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對…情投意合的青年男女,活該你們在一起。
被遠野貴樹秀了一臉的衛宮,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弓道部擔任部長的那些時日,每天來得最早,走得最晚。
但毫無例外的是,總有一名少女默默陪伴著自己。
兩年時間,無論春秋還是冬夏,直至衛宮畢業,也從未改變過。
“都挺好…”
衛宮小聲嘀咕了一句,換上衣服,回頭又看了一眼背后的弓道部,然后轉身離去。
雖然這一次回學校是為了遠野貴樹和篠原明里兩人,但趁著時間還早,順便還可以拜訪一下以前頗為照顧自己的那些老師。
畢竟在天朝有句老話:來都來了。
衛宮先到校門外近處一個稍大的超市買了些水果,隨便感慨了一句‘還是一樣的貴’,然后便起身再往學校里的教師辦公室走去。
等推開辦公室的大門,里面幾位正在工作的老師抬頭便瞧見了站在門外的衛宮。
“這不是士郎嗎?”
“哎呀,士郎來了。”
“不用總來看我們這些老家伙,對了,最近學業怎么樣?”
“人家士郎都大四了,不用老頭子你操心。”
作為穗群原學院的一大名人,再加上衛宮就算畢業之后,也時常來拜訪老師們的原因,辦公室的老師都對他很熟悉。
面對熱情的老師們,衛宮倒也不生分,和他們聊起了家常。
在學生時代,學生總是會莫名懼怕的老師們,在生活中和常人其實也沒什么不同,特別是當你畢業之后去拜訪,他們更像是個長輩似的關心你。
衛宮在辦公室內大概待了一個小時,由于老師們還有工作的原因,衛宮便自行告退。
這是很令人舒心的一段時間,讓衛宮感到有一點點遺憾的便是,自己的義姐藤村大河今天下午才有課,所以沒有來學校。
在學校里兜兜轉轉一段時間,緬懷了一會兒自己曾經逝去的青春后,衛宮才拖著緩慢的步伐一步步往外面走去。
在不經意間,時間的消磨才是最快的。
衛宮走在街道上,不知不覺就已經來到了飯店時間。
人是鐵,飯是鋼。
這句話換在誰身上都沒有錯。
“劉氏中華料理?新店?”
衛宮站在一家飯店門口,看著門面上熟悉的中文名字,心中莫名有一絲情緒流動。
那是在一個靈魂在遙遠他鄉見到故國時的人和物流露出的真切感情。
“難得在神戶看見一家中餐廳,先進去試試吧。”
說起來,因為衛宮自身的原因,衛宮家的飯也逐漸由日式往中式靠近,但對比正宗的中餐,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在日本街頭上,大多的中餐廳因為要調和當地飲食的原因,所以味道上比起天朝國內,沒有那么的正宗,就算對比衛宮家的飯都所不足。
而在很早之前,衛宮還在廚藝上探索的階段,因為找不到附和記憶里的中餐,一時沖動差點想要跑去天朝拜師。
衛宮心里一邊回憶著,一邊往餐廳內部走去。
才一進門,就瞬間被里面別具一格的風格吸引住了。
掛在房梁木架的燈籠泛著昏黃的光芒,古色古香的裝潢在光線的襯托仿佛讓人穿越時空,置身于過去那段悠遠的歷史中去。
“這也太美了點吧。”
衛宮睜大眼睛,這種風格恐怕就算是在天朝也能難見到吧。
不過,這家餐廳的老板也真是頭鐵,跑到日本開這種風格的餐廳,難怪店內連其他的客人都見不到。
衛宮左右掃了掃,也沒發現店里的老板。
終于他在角落里的一張飯桌旁看見了一名正把腦袋趴在桌上的青年。
“請問…”
衛宮邁著小步靠近,剛口中吐出兩個字,飯桌上的青年就如同大浪翻身一般猛地從桌上挺立了起來。
“客人…是客人嗎!?”
熟悉的中文從青年口中冒了出來,但當他看到衛宮的時候又察覺到哪里似乎不對,便立馬改用一口流利的日語問道:“你好,我是劉氏中華料理的老板劉昂星,請問客人你要點餐嗎?”
劉昂星,你和小當家劉昴星究竟是什么關系?!
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面容,衛宮差點從口中出這樣一句話。
不過他很快平靜下內心躁動不安的情緒,轉而對這家中華料理的菜品產生了極大的期待。
“你們這里有菜單嗎?”
衛宮微笑著說出銘刻在靈魂深處的語言。
在他面前,劉昂星微微張了嘴巴,頗為激動地問道:“客人是天朝人?”
衛宮笑道:“算是吧,不過,我是來吃飯的,這里有菜單嗎?”
“有的有的…”
劉昂星話語忽然一停,半晌才重新開口道:“這個…實在是十分抱歉,客人,菜單我忘記準備了,但是你相信我,只要是你能叫出名字的菜,我都給你做出來!”
連菜單都不準備,這家伙,神經夠大條的。
衛宮吐槽了一句,但也沒糾結太多。
“嗯,讓我想想,最近胃口不是很好,想吃點開胃的菜。”衛宮沉思片刻,抬頭問道:“麻婆豆腐,青椒肉絲,再加一份蛋湯可以嗎?”
“沒問題,請稍定片刻。”
劉昂星沒有任何遲疑,立馬接下,然后便急沖沖地往廚房跑了過去。
餐廳內陷入一片沉寂。
衛宮坐在木制椅上,偶爾能聞見后廚飄過來的香氣。
這讓早上沒吃什么東西,肚子里早已餓得咕咕叫的他感到十分折磨。
“煎熬啊~~”
衛宮無意間看向門店外,發現這時的門口正站著一名身穿黑色大衣,戴著一副墨鏡,胸口掛著一個銀質十字架的高大男人正在往店內打量。
似乎猶豫了許久,高大男人最終還是走進了店內。
衛宮見此人似乎也在尋找老板,并有意無意將目光投向自己的時候,便出聲道:“老板正在炒菜,如果需要用餐可以在店內等下。”
“謝謝。”
高大男人沉穩地道了一聲感謝,旋即便挑了一張離衛宮不是很遠的桌子坐在了下來。
衛宮用眼睛余光注視著這名男人的動作,不知怎的,在他的心里,這個人給他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