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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賺大錢的絕佳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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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當下的匯率,3000萬港幣,差不多是390萬美元。

  陳自強主動給湊了個整,給了許逸陽400萬。

  對陳自強來說,這一次真的是大出血了。

  但是沒有任何辦法,更沒有選擇的余地,誰讓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惹到了李家二公子都非常重視的大人物。

  越是在香港這一畝三分地,這些中產階級,以及入門級富豪,越不敢招惹頂尖的那一小撮存在。

  頂尖家族跺跺腳,下面一大片富人就立刻嚇的魂飛魄散。

  這主要是因為,香港實在是太小了,缺乏足夠的戰略縱深。

  在香港,如果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坐一小時船,跑到占地面積更小的澳門,就已經算是“跑路”了。

  跑到臺灣,那幾乎就是“跑路”的最高境界。

  不像在內地,你在某個城市得罪了某個能量很大的人,在地圖上比劃著找一千公里外的城市,一個月換一個地方,一輩子都換不過來。

  這就叫戰略縱深。

  這也是為什么二戰的時候,華夏兒女能夠在祖國大地上跟侵略者不懈抗爭、一直堅持到抗戰勝利的一大原因。

  陳自強的家在香港、不動產在香港、事業也在香港,如果得罪了李家,未來在香港站不住腳,全家人幾乎無路可退。

  就算是咬咬牙移民了,一切也要重新開始。

  不動產要折價拋售、事業也會徹底停擺。

  那樣一來,損失何止三千萬港幣。

  所以,拿錢出來息事寧人、買個教訓,就是他眼下最好的解決方案。

  許逸陽在花旗銀行開了一個私人美元賬戶,陳自強親自將四百萬美元打進了他的賬戶之中,然后是在律師見證下,在和解書上簽字畫押。

  和解書的內容是,陳自強的兒子陳威,因對許逸陽進行敲詐勒索,陳自強自愿賠償許逸陽四百萬美元的精神損失費。

  雖然知道他不可能反水,但許逸陽還是希望留個后手。

  錢到賬了,許逸陽當著陳自強的面給李澤凱打了個電話,說:“李先生,陳家的誠意我收到了,這件事就此畫句號,望知悉。”

  李澤凱松了口氣,開口道:“許先生,晚上有沒有時間,我設宴請許先生吃頓飯?”

  許逸陽知道,這時候自己要是還拒絕,那就是不給李澤凱面子,回頭李澤凱該對自己有很大意見了。

  于是毫不猶豫的說:“沒問題,時間地點你定。”

  李澤凱說:“這樣吧,五點半左右,我去港大接你。”

  許逸陽忙道:“李先生,就不勞煩你親自過來接我了,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地點,我自己過去。”

  李澤凱客氣的說:“許先生初來香港,沒車的話不方便,還是我去接你吧,就這么定了。”

  許逸陽也不再推辭,道:“好的,那就麻煩李先生了。”

  掛了電話,旁邊的陳自強松了口氣的同時,也后怕的不行。

  他搞不懂,這個內地來的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頭,李家二少爺不但要替他出頭,請他吃飯都要親自開車過來接他,這面子,未免太大了一點。

  幸虧是把這個麻煩解決了,雖然花了不少錢,但好賴也是避免了一場大禍。

  四百萬美元到手的許逸陽,出了銀行就開始琢磨起,這四百萬應該用來做點什么。

  買東西?不存在的。

  像他這種人,現在腦子里想的就是怎么用錢來生錢。

  四百萬美元,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可是三千多萬人民幣。

  自己大費周章的推銷聽課卡、犧牲學費利潤吸收了將近一千萬現金,又從趙翰生兒子那里借了三百萬,然后合起來放進股市、借史詩級的519行情,也才賺了三千多萬。

  但賺那三千多萬,自己前前后后可沒少折騰。

  賺這三千多萬,還沒用24個小時。

  想到股市,許逸陽忽然想,有美元在手,自己又在香港,不就可以隨意開戶炒港股或者炒美股了?

  今天剛好是2月29號,2月的最后一天。

  而全球互聯網泡沫破裂、股市大崩盤,就發生在2000年3月13號,也就是,下個月…

  看起來,現在炒美股好像是45年加入德軍,但其實,納斯達克的巔峰行情,就在2000年3月1號,到2000年3月13號這短短的十幾天時間。

  這十幾天,納斯達克指數繼續飆升,創下最高記錄,同時多支科技股飛速暴漲。

  只要抓住這十幾天的時間,然后在3月13號崩盤時及時撤出,就等于是抓住了一波史詩級上漲行情!

  隨后的大崩盤,就隨它去吧,反正自己已經可以帶錢離場了。

  回想起這場互聯網泡沫破裂的大崩盤,許逸陽記憶深刻。

  當時他正在泉城讀大學,一位對硅谷、對互聯網頗為關注的年輕教授,專門在他的經濟學課程上,實時給大家講解分析過這一場股災的始末。

甚至,在互聯網泡沫破裂之后的一年多時間里,這位年輕教授持續跟進,不但在學校里組織了幾個感興趣的同學成立課題研究小組,甚至還帶著大家完成了一篇名為《互聯網泡沫破裂,是市場回歸理性的必然》的論  這篇論文后來有幸在國內著名的金融期刊發表,許逸陽作為課題小組成員,成為這篇論文的第四作者。

  雖然只是跟著教授打個醬油,但許逸陽對互聯網泡沫破裂的全過程,可以說是記憶猶新。

  在許逸陽的記憶中,2000年3月10號星期五,納斯達克當周最后一個交易日,納斯達克的指數會上漲到5132.52的歷史高峰。

  然后在當日回調到5048點收盤,兩天后的那個周一,也就是3月13日,納斯達克開始崩盤,互聯網泡沫破裂!

