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莉離開公司后,看了下時間,距離十點還有一個多小時。
干脆回了趟家。
在鏡子前,看了幾眼妝容,覺得太職業了,干脆全卸了,換了個比較日常的。
順便把衣服給換掉了,穿上了一條剛買的露肩裙子,戴上了兩顆簡單而不張揚的耳釘和一條細細的項鏈。
陸海則叫上了阿貴,一起前往了長尾海鮮批發市場的廠房,今天思達并不在廠房。
聽媛媛姐說,好像昨天喝大了,今天爬不起來了,要下午才能過來上班。
陸海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也沒有多說什么,卸完貨物后,讓阿貴跟尹主管聯系了下,讓阿貴把貨物送到酒店那邊去。
自己則打車前往了江心公園。
由于昨晚有好好洗澡。
這次終于沒那么臭了,咖啡店的服務員見到他后,臉上的表情很是豐富,有嫉妒、羨慕、鄙視、嫌棄 一時間五味雜陳,上次他和那個美女一起牽手出了這家咖啡廳后,說實在的,太讓人沒法接受了,那種感覺就像劉亦菲跟宋小寶好上了。
現在他又來了。
這次好像沒那么臭了,可依舊很是老土,一身國產的運動服,還是前幾年的款式,說不定還是工廠貨。
看起來真的很low,跟這家咖啡店的氣質真的不是很搭。
由于江心公園緊鄰荔城商業中心,來這里喝咖啡的,大多都是職場精英,坐在咖啡桌上,最低標配也是蘋果筆記本。
這家咖啡店想要營造的,一直都是一種氛圍,就是讓這些職場精英,把這里當做另一個工作地點。
而陸海的出現,無疑給人一種“雞立鶴群”的不協調感。
且最讓人不爽的是。
他點單時,總會強調道:“給我多加一點糖,你們這的咖啡太酸了。”
服務員每次聽到這句,眉頭就忍不住狂跳,估計把他們咖啡店當做“星沙克”了。
星沙克賣的壓根就不是咖啡,而是糖精和飲料,而他們咖啡店則是正兒八經賣咖啡的。
有酸味的咖啡才是好咖啡,這才是咖啡最原始的味道,一看就是不懂得喝咖啡的人,服務員忍不住說道:
“這位先生,您好,我們這的咖啡,不建議加糖,這樣才能更好的品嘗到咖啡的味道。”
陸海愣了下,不知道為啥,他覺得今天的服務員特別的磨嘰:“可我就喜歡喝甜的啊。”
“好吧。”
服務員放棄跟他溝通了,覺得跟他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難怪有人會說:永遠不要嘗試去改變一個土包子,他們就是審美有問題。
只是這個土包子,真的太讓人羨慕了,門口的風鈴聲響起,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走了進來,沒記錯的話,就是兩天前,提早走的那位美女。
她微笑的走進了咖啡店,徑直地走了古過來,視線直接躍過了他,連看都不看的那種。
“唉”
服務員嘆息了聲,說實在的,自己長得還挺帥的,稍稍留著胡須渣,故意留著長頭發,用繩子扎了起來。
造型很像電視劇里的專業烘焙師,不少cbd的妹子,來他們咖啡店,還專門點名讓他烘焙咖啡。
不少女性進入咖啡店后,都會有意無意地多看他兩眼,可自打這個土包子來了后,好像這條定律改變了。
自己被無視了。
且他沖泡的咖啡,甚至得不到任何的尊重,被強行要求加糖,他真的很不理解,到底哪里比不上那個土包子了。
他真的好想攤牌,他就是這家咖啡店的老板,也很想把這個年輕人從店里攆出來,可最終他還是把怒氣壓了下來,犯不著跟土包子一般見識。
張曉莉坐下來后,同樣對服務員說道:“一杯曼特寧,幫我加點糖。”
聽到這句,服務員感覺遭受了十萬點暴擊,像她這么漂亮,氣質這么優雅的,怎么品味也跟那土包子一樣啊。
喝這種咖啡,加什么糖啊!
張曉莉坐下來后,直接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大堆文件,開門見山就說道:“我加入了他們的的打假群,終于讓我套到信息了。”
陸海看著桌上這些材料,還真是非常的詳細,每個差評賬號竟然都能對的上人,有的甚至連身份證還有手機聯系號碼都有。
里面有不少大學生,就連讀哪個學校的,輔導員是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這怎么做到的?”陸海苦笑道。
“商業秘密。”張曉莉得意地說道:“怎么樣,我厲害吧,跟我合作很靠譜吧。”
陸海給了她兩根大拇指:“厲害到,我都有點懷疑,這些人都是你雇的。”
張曉莉:
陸海粗粗瀏覽了一些資料,發現這些打假的人,一般以上竟然都是大學生,這些小混蛋真的是知法犯法啊。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張曉莉問道:“真打算給他們寄律師函啊。”
陸海點點頭:“不單單要給他們寄律師函,順便給他們的輔導員也寄一份。”
“這樣會不會太狠了?”
陸海面帶微笑說道:“他們薅我羊毛的時候,可一點都不手軟啊,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得承擔相應的風險,不能因為是學生,就有免死金牌啊。”
“也是。”張曉莉點了點頭,剛才她確實有點心慈手軟了。
“那好,付錢吧。”
張曉莉拿出了一張費用清單給陸海并說道:“就按上次說的,律師函打五折,一共一百三十份,總共六萬五,再加上我們事務所的服務費,一共是十萬元整。”
看著這張詳細的清單,陸海嘴角抽了抽,剛剛那么瞬間,他還覺得張曉莉這個人,還是比較心軟的。
畢竟會為這些大學生求情,可看到這個報價清單后,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她早就已經擬好了價格。
陸海當場轉了十萬給她。
以前轉這么多錢出去,肯定會心疼個半死,可現在,陸海看著自己的個人財產,怎么還有這么多錢啊。
照自己這種龜速的花錢速度,估計過不了幾天,個人財產就要突破八位數了,這還是沒有加上網店銷售的收入。
有錢也很是煩惱。
看著那串阿拉伯數字,陸海感到了迷茫,甚至有點懷念當初每天多寫幾篇稿件,就可以額外賺50元的單純日子。
只是這樣的日子。
再也回不來了。
兩人談完后,陸海打量了幾眼張曉莉:“今天穿的挺漂亮的,這條裙子很適合你。”
“真的?”張曉莉很是驚喜,談了這么久,這個臭弟弟終于意識到自己今天穿的這條裙子好看了。
這是她今年敗的最貴的一條裙子,價格直逼五位數,怎么可能不好看。
不過她對自己最滿意的是肩部,她一直覺得自己的鎖骨很好看,這也是她故意穿露肩吊帶裙的原因。
張曉莉比較希望陸海能注意到她這點,不說出來也行,多看自己的肩部兩眼,她也能稍稍有點自豪感。
只是讓她想不到的是。
陸海疑惑地說道:“你穿這樣上班,我記得你們公司好像上班是統一服裝的。”
聽到這句,張曉莉笑容瞬間就消失了,這家伙果然讓人討厭啊。
“我走了啊。”
“這么快就回去啊。”
“領導還要找我開會呢。”
“那好,我不送了啊。”
張曉莉出了咖啡店后,心情瞬間很是失落,她也搞不懂自己為啥會這樣做,可能只是不想輸給那個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