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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木宗一郎和美蒂亞的婚禮,按照兩人的意愿,又刪改了部分細節,一切往更加簡單的地方發展,倘若不是教堂里點綴著的彩球和花瓣,估計都沒有人會知道這里即將舉行一場婚禮。
早上八點半。
除了新娘一方以外,該到的人已經全部坐在教堂之內。
衛宮手持攝像機,站在教堂最前方,眼神沿著鏡頭看向一側(shēn)穿黑色西裝的葛木宗一郎。
“不愧是葛木老師,即便是到了今天這個時候,臉上也沒有絲毫的表(qíng)變化…”
再往站在葛木(shēn)旁的神父看去。
手握經書,(胸)前一個銀質十字架,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微笑。
不是別人,正是言峰綺禮。
說起來也是巧合,婚禮儀式主場雖然是定在教堂,但大家其實都沒怎么考慮過神父這個問題,因為一切從簡嘛,只是借用一下教堂這個場地而已,沒必要搞得跟真的教堂婚禮一樣。
最后葛木宗一郎都快放棄雇傭神父的時候,言峰綺禮卻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興致滿滿地接下了這個活。
本來負責幫忙一起置辦婚禮的衛宮是打算拒絕的,結果沒想到主事人葛木宗一郎二話不說,就直接點頭同意了下來,這讓衛宮感到一陣心累。
別看言峰大叔平時一副神父模樣的打扮,其實他是一個假神父,人家的真實(shēn)份可是極道組織的老大啊。
覺得葛木宗一郎可能誤會了什么,猶豫了很久的衛宮,還是私下又找到葛木談了一小會兒。
然而,還是沒能更改最終結局。
似乎是察覺到了衛宮注視過來的目光,言峰綺禮偏過頭,帶著極具感染力的笑容說道。
“安心吧,士郎,雖然只是一時興起,但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可是經常會去教堂,甚至也親眼看過不少教堂婚禮的儀式現場。”
衛宮道:“我沒關系,只要葛木老師覺得沒問題就好。”
兩人看向葛木,發現他依舊保持沉默,只是眼神卻會時不時地看向教堂外的方向,似乎是在等待著某人的到來。
衛宮和言峰綺禮相視一笑。
“其實也不能說是一時興起。”沉默了一小會兒,言峰綺禮又忽然說道:“我的妻子和我的女兒都是信教者,所以將來有一天,我女兒結婚的時候,我希望自己可以去擔任神父,來主持她和她(ài)人的婚禮儀式,見證她走向幸福的一生。”
等待時間并不漫長。
婚車很快抵達教堂外。
美蒂亞的婚紗并不是很華麗,但卻非常符合她的氣質。
白色裙撐及膝的小禮服,腰間有一抹紫色緞帶,整個人綻放著讓人驚心動魄的美麗,連同為女(性)的沖田小司都暫時遺忘了對美蒂亞的恐懼,并為之所深深吸引。
“美蒂亞姐姐,我們到了。”
車停下來后,沖田小司望著視野前方的教堂,輕聲說道。
美蒂亞緩緩點了點頭,兩人下車往前方走去。
本來按照常理,這一段該由美蒂亞的父親領著她步入教堂,但因為美蒂亞和葛木宗一郎雙方都沒有親人在場,所以這一段路便安排的很隨意,直接就沖田小司陪著美蒂亞走過去。
就在即將踏入教堂的一瞬間,美蒂亞停下了。
大門緩緩打開。
沿著門縫露出的空間,向內看去,越過翹首以盼的人們,越過鮮花與彩球,越過紅毯,最終將視線停落在那個面色沉靜的男人(shēn)上。
這段時間,美蒂亞常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么不真實。
但只要見到這個男人,那顆忐忑不安的心就頓時安靜了下來。
一切,如夢初醒。
“美蒂亞姐姐,該走了。”
“嗯。”
美蒂亞點了點頭,迎著面向自己而來的光芒緩步走去。
“真美啊。”
遠坂凜也回過頭望了過去,在這一刻,她為美蒂亞所展現出來的美麗所吸引。
就在這時。
遠坂凜突然感覺有個非常沉重的東西突然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低頭一看,是衛宮的攝像機。
再一偏過頭,小臉頓時紅了起來。
“你…你貼這么近干嘛…”
遠坂凜望著離自己只有幾厘米左右的衛宮,神態變得十分不自然。
下意識想離遠點,也想說些什么話,讓衛宮離遠點。
但扭捏了幾秒鐘,最終什么也沒有做。
“噓!”衛宮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說道:“等下我有事,暫時要離開一小會兒,所以就想把之后的拍攝暫時交給你,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
衛宮什么話也沒有多說,只是指了一個方向。
遠坂凜看過去,只見間桐兄妹正站在二樓,其中小櫻還朝著她揮了揮手,在她們的(shēn)旁,還放置著一架鋼琴。
看到這里,遠坂凜瞬間懂了。
緊接著,她不滿道:“這種事(qíng),你們竟然不帶上我?!”
