹啊?”的時候,眾人起初還以為另外兩人會大談一些關于所謂的‘戀愛心得’時,主角團卻直接來了一波‘即時演練’。
一個普通的房間。
沒有特效,也沒有像之前的機動戰士一樣,三人就這樣直接開始起了各自的角色扮演。
放學后留在教室里整理講義的女同學,想要把妹的男主,以及莫名其妙沖入現場的女教師。
那‘煞有其事’的神態,那‘妖嬈’的動作,和‘做作’的語氣,都讓每位觀眾笑到胃疼。
“服了,這一秒入戲的演練,我是真的服氣了,這語氣,這動作…真的是太騷了!這三個家伙,平常肯定沒少演練吧?”
“這都是群什么樣的妖艷賤貨啊…”
“雖然感覺挺辣眼睛的,但莫名其妙又覺得很帶感,我這是怎么了?”
“有一說一,我很知道,演員當時表演的時候,心里感受是怎樣的?而且,三人演的未免也太好了吧,滿滿的galgame既視感啊。”
“別說,我好像真的有點感覺了。”
正當眾人以為這可能就是三人的‘極限’時,再騷也不能比這段劇情騷的時候,下一則小故事徹底讓眾人見識了什么叫作‘日常所能達到的極致’什么才是‘極致的騷’。
還是一樣的房間。
還是一樣的人物。
還是一樣的平凡開始。
池上吾平覺得這次自己,無論是笑點,還是承受能力都應該提高了一些。
他望著畫面中,在忠邦的怒聲下,正打算緩緩離開的秀則,心里已經在想,秀則這個家伙,肯定不會就這樣輕易的離開。
果然。
走到門前的秀則忽然停下了腳步。
夏日的蟬鳴回蕩在忽然安靜下來的房間里。
男子終于開口。
“對了,吉竹,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對裙子有什么看法?”
“我說你這輩子,也不可能會穿吧。”
吉竹合上書,一臉平淡。
劇情飛速展開。
池上吾平覺得自己到目前為止,還沒什么問題。
直到他忽然聽見眼鏡男秀則忽然對著忠邦說了一句:“你妹妹的裙子,可以借我們研究一下嗎?”
心里微微一顫。
“我們以前都只是討論…你們這群家伙到好,直接上手?!”
池上吾平看著再次出現在鏡頭中的金發秀則,已經拿出了忠邦妹妹的裙子。
“…好家伙…嗯?不對,他手上好像還拿了什么粉色的東西…”
既然有如此機會。
‘裝備’自然得全部拿上。
金發吉竹雙手合掌,說著什么‘等價交換,我把自己的內褲放在哪里’的話,‘正大光明’地將忠邦妹妹的內褲給拿了出來。
或許。
等到衛宮將來某一天,將拍攝出來以后,當那位同樣也是金發的愛德華,知道在中的‘等價交換’和‘自己特殊的煉成陣’是以這樣一種近乎變態的方式出現時,該是怎樣的一種想法。
不過,此時此刻,當觀眾們看見約定好一起穿上裙子的三人,在從不同房間走出來以后,最終卻只有忠邦一人,老老實實穿上裙子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連池上吾平都再度破防,笑著搖了搖頭。
“真是好兄弟啊…”
因為衛宮的原因,這一段劇情,火力全開的志原忠邦,真正將一句話體現到了極致。
男人要是騷起來,就沒有女人什么事了。
各種充滿著羞恥感的姿勢一一出現在鏡頭之上。
就在眾人大呼‘辣眼睛’的時候,伴隨著主角團的話語,鏡頭切換到玄關處,一位雙馬尾的少女從門外緩步走進了屋內,然后上樓。
“我們繼續下一個階段吧!”
本來還打算繼續前行,回去自己臥室的少女,因為身旁房間所傳出的嘈雜聲音而停下了腳步。
無數觀眾屏息凝神。
雖然隔著一扇門,但眾人都已經在開始幻想門口的風景了。
終于。
臥室大門被少女一把拉開。
畫面仿佛定格在了這一瞬間。
拿著粉絲內褲的吉竹回頭張望,興奮地舉起拳頭,仿佛前一秒還在故意著忠邦的秀則也停了下來。
正中間。
嘗試著該如何系上內衣的忠邦也愣住了。
這一刻,時間和空間都似乎凝結成了一塊,變成一副值得被后來人一直敬仰的‘世界名畫’。
與此同時。
志原家。
一開始完全不知道劇情,詢問后也不知道具體內容的志原夫妻,從開播到現在,感覺有什么東西忽然碎了一地。
志原忠邦面對一臉搖頭嘆氣的妹妹,和仿佛進入了石化狀態的父母。
臉上盡是驕傲。
“我都沒想到我的演技會這么出色,哎,你們這表情是什么意思?我這是在為一項偉大藝術獻身,我們的衛宮編劇和鈴木監督都說過,身為一位演員,就要有演員的覺悟,做這種事情,它不羞恥,反而是神圣的!”
