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你管那家伙系不系安全繩干什么,最好摔死丫的!”
金城疑惑的拽了拽唐毅的衣袖,感覺有些看不懂。
不僅是他,濤子和大華等人也是一頭霧水。
“沒什么,安全第一嘛。”
唐毅笑了笑,也懶得解釋。
因為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沒辦法解釋,詭異處處都在。
“都準備好了吧,咱開始飛?”
趙洋身后的痘印青年挑釁的看著唐毅等人,笑的陰陽怪氣。
他們的車手先飛躍山崖,金城等人需要準備么?
難道還要準備一下用哪種姿勢欣賞他們一方車手的精彩表演不成。
“摔不死丫的,飛吧飛吧,我看他能飛多遠!”
金城恨恨的罵了一句,差點沒把鼻子氣歪。
對方車手也不含糊,沖眾人打了個手勢后,便不斷轟著油門蓄勢準備。
整個山頂都安靜下來,只剩摩托車的低沉咆哮。
唐毅表面不動聲色,在心里喚醒系統道:“系統,我要許個愿,我要這車手起飛前一秒摩托車熄火輪胎打滑,給他掛天上。”
該愿望為非特殊愿望,可實現。
恭喜宿主愿望成真,該車手的摩托車將在三分鐘內熄火打滑,此愿望消耗130萬許愿金。
聽到愿望成真,唐毅嘴角不著痕跡的露出一絲淺笑。
之前他就在心里問了系統,可否許愿讓摩托車熄火打滑,得到肯定的答復后他才堅持讓趙洋他們的車手系好安全繩。
只不過是年輕人之間的斗氣,自然沒必要讓人送了命。
他,有一顆憐憫仁慈之心。
“不過這130萬許愿金是怎么回事?聽起來感覺有點貴啊。”
愿望成真后,唐毅忽然又想到消耗的許愿金,似乎與事實不符。
通過前幾次愿望成真總結出的經驗,系統的定價還是很公道的,基本是依照實際費用給出的價格。
難道這次的愿望還有什么隱藏消費在里面?
130萬許愿金可不是一筆小數字,上次幫金胖子把他表弟金城從派出所撈出來,也才花了20萬許愿金而已。
“算了,反正待會兒就知道這許愿金花到哪去了。”
既然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唐毅也懶得浪費腦細胞。
系統說他許下的愿望會在三分鐘之內實現,就絕不會超過三分零一秒。
“老唐,快看,那家伙要飛了!”
金城忽然緊張的低聲喊了一嗓子,唐毅一抬頭就看見對方車手剎車一松,摩托車就像一頭豹子似的躥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順著車手迅速移動。
唐毅只見他以極快的速度沖下山坡,沖到山崖前的平臺。
轟~~
茲~~
“臥槽!”
車手那架勢看起來真是專業,一通猛如虎的操作,差點亮瞎一堆人的狗眼。
然而就在他車速極快的起飛前一秒,摩托車毫無征兆的突然熄火了。
那么快的車速下轟著油門車子熄火,輪胎不打滑才有鬼呢。
可就算熄火,在極速的俯沖慣性下,車手騎著摩托車還是瀟灑的飛了起來。
只不過飛的角度稍微有點偏。
還伴隨著車手那聲回蕩在山谷里的“臥槽”!
那一嗓子臥槽,絕對是在場眾人聽過的最驚恐、最絕望、最撕心裂肺的…臥槽。
這一連串眼花繚亂的操作,聽起來好像持續了很長時間,實際上也就那么幾秒。
隨著摩托車掉下山谷發出一聲恐怖的巨響,眾人被嚇的齊齊一哆嗦。
回過神來的下一秒,他們就看到趙洋一方的車手正掛在安全繩上晃來晃去。
車手掛在兩邊山崖之間,隨風飄蕩,遠遠望去就像一只風箏。
“咕嚕…”
“那貨該不會死了吧,一動不動的。”
濤子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不止的下意識問道。
然而他沒頭沒腦的突然一句話,像是把掛天上那車手的魂兒給喚了回來一樣。
那家伙像瘋了一樣手腳并用的瘋狂亂蹬,聲音發顫的帶著哭腔大喊大叫。
“呼…”
聽到車手喊救命,一直拿捏著逼格的趙洋也重重松了口氣。
剛剛他還真以為那家伙死天上了呢。
“都別愣著了,趕緊把人弄回來,掛著掛著要是安全繩或者纜繩斷了就好玩了。”
唐毅由于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所以在場的人中他是最淡定的。
“對對對,先把人弄回來。”
唐毅一句話也點醒了眾人,不管是金城這邊的還是趙洋那一方的人,全都動了起來。
不管怎么說,他們也只是一幫子二十來歲的小年輕,無非就比普通同齡人家里更有錢更有關系背景而已,本性其實都不壞。
準備把那可憐的車手拉回來時,眾人這下子又傻眼了。
由于這個場子以前從來沒人飛躍過山崖,所以沒準備那么長的安全繩,給車手用的安全繩只是短的那種防護繩,可以保證把他掉纜繩上,但沒辦法給他拉回來。
這個問題唐毅之前也沒注意,一是他對這玩意兒不懂,二是只想著能保證車手不掉下去就行,也沒想過他在天上怎么下來。
唐毅想了想又說道:“打電話喊吊車或者消防隊來。”
“我表叔是消防支隊xx中隊的隊長,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趙洋那方有人經唐毅提醒后,第一時間就掏出手機給他那個消防隊的表叔打電話。
電話打完,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吭聲了,只有車手此起彼伏的驚恐嚎叫聲回蕩在山谷。
趙洋和金城兩邊的人極有默契的分開,或靠在車上發呆,或圍在一起小聲說話。
金城從兜里摸了根煙含在嘴里,臉色非常難看的盯著掛在天上那名車手。
原本他是打算等趙洋一方的車手飛過去后,自個兒也硬著頭皮頂上去的。
唐毅發現他嘴唇和點煙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以后別玩這種刺激的東西了,太危險。”
唐毅拍了拍他的肩膀,內心也有些復雜。
“嗯。”
金城從鼻腔里嗯了一聲,只是一個勁的抽煙。
連著抽了三根,他發白的嘴唇才有了點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