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幾乎傳遍了黃家,季堯的身體直接摔倒了擂臺下面,而他的半截小腿,徹底的留在了臺上。
這一聲慘叫可是把所有人都驚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才發現季堯已經倒在了臺下,小腿更是已經斷了,鮮血不斷流出。
“你大膽!”
石天衣怒喝一聲,直接站起了身,怒視著看著黃凌風,強大的氣勢釋放而出,降臨到了黃凌風的身上,把黃凌風震的悶哼一聲,腳步連退。
“石天衣!在我黃家對我兒子出手,到底是誰大膽?!”
見石天衣居然沒臉沒皮的出手,黃騰也是怒了,直接起身釋放氣勢,把壓制黃凌風身上的氣勢全都震碎。
黃騰這次是動了真火,今天可是他的壽宴,石天衣來打臉也就罷了,他雖然不爽,但也給了城主府這個面子,甚至在黃凌山慘敗的時候,他都沒說什么。
可是現在石天衣這是在做什么?輸不起么?
居然在他的面前對他兒子出手,如果這時候黃騰還顧忌什么面子的話,那他就是窩囊廢了。
黃凌風喘了一口氣,此刻他也是受了傷,萬一石天衣不顧顏面對他出手的話只怕他就得死在這了。
所以黃凌風很是機智的跑下了擂臺,跑到了唐霄的身旁,他知道唐霄也是氣海境武者,甚至比他父親還強,在唐霄身旁絕對安全。
“唐大哥,多謝指點,還請看在我父親的面上,保我今日。”黃凌風在唐霄身旁很是恭敬的說道。
唐霄也看到了黃凌風的小動作,但他沒有在意,只是淡笑道:“老實待著,石天衣不敢鬧大的。”
此刻沒人關注到黃凌風如何,所有人都把目光轉移到了氣勢外放的石天衣和黃騰身上。
這兩位氣海境的武者,分別代表著城主府和黃家兩個龐然大物,難道現在要開戰嗎?
和黃騰的氣勢碰上,石天衣也是恢復了理智,冷哼了一聲,跳到了季堯的身旁,一股內力使出封鎖住了季堯的傷口,并且給季堯吞了一顆丹藥。
季鄉也走了過來,季堯是他的哥哥,天賦實力都比他強,本以為打一個黃家弟子會很輕松的,卻不想居然戰敗,還被斬斷了一條小腿。
季堯在下盤的修煉本來就不算精通,現在有斷了腿,雖然不至于成為廢人,但對他的實力可是大有影響。
試想一個人就算拳頭練的再厲害,瘸著一只腿也不可能打中敵人的,季堯的實力,幾乎是廢了一半。
季堯也是滿頭冷汗,身經百戰的他,若說受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按理說斷腿雖然疼痛,但他也不至于如此狼狽。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黃凌風居然用內力灌注在長劍之上,斬斷他腿的時候那股內力直接沖進了他的體內,讓他無法催動內功抵擋痛苦,并且體內也被震傷,這場戰斗,他可是輸得很慘。
看了看季堯的傷勢,石天衣目光中更是多了幾分冷色,怒氣幾乎無法遮攔的橫生而出,起身對這黃騰冷聲道:“黃家主,我們之前可都是說過,此次只是比武切磋,不能下狠手的。”
黃騰眼皮微抬,淡淡道:“就算是比武切磋,也難免磕磕碰碰,石公子太敏感了。”
“磕磕碰碰?”石天衣眼中劃過一絲怒氣:“季堯的小腿沒斬斷也就罷了,那黃凌風居然釋放內力沖入了季堯的體內,讓他五臟六腑都受了重傷,小腿經脈更是完全斷裂,這難道也是磕磕碰碰?”
“這么說的話,方才城主府的季堯還把我侄兒黃凌山打成重傷呢,這傷勢只怕沒有個半年也養不好,現在小兒的做法,也不過是彼此彼此。”
黃騰直接針鋒相對的嗆了回去,方才石天衣要對他兒子黃凌風出手的那一幕,可是讓他很不滿的。
至于什么黃凌山的傷勢需要修養半年,那就完全是扯淡了,季鄉還真是按照石天衣說的手下留情了,黃凌山雖然敗了,但戰敗之后還能站起來,可見傷勢并不重。
季鄉此刻也是有些怒氣,這黃家主實在是有些不要臉,他對付黃凌山那一招輕重他是清楚的,那點傷勢估計一周內就能好利索了,哪里用得著半年。
季鄉清楚,石天衣自然也清楚,此刻他的雙眸是真的要噴火,季鄉和季堯都是他培養的心腹,以后成為城主之后的左右手,可是今天這一戰,季堯幾乎就廢了。
季堯廢了,那就相當于他石天衣的左右手斷了一只,這讓他如何能罷休?
