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多特蒙德和蓋爾森基興的距離實在太近了,所以即使客場作戰,沙爾克04也并不需要提前一天抵達客場。
甚至他們可以在喝過下午茶之后,悠悠哉哉的前往客場,也不會耽誤時間。
在趕往威斯特的路上,法爾范透過車窗看著多特蒙德城中街道,忍不住一陣陣的失神。
“要是能去多特蒙德的夜店感受一下,該多好啊!”
法爾范純粹是有感而發,沒去過多特蒙德的夜店,這甚至已經算是他的執念了。
他可以在蓋爾森基興的夜店神龍擺尾,也可以在杜塞爾多夫的夜場里逍遙自在,可在多特蒙德,卻不行!
沒辦法,兩個城市之間的敵對可不僅僅是足球,而是方方面面的。
如果法爾范跑到多特蒙德的夜店里消磨時間,一旦被認出來,相信多特蒙德的球迷會讓他度過一個終生難忘的夜晚!
所以,來到沙爾克04之后,法爾范根本沒有去多特蒙德玩的機會。
“其實你要這么想,多特蒙德的球員也沒有機會來蓋爾森基興的夜店!這么講你是不是就好受多了?”
葉楓在旁邊笑著安慰法爾范。
法爾范猛翻了個白眼兒,無語的道:“這有可比性嗎?蓋爾森基興的夜店怎么可能和多特蒙德的夜店相提并論?就算讓多特蒙德球員來,他們都未必愿意!”
葉楓忍不住哈哈大笑,其實法爾范真沒說錯,蓋爾森基興的城市規模與多特蒙德差距不是一點半點,多特蒙德是大城市,而蓋爾森基興充其量算是一個中型城市。
夜店的質量和數量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語。
“那你就把這份怨念是放在比賽中吧,你要是不進多特蒙德一個球,我就很瞧不起你了!”
葉楓撇撇嘴,不懷好意的笑道。
不過法爾范的話倒是提醒了葉楓,將來布置更多連鎖店的時候,多特蒙德這個城市就可以排除掉了。
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在沙爾克04效力,更因為以后自己會回到拜仁慕尼黑,而拜仁和多特也算是德國足球中非常火爆的對抗,僅次于魯爾德比而已。
試想一下,將來自己帶領拜仁血虐多特之后,無處發泄的多特球迷還不得血虐自己的中餐館?
不要以為德國球迷都是紳士,平時西裝革履道貌岸然,可當他們的身份變成球迷時,就仿佛變了一個人。
喝了一點兒酒,就覺得自己是羅賓俠了,一個沖動之下,誰也不知道他們能做出什么來!
所以,安全起見,連鎖店還是別和多特蒙德扯上什么關系了。
當然,如果未來有一天,自己這個華夏與德國的混血兒成為了德國足球真正的英雄,那么或許多特球迷會顧及到這一點,而不至于把自己視為生死仇敵。
但現在,自己就消停點兒吧!
多特蒙德的主場在整個歐洲范圍內都是最恐怖的主場,甚至可能沒有之一。
習慣了傲赴沙爾克的狂暴,可再次來到威斯特,葉楓還是感覺有點兒不適應。
這是一種生理上的反應,那恐怖的噪音讓自己的耳朵時時刻刻處于最恐怖的轟炸中,根本靜不下心來。
如果心臟不好的人來到這里,恐怕分分鐘就要被救護車送去醫院搶救了!
熱身的時候,葉楓看見了看臺上那巨幅的tifo,肯定是侮辱他們的死敵沙爾克04的。
卻并沒有讓葉楓感覺到這么憤怒,因為在傲赴沙爾克,礦工球迷可能做的比這個更過分。
不需要調動情緒,不需要刺激,魯爾德比本身就是最好的刺激,所以呂滕在強調了戰術之后,就沒有再說什么,任由球員們自己嗷嗷叫著沖出了更衣室。
球員通道里,葉楓看了一圈對面的球員,發現與上個賽季相比多特的陣容并沒有發生什么變化。
好吧,沙爾克04財政狀況不好,多特蒙德的財政狀況也很糟糕,大家半斤八兩罷了。
不過,葉楓卻覺得多特蒙德主教練克洛普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主教練。
以多特蒙德并不豪華的陣容,打出現在這樣的成績來,克洛普功不可沒。
更重要的是多特蒙德始終給人一種很有沖勁的感覺,這是很難能可貴的。
葉楓有時候也會將所有執教過他的主教練擺在一起進行對比:
呂滕儒雅,有點佛系,但關鍵時刻似乎缺乏帶領球隊絕地反擊的能力;
克林斯曼有想法,有想象力,但似乎在戰術細節不方便并不那么頂尖;
勒夫注重外在形象,但很矛盾的不注意個人衛生,戰術方面似乎對細節的把握過于小心,最關鍵是可能因為他缺乏資歷,所以對權威異乎尋常的執著;
海因克斯性格非常好,具備球場上戰術的宏觀把控能力,這是葉楓現在得到的結論,至于海因克斯有什么缺點,因為相處為時尚短,葉楓還沒有發現;
至于眼前的克洛普,雖然葉楓沒有在他手下踢過球,但葉楓卻能從他身上感覺到那無處不在的激情。
不管克洛普的戰術素養如何,也不管他的執教手腕如何,只要他能保持住這份激情,那么葉楓相信他未來的成就絕不會差。
不過想了一會兒之后,葉楓忍不住自嘲一笑,自己連球員都沒做好,有什么資格去評價那些已經在世界足壇擁有了自己地位的主教練呢?
“你認為什么樣的教練才是一個好的主教練?”葉楓沒頭沒腦的問了法爾范一句。
這個問題倒是給法爾范問得一愣。
什么戰術素養,什么人格魅力,什么更衣室掌控力等等一系列的名詞從法爾范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然后,法爾范蹦出一句話。
“讓我隨便去夜店的,就是好主教練!”
“滾!”葉楓沒好氣的罵了法爾范一句。
這回答差點兒閃了葉楓的老腰!
不過以法爾范的性格說出這樣的話,葉楓倒一點兒也不意外。
對于視夜店為生命的法爾范來說,如果不讓他去夜店,那和殺了他恐怕真沒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