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喻娉穿好衣服,敲開了隔壁房間的門。
“你不是說你朋友手里有那個玩意嗎,弄一些來,越多越好!”
對方嘴里還叼著一根煙,聽到這話嚇的煙都掉了,“越…多越好?會不會弄出人命…”
“收拾的干凈點不就好了!”霍喻娉不耐煩的揉了揉裹緊了衣服。
如果不是陸輕梔都欺負倒在自己頭上了,她也不至于下這樣的狠手。
輕梔盯著滑雪場的醫生親自給季大教授換藥,纏著紗布看起來還是好的,拆開之后看的她眼皮一跳。
他的手腕線條向來也是很好看的,平時襯衫袖口挽起,從小臂到手指都透著那么一股子矜貴勁兒。
可現在手腕是有些腫的,雖然不至于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可就是讓輕梔覺得很不舒服。
不止是手腕,肩膀,后背,腰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傷。
醫生還在弱弱地詢問,雖然沒有骨折,但是傷到了骨頭,還有身上那些傷,建議還是去醫院系統的檢查一下,別有什么內在損傷之類的。
男人一抬頭看到了皺眉的輕梔,眼底埋著一絲愉悅,“不用,我的小未婚妻吹吹就好了!”
他衣服沒脫,幾乎是背對著她,因為檢查的原因白襯衫折騰的皺皺巴巴的,露一半遮一半,窄腰,隱約能看到的肌肉線條流暢沒入褲腰,啞著嗓子說的時候,簡直能要人命。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中年醫生手都抖了一下。
輕梔:“…”
這傷要不了他的命,但是騷就不一定了。
她的刀呢?
吹吹就能好,她那里有個吹風機呢!
沒等她去找刀和吹風機,輕梔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霍菲打過來的。
霍菲還沒說話,輕梔就先開了口,“梁夫人,您是為了霍喻娉的事情給我打電話的吧!”
還在系著襯衫扣子的男人手頓了一下,眉心輕輕皺了一下,幾不可查,旁邊離他最近的中年醫生都沒有注意到。
輕梔回頭看了眼季大教授,看到季大教授的手腕已經上了藥重新包扎好了,走到了窗口,霍菲的聲音響了起來。
“喻娉那個小丫頭是不是惹你生氣了,那小丫頭驕縱任性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現在就派人去接她,就是不知道地址,聽喻娉說你們在滑雪場,在哪一個滑雪場呢!”
輕梔知道霍菲這么快打電話來,肯定是霍喻娉告狀了。
霍喻娉告狀那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只不過她沒想到霍菲竟然一點責怪自己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還要立刻接走霍喻娉,還真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有一點小摩擦而已,我們在華安滑雪場,霍小姐和八個男性朋友都在!”
意思就是將車子準備的大一些,一次性拉走,一個都別留下。
霍菲又囑咐了幾句注意安全,注意保暖之類的才掛斷了電話。
“什么樣的小摩擦?”
男人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低沉,有種說不上來的意味。
“哦,就是我單方面摩擦她!”輕梔將手機隨手塞到了包里,目光從季大教授那雙漂亮到極致的眼睛上掃過。
季大教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左手將右腕上稍微有那么一點不協調的地方整理平整,“堆雪人的時候遇到的?八個男性朋友,你觀察的很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