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酒吧坐落于紅燈區的小巷深處。
由于位置實在偏僻的原因,酒吧的生意一直十分慘淡,但這對于酒吧老板卻無所謂,因為這間酒吧在逐漸發展中早已經成為神戶市極道組織中極冬組的聚集地。
在這里,時常能夠看見極冬組的高層出入酒吧。
此刻,天色已晚。
酒吧的表象正如夜色一般平靜,但在酒吧內部,卻醞釀著一陣狂風驟雨。
“砰!”
利威爾狠狠將酒杯砸在吧臺上,眼神冰冷到如同萬年寒冰,落在前方的一名額頭冒著冷汗的西裝男子身上。
“我問,你說得是真的嗎?!”
平日喧鬧的酒吧此刻安靜能聽見彼此之間的呼吸,所有極冬組成員都屏息凝神將目光投向吧臺那名穿著黑色襯衫的男子。
“真真真…真的,絕對是真的!”
西裝男子彎下腰擦了擦汗,明白眼前男人性格的他,沒有什么拖拉,立即回道:
“我的手下親眼看見那群不良將一名叫作‘士郎’的二十歲左右的少年打至重傷昏迷,后面還是那位特別出名衛宮警官趕到后,才將少年救走。”
就在西裝男子話語剛落,利威爾手中的酒杯‘咔擦’一聲化作了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
“利威爾,你流血了。”
坐在利威爾身旁,一名金發男子緩緩說道。
“…沒事…”
利威爾沒有在乎對自己的稱呼問題,接過酒吧調酒師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手,然后又換了一條新的紙巾在手上隨意包扎了一下,隨后取下置放在旁邊的外套披在身上后就準備起身離開。
“及川,這樣的包扎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先讓人幫你處理一下吧。”
言峰綺禮這時從二樓走下,瞥見利威爾的狀態,緩緩說道:“那群不良的信息我已經打聽清楚了,現在只要你處理好自己的傷口,我就可以把他們現在所在的地址交給你。”
“嘖。”
利威爾重新坐回,將手中紙巾扯開,頗為嫌棄地看了一眼,然后將它揉成一團扔在周圍的垃圾桶里。
“麻煩了。”
處理好手中的傷口,利威爾再次站起來,一言不發地朝著酒吧外面走去。
言峰綺禮淡淡一笑,將手機里的訊息發送了出去。
坐在吧臺前,那名叫作艾爾文的金發男子一臉困惑道:“為什么他會有這么大反應?那個少年是他什么人?”
“艾爾文,這次你記住了。”
“什么?”
“千萬不要招惹那名叫作衛宮士郎的少年,保不準及川會和你拼命。”
言峰綺禮輕輕搖晃著酒杯說道:“今天下午的時候,我接到的一條消息,說藤村組那邊有新的動靜,狂犬被那名老爺子派了出來,隨后還沒等我想清楚緣由的時候,又陸續收到了間桐家和遠坂家這兩大名門同時對一群混跡在穗群原的不良進行了天價懸賞,甚至連坐鎮警局的那名衛宮警官都動用了特權,明里暗里對這群不良搜查著。”
艾爾文臉色微微一變,“難道…”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言峰綺禮笑容愈發燦爛:“很有趣吧,讓整個神戶市在短短數個小時內變得天翻地覆的中心,就是那名少年。”
“那利威爾和他有什么關系?”艾爾文問道。
“哈哈哈,你才進組里沒多久,所以不太清楚,但我可以告訴你,你現在喊得利威爾這個名字,就是那小子給及川取的。”
“…”
穗群原學院的附近街道。
“就是你們了吧。”
利威爾將手插在衣兜里,用著看死人般的冰冷目光注視前方的十五名不良。
“哈?前面那個矮子在說什么?”
隊伍最前方,一名黃頭發的不良掏了掏耳朵,偏過頭朝著旁邊的同伴問道。
就在此時,黃發不良突然在同伴的瞳孔中看到一個人影在向他疾馳而來。
緊接著,一聲脆響,伴隨著骨頭崩裂的聲音,黃發不良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向后一傾,連帶著身后兩名不良也跟著摔倒在地。
“來找事的?”
“特么的,今天怪事怎么這么多,總有些不要命的家伙來找死。”
“別和他廢話,干死他!”
看著不良們抽出短刀和鐵棍,利威爾眼神更冷。
十分鐘后。
利威爾站在七八名不良倒地的身體上,眼神冰冷繼續望著前方一群不斷后退的不良。
為首的長發不良此刻滿頭冷汗,緊握著手中鐵棍,眼神直視前方,不去看倒在地上,渾身是血哀嚎著同伴們,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給他帶來一點安全感。
“你到底是誰?別過來!我們可是極冬組的人,你要是再敢動我們,小心遭到我們極冬組的報復。”
長發不良大聲喊著,心里期望著極冬組的名頭能嚇跑眼前這個恐怖的男人。
“你是說…極冬組?”
前方那個恐怖的男人終于停下了他的腳步。
長發不良心中一喜,心想暗自竊喜,果然還是極冬組的名聲,想來今天也只有今天中午的那個小子才會傻愣愣的,連極冬組的名聲都不怕。
“對…對啊!就是極冬組,怎么,怕了吧?怕了還不趕緊滾!”
長發不良趕緊往上面加一把火。
“哈哈哈哈哈…極冬組?”
突然,在不良們驚恐的眼神中,利威爾大笑了起來。
“今天中午,那個人應該和你們提到過利威爾這個名字吧?”
“什么利威爾?”長發不良臉上滿是困惑。
“啊,我想起來了。”
這時站在長發不良的光頭不良突然叫了起來:“中午那個被我們差點打死的小子最開始就問了我一句認不認識利威爾。”
說到這里,光頭不良意識到哪里似乎有點不對,偏過頭發現旁邊的同伴似乎也在思索著什么。
“真是不巧,我的名字就叫利威爾。”
站在對面的利威爾語落身動,帶著雷霆氣勢沖向剩下的不良們。
長街內外,哀嚎聲四起。
在穗群原學院不遠處。
一名染著藍色發型,身穿休閑衣的男子撓了撓頭。
“真是麻煩,老爺子怎么也不給個具體地址,這要讓我找到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