衛宮淡定說道:“凜,前些天你可是有很多的拍攝任務,我想你本來就已經很累了,那有多余的時間用來練歌,所以就想把這件事交給小櫻去,畢竟她這些天沒什么戲要拍,再加上要負責進行《fate》下半部分的主題曲制作,因此把這件事交給她最為合適。”
“總感覺你在敷衍我…”
遠坂凜撇了撇嘴,沒有多說什么。
衛宮見此,等捧著鮮花的美蒂亞走到前排時,才迅速離開座位,轉向去往了二樓。
儀式正式開始。
正中間負責主持的言峰綺禮倒是表現的有模有樣,一點也不生疏,宛如真正的神父。
連此時的衛宮都不(jìn)想到。
倘若以后言峰綺禮退休的話,不妨轉職去成為神父試試,沒有打打殺殺,不用勾心斗角,平(rì)里,沒事就幫新人主持一下婚禮,看上去倒也不賴。
當然,前提是(shēn)為極道組織首領的言峰綺禮,愿意接受這種的生活。
“在上帝面前,葛木宗一郎和美蒂亞相互同意,并向對方立下誓約,他們藉由交換婚戒互訂終生。”
言峰綺禮望著眼前正互相注視著彼此的兩人,鄭重道:“我在此宣布他們結為夫妻!”
終于到這一刻了!
美蒂亞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異常之快。
小時候,她的父親不止一次向她說過,將來要給她舉辦多么盛大的婚禮,要把她像個公主一樣,風風光光嫁給她所喜歡的人。
因此,美蒂亞也不止一次幻想過自己今后結婚時的場景。
極盡奢華,人間僅有。
但到后來,流浪于阿布克茲東躲西藏,無依無靠,被人厭惡,被人辱罵,甚至被人毆打的時候,美蒂亞才逐漸明白。
那些東西都不是她想要的。
人在成長的過程中,才會愈發明白,某些曾經所失去的東西才是最美好的東西。
她想要的,只是一個能夠供她依靠,能夠讓她能安穩活在這個世間上的家。
“宗一郎大人…”
美蒂亞握住葛木宗一郎伸出的手,微紅的眼眶中有淚花閃爍。
無需多言。
葛木宗一郎俯(shēn)輕輕一吻。
兩顆心在此刻仿佛融化在了一起。
坐在下面的沖田小司等人送上代表祝福的掌聲。
就在兩人牽著走,正準備走出教堂的時候。
輕靈歡快的鋼琴聲響了起來。
葛木宗一郎和美蒂亞抬頭看去,只見掛在二樓的白色簾幕緩緩拉開。
衛宮坐在其間,正彈奏著鋼琴,在他右手不遠處,是正擊打著架子鼓的間桐慎二,而站在兩人中間靠前的位置,是手里拿著吉他,(shēn)前放著麥克風的間桐櫻。
“…衛宮?還有間桐兄妹倆?”