石天衣此刻實在是有些后悔了,他父親讓他帶人來殺殺黃家的銳氣,免得讓黃家太膨脹,到時候把城主府都不放在眼里。
他還以為這一戰還能讓他的名頭再度在坤西城內響亮一下呢,可是卻翻車了。
看著季堯這般傷勢,石天衣心里簡直都在滴血,殺氣橫生,把兇狠的目光再度投向了黃凌風。
被這么個充滿殺氣的氣海境武者盯上,黃凌風也是心中一凜,隨即躲在了唐霄的身后,只伸出一個頭來。
黃凌風躲了過去,石天衣充滿殺氣的目光便和唐霄對了上去。
然后,石天衣就蒙了。
在他面前的唐霄,就是個二十多歲年輕人模樣,可是這雙眼睛,簡直和深淵一樣。
和他對視上,就覺得心中一寒,仿佛所有的秘密都被看透了一般。
事實上,唐霄的眼神還沒這么恐怖,只是唐霄使用了太初世界觀想法,他想要看看這個石天衣的底細而已。
這個石天衣的底蘊不錯,比他見過的氣海境武者都強,是一種渾厚中帶著銳利的感覺。
看來這位城主的公子也不是吃白飯的,絕對是經歷過真正殺戮的。
不過這只是實力上而已,就看石天衣之前失態要和黃騰翻臉的模樣,就知道這人心機有限。
武者修心,人無完人,真正成熟的武者,就算一時無法控制脾氣,但在大局上,是絕對不會犯錯誤的。
可是石天衣卻接連兩次把怒氣都指向了黃凌風,這明顯是個沒什么心機的人。
看著石天衣和唐霄對上了目光,并且氣勢有些蓄勢待發的模樣,黃騰也是有些擔心黃凌風,便淡淡開口道:“今日是黃某壽宴,來到這里的比武也只是看在城主府面子上而已。
現在比武結束了,我們黃家和城主府各自贏一局輸一局,算是打了個平手,我們雙方也都不算丟人,這件事情也該了了。
不知道石公子還有事情要做嗎?如果沒有了的話那就請便吧,黃某人的壽宴還沒結束,在場還有諸多來為黃某祝壽的人,我們黃家也不好怠慢了客人。”
眾人都是聽得明白,黃騰這般話,基本就是趕人了。
不過想然雖然城主府的那個季堯很慘,但黃家也不算賺到什么面子。
畢竟第一局比武的時候,他們黃家黃凌山可是被一招秒了的,這個臉丟的也不小。
即使第二局黃凌風答應了季堯,但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的,甚至差點也敗了。
黃凌風這一局雖然算是露臉,但如果算上黃凌山的那一局的話,黃家也沒占到什么便宜。
畢竟黃家能拿得出手的年輕一代弟子,也就是黃凌風和黃凌山了,而城主府可不止季鄉季堯這兩人。
甚至剛剛石天衣還有點輸不起,釋放出氣勢想要對付黃凌風,這般行為可是極其掉身份的。
雖然在大的來說,石天衣是公子黃凌風也是公子,但石天衣可是比黃凌風大了近二十歲,實力可是比黃騰只強不弱的。
所以在坤西城內,很多大家族家主都是把石天衣當做同輩人看待的,雖然口中還叫著公子。
這般實力地位的石天衣,居然因為手下輸了一場而對黃凌風出手,這可的確算丟臉。
更重要的是,黃凌風還是黃騰的兒子,也是未來黃家的掌舵者,如今黃騰能以如此委婉的語氣送客,已經算是很大度了。
在場也有很多家主,想然這樣的事情如果放在他們的身上,如果是他們的子孫被石天衣欺負,他們不破口大罵趕人就不錯了。
黃騰的一句話,也是把石天衣叫醒了過來,此刻石天衣還是心中有些不甘,而且看著唐霄的目光還有點惱怒。
他石天衣是何等人?什么時候被一個這般年輕后輩弄得愣住過?
加上季堯的事情,石天衣頓時心中有些憋屈,對這黃騰反駁道:“黃家主莫急,在下可從沒說過比武只比兩場。”
聽到石天衣這般話語,在場眾人都楞了一下,他還想干什么?
黃騰也是皺了皺眉,這石天衣未免太不知好歹了,如果不是因為石天衣是城主公子,而且實力不弱于他的話,黃騰只怕早就動手趕人了。
石天衣忽然指向了唐霄,冷聲說道:“比武一道,應當是三局兩勝,我既然來此給黃家主祝壽,那自然也該動手的,我要和他交手決勝負。
比武素來都是三局兩勝,我們的交手將會是第三局,如果我輸了,那此次我們城主府的年輕一代便不如黃家。
如果我贏了,那此次便是黃家略敗一籌,不知道黃家主意下如何?不知道唐霄兄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