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夫人。”
“錢夫人。”
在錢府會客大廳之中,江臨與覃蕭拱手一禮。
當抬起頭時,江臨發現這個錢夫人正用著某種炙熱的眼神看著自己。
甚至這位錢夫人一下子就坐起了身,就像是前世某些女主播又看到了新奇好玩的物件一樣。
這位錢夫人長相偏向于嫵媚系,瓜子小臉,皮膚也很白皙,些許慵懶的姿態確實有著莫名的魅力,長相如果以百分制的話,算給七十分吧。
當然了,要不是江臨整天看著師父、還有跟師姐她們斗智斗勇,硬生生把江臨的審美給拔高了一個檔次,對于大多人來說的話,至少也有接近八十了。
“小臨......”看著面前的這個婦人,覃蕭以心湖傳音道。
“我知道師兄想說些什么,不過還請師兄放心,我這人雖然不怎么挑食,但是在眾多蔬菜之中,唯獨不吃木耳。”
江臨心湖一本正經地回應道,甚至還有種決然。
“蔬菜?誰問你喜歡吃什么蔬菜了。”
“那師兄的意思是?”
覃蕭心神一凝,粗眉微皺:“此人身上有妖氣!”
“嗯?師兄何以看出?”
修士可以封閉靈竅來做到徹底隱藏身份,可是就算是不這么做,元嬰境之下的修士也無法判斷一個人是否是修士還是普通人。
同樣的,妖物也是此理,只要達到中五境的洞府境,妖物就可以隱匿自己身上的氣息。
除了照妖境這種可以讓元嬰境以下的妖族顯形的法寶之外,基本是看不出的。
江臨也確實懷疑這個人是妖怪所變,但是卻沒有足夠的證據,至于照妖鏡,系統商場確實有賣,但是現在江臨買不起......
現在除非自己的臉被車轱轆壓著了,有輪胎印,否則根本就無法判斷。
“難道師弟忘記了我的血脈了?”
“哦!”突然江臨眼前一亮。“對啊,師兄你可是鳥人啊!”
覃蕭是火鳥和人族的后裔,不過鳥人還是人鳥,這誰前誰后的關系倒不太清楚。
不過作為鳳凰的后裔,火鳥的眼睛擁有一定勘穿萬形的能力,火鳥的眼睛本身就是一個照妖境。
另一邊,雖然很想吐槽江臨的,但是覃蕭還是忍住了:
“這是一只狐貍。”
“又是狐貍?白狐?”
覃蕭白了江臨一眼:“白狐血脈高貴,而且最討厭骯臟的人類,怎么可能會在這種地方。”
“那就是普通的狐貍了啊。”江臨松了口氣,如果還是白狐的話,那肯定跟那個莫名放自己走的女子有關。
雖然江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好好惹上了她,但是如果真的是她幕后指使的話,那根本就不用打了。
那個女子至少是元嬰境,自己就趕緊滾回客棧抱緊師姐的大腿比較好,畢竟自己的師姐可是主角啊,在主角的身邊,可是最安全的!
“確實是普通狐貍。”
“有幾條尾巴?”
“四條尾巴,也就是龍門境界,比你我都高一境,至于是龍門境的什么程度,看不出,師弟你現在是何境界?”
“觀海境中期,師兄呢?”
“和師弟你一樣。”覃蕭心中一嘆,“看來得先報告師姐了,要不然你我估計搞不定她。”
江臨看著正位之上妖艷嫵媚的女子:
“先不急,師姐性子比較急,師兄你等下就出府,不過先不要告訴師姐這里的事情。”
“不行,小臨你一個人在這里實在是太危險了!”
看著面前的人妻,江臨義正言辭,語氣悲壯而又堅定:“師兄!這個妖孽就交給我吧!舍我其誰!”
覃蕭眼眶濕潤:“師弟......”
“斯公子是多兒的朋友吧,多兒有時候任性調皮,但是心卻不壞,還請兩位多多擔待。”
就在江臨和覃蕭在用心聲交流的時候,正位上的婦人開口說道。
江臨:“錢公子為人豪爽大氣,有此豪氣之友,是小生之榮幸。”
看著江臨儒雅地以書生一禮,錢夫人像是水草一樣扭動了下身子:
“斯公子可是儒家書生?”
“來東林城游學,受貴公子邀請這幾日可能暫借貴府,打擾了。”
“不打擾的。”
錢夫人走下座位,像條蛇一樣扭到江臨身邊,江臨甚至都可以看到她雙眼的兩個心形。
“雖然我是一個婦道人家,但是也頗為喜歡儒家學問,四書五經更是向往不已,斯公子不知近日是否有空?好讓我這個沒什么見識的小女子認識認識斯公子的浩然正氣。”
聽著錢夫人的話語,江臨是真的打了個哆嗦。
這狐妖竟敢亂我道心!
“有何不可,學問不分男女先后,錢夫人向往儒家學問,是吾輩書生開心之事。”江臨溫(道)潤(貌)如(岸)玉(然)道,“明日正好有空,不知是何時?”
“這個嘛......”
錢夫人暗自在江臨的腰上戳了三下。
江臨心中吐槽不已:
臥槽!這哪里是還沒想好啊,在自己的腰子上戳了三下,不就說明是半夜三更嗎?
不過......
不知道為什么,江臨想起了一只猴子被菩提老祖在腦袋上敲了三下的故事......
“公子可方便?”婦人輕聲道。
“曾經小生一長輩告訴小生,學習方言不分早晚,各有韻味。”
“那斯公子可要好好休息了。”錢夫人不舍道,“多兒,你先帶斯公子去后院住下吧,一定不要虧待了斯公子,也要記得多和公子討要討要學問。”
“沒問題的,娘親。”
江臨三人再次一禮離開正堂。
正堂之中,看著漸漸遠離的江臨,錢夫人舔了舔鮮紅的嘴唇。
而就在幾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之時,一身穿布衣、面容不太入目的女子緩緩出現。
“前輩!”
當女子出現的那一刻,錢夫人雙膝下跪。
看著她,女子淡然道:“你要動他?”
錢夫人汗水打濕了衣裳,語氣顫抖:“如果是前輩您所好,晚輩肯定不......”
“不必了。”女子打斷她的話語,“你要把他怎么樣都隨便你......”
女子伸出手指緩緩挑起錢夫人的下頜:
“殺了他,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