美蒂亞轉頭看向葛木,然而葛木卻搖了搖腦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間桐櫻的目光穿過欄桿,看向葛木宗一郎和美蒂亞,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像是在祝福著他們一樣。
弦音由高轉低。
然后,她開口了。
柔和的聲線轉瞬傳遍整間教堂。
兩個人拍張照片吧和這令人懷念的景色一起擺出和當年一樣的姿勢再做出那個蠢樣子吧抬頭仰望湛藍的天空云反復無常地流動著美麗的事物正因遙不可及所以顯得美麗 清脆悅耳的聲音回(蕩)在耳畔。
恍惚之間,美蒂亞回想起了好幾年前的事(qíng)。
那個時候,被葛木宗一郎救下的她,(shēn)體虛弱,也沒有任何去處,對于這個救下自己,知道自己真實(shēn)份,卻又沒什么都沒說的男人,美蒂亞顯得頗有些不知所措。
咬了咬牙,也不知道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久,還是覺得對方作為一個職業殺手,暫時沒有加害自己的理由,畢竟自己在阿布克茲就是一個麻煩的結合體,尋常人躲還來不及,更別說他這樣的人,所以美蒂亞思來想去,便這樣死皮賴臉地在葛木家住了一段時間。
起初,她還一直對葛木宗一郎保持警惕。
但隨著時間推移,這份戒心也在逐漸削弱。
因為隨著她的觀察,她發現葛木宗一郎這個人的生活,規律到簡直就像一個機械人。
每天踩著固定時間點出門,然后又踩著固定時間點回來。
如此循環往復,期間美蒂亞連葛木回到家之后首先會干些什么,其次又會干什么這樣的小細節,都能夠記清楚了。
這樣的人,美蒂亞首先的感覺就是奇怪,但說實話,也談不上討厭亦或者喜歡。
其實沒有所謂的一見鐘(qíng),也沒有令兩人墮入(ài)河,轟轟烈烈的事件,大概住在一起過了有一個月左右,美蒂亞便很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已經習慣了這樣周而復始的生活,習慣了男人的存在,習慣了這個簡單而又溫馨的住所。
有些時候,她只是望著坐在屋內,望著對面低著頭品茶,但卻不說話的男人,就會感到一陣心安。
她有些貪心,也明白自己在渴望什么,但同時又害怕因為一時沖動,將現在來之不易的一切盡數摧毀。
正如同間桐櫻所歌唱的那樣。
美麗的事物正是因為距離,因為遙不可及才會顯得更加完美。
美蒂亞深刻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遲遲邁不開腳步。
能夠和當初約定的一樣與你一起來到這里真是太好了要是這份沸騰的心(qíng)還不是(ài)的話那到底還有什么能算作(ài)呢 遲早會到來的一天,終于來臨。
“美蒂亞,再過不久,我就要離開了。”
美蒂亞不知所措。
然而,男人的下一句話卻讓她瞬間愣在了原地。
“等忙完下個任務,我可能就要回(rì)本了,那是我出生的地方,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帶你離開阿布克茲,以一個普通人的(shēn)份在(rì)本定居。”
或許美蒂亞永遠都不會知道,雖然她未對男人一見鐘(qíng),但從兩人相遇的那一刻起,男人原以為早已死去的感(qíng),微微一震。
所以,當下定決心后,男人以自己所有(shēn)家為代價,換取了一個成為普通人的機會。
為你獻上充滿(ài)意的花束雖然有點夸張但還是請你收下理由什么的就不要問了此刻就請你忘記一切認真地收下它吧不要再害羞了 教堂里忽然下起了花瓣雨。
這是美蒂亞和葛木宗一郎又沒有預想到的一件事(qíng)。
他們向四周看去,不知何時,一個個小腦袋從欄桿邊竄了出來,各自的臉上都洋溢著極為燦爛的笑容,手里握著的花瓣向下方的兩人肆意揮灑著。
如果是平時。
葛木宗一郎肯定免不了說一句。
“今天是上學(rì),你們現在應該在學校。”
但當他看到一個虎頭虎腦,平(rì)里看起來十分畏懼他的男孩子,在此刻,竟然鼓起勇氣,大聲喊著。
“葛木老師,美蒂亞姐姐,愿你們倆永遠幸福!”
突然,一向循規蹈矩的葛木宗一郎覺得也無所謂了。
幸福感逐漸充斥兩人(shēn)體。
音樂仍在繼續,這場婚禮仿佛真正在逐漸走向永恒與。
不知不覺中,美蒂亞已是輕輕靠在了葛木宗一郎的(shēn)上,安靜享受著,這僅僅屬于他們兩人的時間。
正如間桐櫻所歌唱的那樣。
無論經歷了多少曲折,跨越了多長時間,只要此刻,只在這里,只有彼此的話。
那么…
請永遠陪在我(shēn)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