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說。”
馬爾頓抿了一口馬仲買單的啤酒,直接轉移話題和詹姆斯、蘭德斯繼續聊了起來。
這讓馬仲有些失望,但又在他的意料之中。
交易這種事情,在很多時候并不容易建立,以他現在的身家地位,才這三個并不是很知名的麻省理工學院教授面前,并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別人可以理他,也可以完全不搭理他。
更不要說是那些學術界的大拿了,亦或是世界級的富豪了。
詹姆斯畢竟是先認識的馬仲,此時見老友的態度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并沒有解釋什么。
事實上,他這個年紀的美國人,對于華夏,以及很多國家都存在著偏見。
閱歷有些時候并不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加,他們前半生的所見所聞,造成了他們對除了美國之外的任何國家,都有看不起的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
有的人能夠與時俱進,發現并認可別人的進步,比如詹姆斯教授和蘭德斯教授。
有的人卻固步自封,對別人的進步視而不見,或者是認為只是靠運氣,比如馬爾頓教授。
“上午聽凱爾說,我的那個學生,你現在的合作者王,正在進行基于物聯需求的人工智能研究?”
詹姆斯回了馬爾頓教授一句之后,就直接問向了馬仲。
凱爾就是張教授。
馬仲點頭微笑,似乎完全不介意馬爾頓教授的歧視,回答道:“是的,我們正在進行這項研究,目前也有了一些小的成果。”
蘭德斯教授也來了興趣,其實他們三個人都是相關方面的真正專家,有不少目前就職于微軟、谷歌等世界頂級企業的技術員,都是他們的學生。
“你們進行到了哪一步呢?”蘭德斯問道:“能夠達到弱人工智能程度的…阿爾法狗那種水平嗎?”
目前公認的人工智能等級,有三個階段:弱、強、超。
這和馬仲的定義完全不同,也屬于正常,因為馬仲是想要把超凡和科技結合。
包括了超越了人類圍棋水平的阿爾法狗,也只是處于弱人工智能的階段。
而強人工智能,就是目前而言所有相關企業、實驗室想要實現的目標,能夠取代大量原本需要人類的非創造新工作。
對比馬仲的分級,其實就是低級人工智能、初級人工智能。
超人工智能,就是可以自己學習自己進步的人工智能,對比參照的話,就是馬仲設置的終極人工智能。
少了兩個等級劃分,不是馬仲分的太細致,也不是科學家們分類的太籠統。
而是雙方的研究方向完全是兩個性質,人類科學家到現在連強人工智能都造不出來,自然沒必要把超人工智能,或者是強人工智能分的那么清楚了。
“當然能夠達到,只是我們的研究方向并不是圍棋,所以功能上和阿爾法狗完全不同。”
馬仲毫不猶豫的吹起了牛,反正吹牛又不犯法。
“事實上,我一直認為,我們的人工智能程序距離強人工智能,已經不遠了。”
蘭德斯很是意外,他也只是隨口一問,雖然阿爾法狗在出現之后,想要復制同等級的人工智能程序,難度就比之前小了很多。
事實上,阿爾法狗本身就不具備太高的科技水平,主要還是運算能力足夠強大而已。
但是,一個華夏的不知名企業真的能夠做到嗎?
詹姆斯教授也真正來了興趣,正要發問,卻被馬爾頓教授給打斷了。
“真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聽的一個笑話,雖然今年還剩下10個月的時間。”
馬爾頓毫不掩飾他的歧視,說道:“你的意思是,你的那個公司擁有的技術實力,比之微軟、谷歌還要強大?那你的公司估值就不應該是1億美元,年輕人,你公司的估值至少也應該達到1萬億美元。”
“噢,上帝啊,沒想到我竟然也有一天,能夠和坐擁萬億美元市值的世界首富一起喝酒,哈哈哈…”
詹姆斯教授終于沒忍住,說道:“馬爾頓,不要這樣,王是我的學生,也是蘭德斯的學生。”
馬爾頓聳了聳肩,說道:“我沒有說你的學生有問題,而是你學生的老板有問題,這里有問題。”
說著,馬爾頓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滿是老年斑的臉上,竟是嘲諷的笑容。
詹姆斯教授嘆了一口氣,然后看向了馬仲,說道:“年輕人,雖然我相信我的學生,但有些時候,說這樣的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如果你是希望我們三個為你背書,進而達到在融資階段,或者高額估值的話,我想你打錯了注意。”
蘭德斯也點了點頭,看向馬仲的目光也有些不滿了。
他們三個雖然不怎么知名,但那也要看在哪方面,麻省理工學院的三個教授,如果真的為馬仲的企業背書的話,那么,在相關行業范圍內,馬仲的企業估值必然暴增。
他們也見過馬仲這樣的人。
“可我說的是實話啊。”
馬仲在心里嘖嘖了兩聲,他說的當然不是實話,但三個教授的誤解,特別是馬爾頓的態度,讓他開心的笑了出來。
“你說的是實話,那我也告訴你一個實話。”馬爾頓直接駁斥道:“其實,我是上帝,年輕人,你有什么愿望都可以跟我說,我一定不會滿足你的。”
搶我臺詞?
