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獻扣著她的手腕,突然低笑一聲,將她拉到了他面前,“你真是把我當圣人了,你躺在我身邊,你覺得,我是因為什么睡不著?”
霍喻聘心里還委屈的不行,想回他,她哪里知道他為什么睡不著,還不是因為煩她嗎?
結果就看到裴獻喉結動了動。
離的不算近,可是男人不再去掩飾著的,呼吸間的侵略性,還是讓她察覺到了一絲絲端倪。
難道他…
不可能,他之前擅長的就是這種,把她撩的死去活來,親也親了,可是情緒收的又很快,好像從來沒有動情過,只是逗她玩玩。
“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懵了,她覺得不是她任性,而是裴獻任性,剛才說要出去睡,現在又將她拉回來。
“換人也好,換人了我大概就能清心寡欲了。”裴獻將她的頭發別在了耳后,手指劃過了她的耳垂。“我自己都沒看懂我自己,你怎么能看得懂我?”
都夢到她和他都死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既定的結局,也做了決斷,不再和她有瓜葛。
但又離不開,放不下。
整個人變成了一個矛盾體。
一邊說著走,卻從來沒有走成功過,想想,應該都怪她。
“真不該放你在我身邊到處晃蕩。”
霍喻聘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壓倒在了地上,男人瞬間咬住了她的唇,有些用力,霍喻聘疼的悶哼了一聲,衣服已經被男人的大掌翻起。
她有些懵,有些無措,整個人想要羞澀的蜷縮起來,卻又想攀著他,她又驀地想到了四周的環境,還能聽到女生聊天竊竊私語的聲音。
她更加咬緊下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出來。
“嗨!”
霍喻聘正在整理衣服,被突然竄出來的女生嚇了一跳,她用防曬裝備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
一想到昨天晚上,這女生的帳篷就在她和裴獻的帳篷隔壁,霍喻聘就忍不住聯想。
昨天發生了一些事,也沒完全發生。
大概是因為在野外,四周還有人,她拒絕了他就克制住了。
那是霍喻聘第一次發現裴獻情緒外放的樣子。
不再是隔著一層紗那樣,他的情緒她看不明白,而是似乎看清楚了一些,就好像裴獻也不是完全對她沒有感覺。
“你們昨晚…”
“昨晚怎么了?”霍喻聘急急出聲。
她們不會是昨晚聽到什么動靜了吧!
“就是想問你們昨晚怎么了,我看裴先生一大早就體貼的幫你準備早餐去了,從酒店那邊運過來的,我們也都沾光了呢,昨天看你們轉酒瓶那里,然后晚上就像是陌生人一樣誰都不理誰,我還以為你們昨晚要打起來。”
霍喻聘輕咳一聲,“怎么會,他不打女人。”
“是不打自己喜歡的女人吧。”女學生撞了一下她的胳膊,“趕快來吃早餐。”
早餐大家都帶了野餐的桌布,然后給霍喻聘和裴獻分了一塊粉紅草莓的,就聚到別處去吃了起來。
生煎,油條,豆漿,還有紅豆粥什么的。
還挺全的。
就是她有些別扭,尤其是目光落到他的手上,就想縮成一團不想見人,尤其是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