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我已經都說清楚了,我還要回去處理一下我養母的事情,畢竟我大限將至了,嗯,我用大限將至的這個形容詞,沒什么問題。”
那邊的裴獻沉默。
江燁說了一句再見,然后結束了通話。
看了那一串陌生的號碼,猶豫了好幾次,最終也沒有存入電話簿。
霍喻聘心情很差,因為自己兒子不講信用,說好了是陪著他出來散散心的。
然后說了一堆她沒辦法理解的事情。
最后還告訴了她,她和裴獻在一起就都會死,這種莫名其妙的話,然后打包了行李就離開。
直接消失了。
她還能說什么,能夸他一句孝順嗎?
說什么要去回去安置養母的事情,她都不知道江燁究竟有幾個媽媽。
她還未婚未孕,現在都開始為兒子的事兒操心了,也是夠郁悶的。
最郁悶的是,現在真的只剩下她一個人了,那這次出來玩還有什么意思?
但是這樣回去,又有些不甘心,怎么說也是難得出來一次。
早知道就把周揚帶過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頭頂突然投下了一道陰影。
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霍喻聘瞇著眼坐了起來。
“我們那邊有個團體活動,需要湊個整數會更加便宜一點,我們就差兩個人了,不知道你有沒有什么興趣,你放心,我們都是學生,那邊也有我們不少女同學,班級組隊過來玩的。”
那邊男男女女的確挺多,看起來都是青春洋溢的大學生。
霍喻聘回頭看了眼身后倆保鏢,湊個整,帶上一個保鏢去,應該也挺好玩的。
總比一個人孤苦伶仃,被孩子和孩子他爹拋棄在這個陌生沙灘上要好太多了!
霍喻聘剛點了點頭,耳邊就響起了一道熟悉慵懶的聲音,“她不去。”
霍喻聘從躺椅上猛地坐了起來,雙眸睜大,“你,你怎么回來了,江燁不是說你走了…”
她還以為真的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沒想到裴獻還在。
“那不好意思,我就是看你一個人挺孤單的,想一起去組團玩,這個團其實不貴的,團體票每個人三百多,就晚上去那邊的小島住,包一頓晚餐,然后還有帳篷什么的。”
霍喻聘一下就來了興趣,她看了眼裴獻,“要不然,我帶著保鏢去…”
裴獻低頭看她。
霍喻聘嘆了一口氣,算了。
其實這種荒野求生類型的,在外面住帳篷的,她還真沒體會過。
周揚他們是因為當初害怕她媽媽駱音,所以一直沒敢帶她去玩,家里人也盯得緊,反倒是周揚那群崽子們已經玩到不想玩了。
不玩也就不玩了。
“可以,價格合適。”
裴獻驟然開口,那男生意外,霍喻聘更意外。
那大學生應該是這群學生群體領頭的,眼光穩準狠,立刻就意識到了裴獻才是能做決斷的人,然后立馬帶來導游商量了起來。
霍喻聘稀里糊涂的就跟了上去,兩個人加起來七百多,是裴獻出的錢。
然后就是回去收拾行李,大概下午三點集合。
野外住帳篷,還要和裴獻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