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個屁。”
馬仲能買10萬臺蘋果11Pro512G版本的手機,而且,有的人要求并沒有這么高,價格一降的話,馬仲能買的手機數量就更多了。
可這并不代表著,馬仲的腎功能就能夠增強十幾萬倍。
先不說他完全不需要,就算是真的有這個需要,也不是所有的許愿者都愿意付出這個代價的。
只是在評論里說一句‘董事長我也要’,并不能建立和之前一樣的交易關系。
極少數人在評論之后,有學有樣的發布了一模一樣的愿望,可卻被馬仲直接無視了。
因為他現在并沒有關于‘腎功能’的交易對象。
建立交易關系之后,固然可以通過系統對交易者進行監測,基于‘公平交易’的至高法則,這種監測對于能量值的消耗較低,但不代表完全沒有。
因為,馬仲現在對于能量值其實是很需求的。
最重要的是,馬仲發現很多人許愿的時候,并不是和用戶‘我不配當渣男’一樣真心,只是湊熱鬧和想占便宜,打心底就沒想過付出一個腎作為代價。
也就是說,這種許愿式交易是無法成立的。
除非馬仲設置一個對賭式的交易許愿:“如果我給你買個蘋果手機,你就給我一顆你的腎。”
在這樣的前提條件下,有人評論同意并接受了馬仲贈予的手機,才能夠在無視交易者是否真心的情況下,完成交易。
但還是那句話,在沒有需求的情況下,沒必要這樣做。
“要不要問一問,他們愿不愿意付出壽命為代價呢?”
馬仲看了一眼許愿軟件的后臺數據,發現目前在線的人也就幾百人而已。
對于注冊用戶數量只有十萬人的許愿軟件而言,這已經算是不錯的活躍用戶數量了。
可依然無法將利益最大話。
所以馬仲選擇放棄,而是關注了一些真心愿意付出‘一顆腎’,以換取一部蘋果手機的人,許下來的愿望。
并不多,只有七個人而已。
“等著,我會拿走屬于你們的腎功能的。”
馬仲正要繼續翻看愿望的時候,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條提醒。
“交易申請人穆馬違約,您可以拿走屬于他的一切。”
馬仲完全不記得自己和一個叫做穆馬的人做過交易,問了系統之后才知道,原來是ED基金會的借款人。
任何在EF基金會借款的人,都會在簽訂借款合同的時候,和馬仲達成交易。
但馬仲選擇了屏蔽這樣的提醒,在對方沒有違約的情況下,那就是正常的借貸關系,馬仲不需要記住誰是誰。
只有在對方違約的情況下,馬仲才會收到實時監測的系統提醒。
“麗薩應該還沒有發現吧。”
相比于馬仲能夠依靠系統,在對方違約的第一時間確定,麗薩只能夠通過正常渠道,也就是對方沒有按時還款來確定對方違約。
“那么…”
原本想著直接拿走對方一切的馬仲,突然猶豫了起來。
“有沒有可能,讓他成為我的代理人呢?”
無關乎信任和人品的問題,能夠被馬仲徹底掌握生死的人其實沒幾個。
最重要的是,這個叫穆馬的人并不知道這一點,也不知道馬仲和他的關系。
在穆馬看來,他只是從ED基金會借了一筆錢,并且因為某種原因而無法按照約定償還分期款項。
“我還需要一個中間人,去尋找無法按時還款的穆馬,給他提供一份高收入的工作。”
馬仲計劃了起來。
“如果穆馬出于不可抗力的原因,無法按時償還貸款,那么,他就會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接受這一份工作。如果,他是出于自身的主觀意志,而不愿意償還貸款的話,就不會接受這一份工作。”
“他接受,就會成為被我掌握生死的代理人,不接受,我就直接拿走他的一切。”
“那么,中間人是誰呢?”
