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獻微一哂笑,“賣命的錢,你覺得多少錢合適?”
那邊又哭了。
“算了,不要去惹內森了,嗚嗚嗚…”
裴獻就一直聽她哭,哭了足有半小時,才笑著開口,“醫院都快被你淹了!”
那邊鼻音重的很,“你昨天來我生日宴的時候,給我的禮物盒子里,就只有兩樣東西,一個是我給你的支票,讓你來給我過生日,這個你退回來了。”
“還有給我提示的紙條,告訴我陸輕梔在哪個房間,這件事是誰雇你做的,你沒有完成,會不會被你的金主懲罰毀約,如果需要出錢,我還有不少錢可以幫你出,你以后不要做這種壞事了!”
裴獻靠在了椅背上,“做壞事是我的職業,你要怎么幫?難不成要讓我別工作,養著我?”
“那也不是不可以…”霍喻聘說完,又著急的補上了兩句,“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來我這里工作,保鏢啊什么的,或者你喜歡什么行業,我都能給你介紹最好的公司…”
裴獻輕笑了一聲,“究竟是什么情況,讓你對我有這種信任感,你知道我做了多少壞事嗎?”
也就她這么單純的人,才能將這些事當成是孩子過家家的說法,壞事?
那些事就像是藏于陰溝污水中的,別人聽到都要退避三舍,捂著鼻子躲開,他是天生做這種事的人,竟然還有人來勸他向善。
“但是你這次幫了我啊,可見你也是不想做這種事的,都是你金主太壞了,你也是被逼無奈!”
“對,我的金主太壞了,所以現在在病床上躺著呢,植物人狀態,嘖,尾款都沒結,你身為金主的女兒,方便結算一下嗎?五百萬!”
那邊小丫頭的喘息聲,似乎大了幾分,過了一會兒,聲音就顫抖了起來,“你是說,是我媽媽,讓你這么做的?”
“唔,賬號會讓老吳給你發過去,尾款結清之后就不要再聯系了!”
也不管對方反應過來之后會不會哭,裴獻就單方面結束了通話,將手機扔給了老吳。
老吳打開豆漿的蓋子,咕嚕咕嚕將豆漿喝光,將被子捏扁扔出了窗外,“我說,也不至于對人家妹妹這么無情吧,人家媽今天剛被確診為植物人,結果你一連串兒告訴她,她媽媽陷害她哥哥嫂子的,這樣人家小姑娘怎么接受啊,你得好好安慰人家啊!”
“為什么要安慰她?”
“裴獻,你別說你不是看上這個丫頭了,從港城飛海城的飛機上,你在候機廳看到了這丫頭,眼巴巴的去買了飛機上能帶的零食,還讓空姐給送過去,嘖!”。
老吳想了想,瞇起了一雙精明的眼睛,“還有啊,我們這一票,明明是要成的,別說你怕什么陸輕梔和霍季霆,你不就是覺得,那個駱音將自己女兒都安排到了計劃里的一環,你是擔心霍小姐發現,那個藥是她給她哥哥服下的,最后導致表哥睡了大嫂,擔心霍小姐內疚,才臨時反水吧,差點把你自己都給交代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