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是一件好事,主動揭開傷疤,意味著傷疤已經結痂脫落,傷口無虞了。
輕梔伸手輕輕地扯了一下霍季霆的衣袖,“霍爺,不然,我們也別讓醫生說什么了,干脆將所有人都請出去。”
駱郁言:“…”
就在旁邊的駱郁言非常相信,這個“所有人”里包括他。
“沒事!”霍季霆嗓音低醇。
輕梔動了動唇,最終沒說什么。
因為提到了小時候的病,不管因為什么,終究是要竟自己的傷口剖出來給別人看,她覺得沒必要。
只是這位醫生應該是海城的醫生,霍季霆早已安排的。
就是為了應對今天的局面嗎?
駱音臉色冷凝。
想到了當年年紀小小的霍季霆,簡直就是她手里的一個泥人,她想怎么捏,想怎么塑造,完全逃脫不出她的掌心。
當年霍季霆差點被霍錚趕出家門,斷絕父子關系的時候都沒有說什么,難道有什么招數,會藏這么多年?
“小少爺太像是一個正常的孩子了。那么小的年紀,他將自己封閉的很好,看上去比普通的孩子還要優雅聰慧,衣服總是穿的一絲不茍,笑容也窺不見絲毫破綻,仔細想想,也不是故意要裝成熟,而是逼著自己快速適應那種性格。”
“也別怪我記得清楚,當年小少爺是我第一個接觸的這么小的病人,也是非常難治療的病人,很復雜,很棘手,因為他看似非常配合,讓畫什么圖就畫什么圖。”
“不過,還好是個小孩子,我還是窺見了他的病情,每每入了夜他就會恐懼,而且會將自己的手腕和腳腕褲腿都用繩子綁緊,大概是怕什么東西鉆進去。”
輕梔聽到這里,突然脊背發寒,有什么鉆進去…
“蛇嗎?”
小說里,很多次提到霍季霆非常厭惡蛇,非常厭惡。
霍老爺子也有些頭皮發麻,這點他也記得,被梔梔一提醒,頓時呼吸發緊,“霍家,怎么可能有蛇…”
“的確是蛇,而且不止是蛇,我當時用照片測試過小少爺的反應,對蛇,蜈蚣,蟑螂這一類的東西,他會比較抵觸。”
“而且治療之后,有次朋友來我這里做心理疏導,我出現了失誤,他有張恐怖尸檢照落到了我這里,尋常孩子撿起那張照片應該會害怕,但是小少爺沒有波瀾,也就是他對這種血腥的照片習以為常,習以為常就很可怕了,我當時還以為霍家有什么殺人犯,開個玩笑,不然尋常孩子看到這些,害怕都是好的,有的甚至還需要心理疏導。”
霍錚還是第一次聽到霍季霆小時候的事情,皺眉,“為什么會這樣?”
“這種情況可能性很高,但是鑒于霍家的情況來分析,大概是小少爺經常看到這種場面,或者是照片,或者是視頻。”
“誰敢?”
當時霍家幾本都是他在做主了,誰敢給霍季霆放那種血腥的畫面??
趙醫生笑了笑,沒順著霍錚的話往下說,“當時小少爺有些認知障礙,就比如,好像父親很喜歡血腥的畫面,小少爺小時候大概是很想得到你的認同,不過這件事倒是后來你糾正過來了,聽說小少爺差點殺了你的愛犬,你大怒,罰了他是吧,這次倒是糾正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