馬仲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陸仁,但他其實并沒有掌握陸仁的生死,而且經過了‘我也叫冰冰’事件之后,也需要給陸仁一些時間以消化。
“麗薩也不能出面,必須要保證穆馬沒法把這一份工作,和ED基金會聯系在一起,哪怕是猜到了也沒關系,只要沒有證據就不存在問題。”
“也不行,它雖然是AI,但并不具備入侵別人網絡設備的能力,它只能當一個工具。”
只有0.5靈魂意識強度的PF,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可以完成很多簡單的工作,但卻沒法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
數據中心提供的運算和存儲能力,只能讓它能夠同時處理很多簡單的工作,卻不能讓它變成一個擁有戰斗力的成年人。
“那么…”
湯臣一品的豪宅里,坐在客廳沙發之上的馬仲起身,去了書房。
身為一個世界最頂級的計算機工程師,馬仲自然也懂得很多黑客的技術手段。
一通百通。
而且,隨著這一段時間,他一點一點的拿走另外11個麻省理工大學教授的知識技能,他的技術也越來越高、越來越全面。
這也是他能夠完成科技側PF的原因之一。
打開電腦操作了一番之后,馬仲就跳過了不知道多少臺‘肉機’,就算是讓美國的五角大樓來尋找馬仲,也不可能找得到。
更何況,穆馬完全沒有能力驚動美國五角大樓。
隱藏住了自己之后,馬仲進入了ED基金會的后臺,這里面存儲著所有ED基金會的客戶數據。
找到穆馬的聯系方式,馬仲通過網絡直接撥打了穆馬的電話。
穆馬站在賭城一座高樓的樓頂上,很舍不得眼中能夠看到的一切,更舍不得他的家人。
本來是很多人眼中成功人士的他,因為沒控制住自己而沾上了賭博,負債累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幡然醒悟之后,他遇到了ED基金會,并得到了幫助。
ED基金會的利息其實很高,比正常的銀行商業貸款都要高,換成以前的他,絕對不會從ED基金會借款。
但已經失去信譽的他,除了ED基金會之外,再也沒人愿意把錢借給他了。
“你們拿走了我最后的希望,不就是想要逼我死嗎?”
穆馬本以為,他可以借助ED基金會東山再起,可之前的負債讓他得到的那筆錢,根本就沒有用的機會就被‘搶’走了。
說搶也不合適,確實是他欠了別人的錢。
“那我就去死,我死了,我欠你們的錢,你們就再也拿不到了。”
雖然是這樣想的,可穆馬還是沒能鼓起勇氣跳下去。
因為他還有家人,被他拖累的家人現在不知道住在哪個廉租屋里,在香江那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他的家人又該怎么活下去呢?
“如果不去死,我也沒辦法了啊,ED基金會的錢沒了,他們也不可能再借給我了啊,我去洗碗去送快遞,永遠也不可能還上那么多錢啊。”
“又怎么才能讓我的家人,重新過上好日子呢?”
越來越絕望的穆馬,終于站在了天臺邊緣。
也就是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起。
“要債的嗎?”
或許是因為內心深處并不想死,穆馬后退了一步,接起了電話。
“穆馬,年齡35歲,香江人,父母建在,離異,妻子帶著一兒一女目前居住在香江…”
冷漠如同機器的聲音,把自己的事情說了個底朝天。
“你是誰?”
想死又不敢死的穆馬,用因為恐懼而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你想干什么?我不記得我欠過你的錢,你要搞就搞我啊,不要搞我家里人啊。”
我就是在搞你啊。
馬仲繼續冷漠而機械的聲音,說道:“你沒有欠我的錢,相反,我要給你一筆錢,只要,你幫我完成一件事情。”
給我錢?
站在天臺邊緣的穆馬,再次后退了一步。
“我不敢殺人的。”
“我不需要你殺人,相反,我要你幫我做的事情,是救人。”
穆馬連退三步,問道:“你要給我多少錢,我要做些什么?”
馬仲說道:“我需要你幫我找一個人,告訴他,你手里有一種新藥,可以徹底的治愈他的病。”
穆馬再次后退一步,問道:“那你會給我多少錢?”
馬仲笑了起來,變聲之后的笑聲有些刺耳。
“我不會給你錢,我只會給你藥,當他的病好了之后,他會給你很多錢,其中有一部分屬于你。”
穆馬腳步沒動,問道:“可如果治不好呢?如果,把人治死了呢?”
馬仲說道:“那你的下場,應該會比你從天臺上跳下去要好一些。”
穆馬震驚四顧,卻什么也看不到。
手機里再次傳來了那個機械的聲音:“怎么樣,要不要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