  而個別科技股,在這段時間里,跑出了逆天的大行情,其中最牛的,就是芯片領域。

  而芯片領域在這段時間表現最強勢的股票,是大名鼎鼎的顯卡、顯存巨頭,NVIDIA英偉達!

  許逸陽了解英偉達在互聯網泡沫崩盤前的股價走勢,不光是當時教授專門把它作為一個特例給大家介紹過,還因為他自身作為一個游戲愛好者,在畢業后,對英偉達的歷史又進行了十分深入的了解。

  畢竟,英偉達的顯卡,曾是許逸陽年輕時的信仰。

  許逸陽回顧了自己看過的那些資料,發現英偉達現在,正處于其自身發展的“高光時刻”。

  尚且沒被AMD收購的ATI,在技術與產品實力上,都落后了英偉達一截,所以英偉達幾乎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這段時間,英偉達的發展速度極快,快到讓微軟都對他有些忌憚。

  三月份,互聯網泡沫破裂之后,英偉達的股價都還能一路漲,漲到了六月份,足以看出,英偉達的業績實力有多強大。

  而后,微軟開始對英偉達下手,他不但停止了在Xbox上與英偉達的合作,還聯合英偉達的死對頭ATI,對英偉達進行兩面夾擊,讓英偉達苦不堪言。

  英偉達的股價,曾被微軟和ATI聯合起來,從70美元打壓到7美元。

  不過,這都是2001年以后的事情了。

  現在的英偉達,就是納斯達克科技股中的逆天股,而且還是十幾天股價就翻倍的逆天股!

  自己要是能抓住這個機會,一定能夠大賺一筆!

  想到這,他不由慶幸這次的交流活動,時間趕的剛剛好。

  要是自己現在還在內地,想炒美股難如登天。

  第一,不好開戶,第二,不好換匯。

  國家現在的外匯管制還是很嚴格的,普通人一年也就幾千美元左右的換匯額度,靠這點額度去炒美股,簡直就是蚊子腿。

  現在許逸陽手里,已經有了四百萬美元。

  而且在香港他可以隨意開戶,這樣一來,自己就能帶著這四百萬美金,到美股市場里吃大戶了!

  許逸陽立刻將自己的想法,轉化成了實際行動。

  趁著距離下午上課還有一點時間,他找到了一家有實力的券商,美國的第一證券。

  隨后,許逸陽用四百萬開戶金,為自己開了一個可以同時操作美股和港股的股票賬戶。

  四百萬美元開戶,對第一證券來說,已經是非常頂尖的高端客戶,所以許逸陽有了一個證券經紀人,是一個名叫保羅·安德森的美國中年人。

  保羅·安德森對許逸陽年紀輕輕,就能投入四百萬進股市的舉動非常震驚,為了能夠賺取更多傭金,他一個勁的給許逸陽推薦各種不知名的美國垃圾公司的股票,甚至是即將上市的不知名公司的原始股。

  許逸陽一概拒絕。

  保羅·安德森問他:“許先生,那您初期準備投資哪些公司的股票?”

  許逸陽說:“等晚上美股開盤,我會自己看著選股的。”

  保羅·安德森急忙說:“許先生,您可能不太懂美股的操作模式,美股波動比較大,稍有不慎可能會有巨大虧損,所以我還是建議您接受我們經紀人的建議,購買一些潛力較大的股票。”

  許逸陽呵呵一笑,心說,我又不是沒看過《華爾街之狼》,你們這幫股票經紀人搞什么買賣,我還能不清楚嗎?

  越是垃圾股,給券商的傭金就越高,打個比方,如果券商賣一股大公司的股票,傭金是3,賣一股垃圾公司的股票,傭金甚至能到30,甚至更高。

  這樣的垃圾股本身就非常不值錢,公司業績也很爛,想上市圈錢,但IPO時擬發行的股票都沒人認購,最后只能委托這些經紀人幫忙忽悠。

  一般這樣的股票,上市就跌得連它媽都不認識,投資人賠的一塌糊涂,經紀人卻大筆大筆賺著傭金。

  保羅·安德森還在忽悠他,極力勸道:“許先生,如果您愿意接受我們專業人士的意見,那我們一定可以幫你賺大錢!”

  許逸陽說:“得了吧哥們,我不是針對你,如果你的建議真能讓我賺大錢,有四百萬美金的人就是你,而不是我了。”

  一句話拍在保羅·安德森的臉上,讓他尷尬不已。

  不過許逸陽說的也很對。

  他自己要是真能做到推薦什么股票、什么股票就賺錢,那他自己早就發財了,還用在這里做股票經紀人?

  見他不好意思再忽悠自己,許逸陽沖他笑了笑,揮了揮手里他的名片,道:“有什么需要,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說完,出門攔車,返回港大。

  回港大的路上,許逸陽就在琢磨一件事。

  怎么搞到更多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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