馬仲完全可以自詡為這個世界的上帝,反問道:“馬爾頓先生,如果,我能夠證明我公司的研究成果,已經達到了強人工智能的程度呢?”
馬爾頓哈哈笑了起來,說道:“詹姆斯說的沒錯,你確實想要拉著我們,幫你講一個會被投資人看好的故事,狡猾的黃種人。如果你能證明的話,我不介意幫你背書,但如果你無法證明的話,我會讓很多相關行業的人知道,你和你的公司就是一個騙子,相信我,我有這個實力。”
馬仲笑道:“我不需要你幫我背書,如果我能證明的話,我只希望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馬爾頓嗤笑道:“你是想要要求我去死嗎?哈哈哈,年輕人,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我也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馬仲并不氣餒,笑著說道:“不,這個要求和你的生死無關,也和你的財富無關,馬爾頓先生,你連這個勇氣都沒有了嗎?”
馬爾頓呵呵笑了幾聲,說道:“可以,但如果你無法證明的話,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那就是去哈佛學院裸奔,被保安或者警察抓住的時候,還要大喊我是黃種人。”
“成交。”
馬仲說出這個詞的時候,腦海中也想起了交易成功建立的提示。
然后,他看向了詹姆斯教授和蘭德斯教授。
“兩位教授,你們想不想參與這個賭局呢?”馬仲問道:“我只需要你們答應我一個要求,不是讓你們用名譽幫我背書,也不會要你們的財富,更不會讓你們自殺。當然,我也沒有讓你們裸奔的興趣。”
詹姆斯教授皺眉問道:“年輕人,能說說你的要求嗎?”
蘭德斯也說道:“你就不怕我們答應了,也不做嗎?”
不怕,因為這是對賭式交易,而不是許愿式交易。
馬仲笑著回答道:“兩位應該也不相信我剛才說的話吧,既然如此,你們真的會有損失嗎?我贏了之后會說要求的,沒有贏這個賭約之前,我說了也沒有意義,至于你們答應了卻不做…我相信你們的人品,哪怕是充滿了傲慢和偏見的馬爾頓先生。”
“當然,你們也可以和馬爾頓一樣對我提要求,除了裸奔之外,還可以是財富,我說過了,我還算是有一些錢。”
有人鼓掌,但并不是來自于他們這一桌。
而是旁邊聽到這邊熱鬧的幾個麻省理工學院的退休教授,他們的生活其實很無聊。
年齡大了之后,已經沒法再進行專業性的研究了,每天做最多的事情,就是和同樣年老的同事們,喝那么一小杯,聊一聊過往和新聞。
“我們能參與這個賭約嗎?”
一個頭發灰白,臉上同樣布滿了老年斑的人,代表了他那一桌的另外三個人說道:“我們雖然是數學家,但是,對人工智能也算是有所了解,所以,我們并不相信你說的話。”
馬仲直接查詢了一下對面幾人的信息,然后雙眼就亮了起來。
“當然可以,我的條件是一個要求。”馬仲笑著問道:“你們的條件呢?”
麻省理工的數學教授笑道:“請我們所有人都喝一杯,當然,不止是我們幾個,我還有一些朋友。”
馬仲更高興了,說道:“既然如此,為什么不讓他們現在就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