不理會沉默無語的家里人,志原忠邦望著銀幕上的畫面。
“唉,接下來的這一幕還是有點瑕疵,我的表情,還是有那么一點不到位,鈴木監督說,這里應該…”
志原夫妻,志原小妹齊齊無語。
時間仿佛在這深夜過得飛快。
本來是打算給這部新片做一個全方位評價的赤井宗太,看著看著,就感覺自己一點困意也沒有了,而手上,一直以來都喜歡記點什么的筆記本,這一次,什么也沒有記。
“哎…”
赤井宗太也并沒有在意,的劇情都在他的腦海里,如此精彩的劇情,就算還是想要忘掉,想必也會比較困難。
就在他打算起身準備給自己倒杯熱牛奶,等待著看完,喝完牛奶之后,能夠更加安穩地休息時。
一副許多年前曾刻印在記憶深處的唯美畫面出現在了銀幕之上。
當然,并不完全相同,只是有些類似罷了。
也曾做過一段‘文藝青年’的赤井宗太,那段時間,很喜歡這種充滿著傷感氣息的唯美地方。
夕陽下,微風吹拂的河畔,正是最常出現在夢中的一幕。
望著躺在河畔草叢上,仿佛正在看書的秀則,赤井宗太搖了搖頭。
做為一個曾經的‘文藝青年’,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這樣的做法,到底有多么的傻里傻氣。
因為…
銀幕上的秀則心聲幾乎與赤井宗太吻合在了一起。
“風這么大,根本沒辦法看嘛…”
赤井宗太笑了笑。
起身,去一邊給自己倒了杯熱牛奶。
再一回來的時候。
他看見了銀幕上,方才那名路過的,長得十分可愛的,宛如從前幻想中的文學少女已經坐在了秀則的身邊。
“忽略掉秀則這心中都快要憋不住的各種吐槽,這副畫面,倒是有點感覺了。”
赤井宗太喝了一口牛奶,輕輕閉了上眼睛。
稍微是斷有些羞恥的過去,但現在回想起來,倒是有點懷念啊。
此時。
外表穩如狗,內心慌的一批的秀則望著泛著漣漪的河面,以及身前這些因為微風輕輕搖曳的青草,思考了半天開場白的秀則終于用著頗為傷感的語氣輕聲說著。
“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呢…”
“噗!”
赤井宗太還未咽下的牛奶瞬間就嘴里噴了出來。
望著銀幕里自己都覺得尷尬,想要一頭撞死的秀則,赤井宗太不禁開始懷疑。
自己,當初應該沒有這么夸張吧…
就當赤井宗太都覺得‘這也未免太羞恥’的時候。
秀則和文學少女之間,從這句極具文藝范兒的“今天的風兒有點喧囂”搭話的開始,對白變得越來越文藝、越來越中二。
直接把不做‘文藝青年好多年’的赤井宗太看的渾身雞皮疙瘩都升起了。
當然。
其實要是沒有秀則的內心獨白。
一切都還好,許多文藝電影也經常會這么玩。
但當秀則的內心獨白一出來,這唯美的畫面,瞬間就變了味。
此時此刻。
島國許多自詡為‘文藝青年’的少男少女們,此時恨不得找一塊縫鉆下去。
怎么也跳不出去的怪圈和僵局,畫面中的秀澤不得不短信呼叫基友來解救,內心看好的吉竹直接跪了,而沒怎么認為看好的忠邦,卻在這時,出現在了兩人的身旁。
微風輕拂。
秀則面無表情,配合著氣氛,已經不抱太大希望。
就在所有人都注視的那一刻。
望著河畔的少男少女,陷入到文藝氣氛中的兩人。
忠邦皺了皺眉頭。
緊接著,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他指了指一個方向,高聲呼喊著一句一點也不和氣氛的臺詞。
“喂,不得了了,那邊的薯片半價了啊!”
望著河畔的少男少女,陷入到文藝氣氛中的兩人。
忠邦皺了皺眉頭。
緊接著,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他指了指一個方向,高聲呼喊著一句一點也不和氣氛的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