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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國師蘇醒,吐露真相

  喬薇累了一整夜,連體內的生物鐘都罷工了,兩個小包子光著腳丫子走過來時,她還細細地打著小呼嚕。

  望舒睜大了水汪汪的眼睛,一副我都醒了娘親居然還沒醒的表情。

  姬冥修將修長的食指放到唇邊,二人懂事地點點頭,姬冥修輕輕地下了床,給喬薇掖好被角,牽著一雙小包子的手出了屋子。

  洗漱完又吃了早餐,喬薇依舊沒醒,姬冥修送三人去了書院,回到姬家,又看了半個時辰的書,喬薇才總算幽幽地轉醒了,一睜眼,發現已日上三竿,看了看書桌后的姬冥修,打了個呵欠道:“都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景云他們呢?”

  “去書院了,肚子餓不餓?”姬冥修放下書本,云淡風輕地走了過來。

  他穿著一件素白寬袍,容顏如玉,氣質如松,端的是賞心悅目。

  喬薇好生欣賞了一番自家相公的盛世美顏,心情愉悅地下了床。

  姬冥修早上沒吃幾口,這會子又陪喬薇吃了一頓,二人飯量都不大,一碗面條下肚便差不多了,又吃了兩口包子,肚子實在塞不下了,便放下了筷子。

  碧兒端了一碗氣味古怪的雞湯進來:“夫人,請慢用。”

  喬薇聞了聞:“怎么一股藥味兒啊?”

  姬冥修舀了一勺,喂進她嘴里:“安胎藥。”

  “噗——”

  喬薇驚得一口湯汁噴了出來!

  姬冥修默默地拿開擋在臉前的折扇,幸虧早有準備。

  又舀了一勺喂她,喬薇往后仰了仰,避開他遞來的勺子:“我沒懷孕!”

  姬冥修一本正經道:“你怎么知道?也許昨晚已經懷上了,只是時日尚淺,把不出喜脈罷了。”

  喬薇無語地吹了吹劉海兒,她能告訴這家伙他昨晚釋放的小蝌蚪全都還在爭上游嗎?

  “來,張嘴。”姬冥修將勺子喂到她的唇邊。

  喬薇一萬個不想喝,姬冥修連哄帶騙,最后使出了殺手锏——霸道丞相的怒吻,才總算將一碗安胎藥一滴不漏地灌進去了。

  灌進丞相自己的肚子了…

  吃過早飯,姬冥修去了一趟桐院,算算日子,老太太與二房也該回來了,他問問姬尚青是否要安排人去接。

  他出去后,碧兒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紅著一張臉,細聲細氣地說道:“夫人,我可不可以請一天假呀?”

  “可以啊。”喬薇十分爽快地說道,“把手頭的事與煙兒嬋兒交代一聲就是了。”

  “多謝夫人。”碧兒笑瞇瞇地道。

  喬薇放下手中的賬本,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什么大喜事,這么高興?”

  碧兒輕咳一聲,竊喜地說道:“今天…小魏要上我家提親。”

  喬薇驚喜一笑:“喲,他可算是要去提親了!再不提,我都怕你娘把你給嫁出去了!”

  碧兒將秀發攏到耳后,害羞地說道:“才攢夠聘禮嘛。”

  十幾二號土匪省吃省穿攢了大半年,應當攢下不少,足夠填補馮氏那顆賣女兒的虛榮心。

  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好事,喬薇斷沒不答應的道理,不僅批了碧兒一天假,還讓銘安專程送她,大包小包的東西裝了一車,讓她風風光光地回一趟家。

  碧兒千恩萬謝地去了。

  可沒多久,又折回來了。

  喬薇納悶地看著她:“怎么了?又不走了?”

  碧兒忙道:“不是,我要走的,是…是外頭來人了,說是國師殿的弟子,想求見夫人與姑爺。”

  喬薇去了一趟桐院,叫上姬冥修,一道上了花廳。

  花廳中,二人見到了國師殿的大弟子,幾日不見,大弟子的容顏憔悴不少。

  當初與國師立下賭約,國師慘敗后,姬冥修打算收了國師的命,但大弟子又是幫忙偷秘笈,又是出動死士襄助喬薇,在國師殿折損了六名高級死士后,姬冥修已經決定留國師一條老命了,那么這個巫師又是為何找上門來?

  大弟子對二人行了個中原的禮:“丞相,小卓瑪。”

  姬冥修看向他:“有什么事?”

  大弟子垂下眸子頓了頓,微嘆一口氣:“我師父醒了,他想見你們。”

  喬薇淡淡地說道:“如果是為了他的命,你去告訴他不必了,這次害你們國師殿損失六名死士,是我的錯,他的命我們不要了。”

  大弟子低聲道:“小卓瑪言重了,那日容妃打定了主意將國師殿一并算計進去,如果不是叫來那些死士,恐怕我的小命也不保了,反而是我應該感謝小卓瑪的師公與卓瑪及時趕到,我才幸免于難。”

  喬薇清了清嗓子:“你知道就好。”

  大弟子看向二人道:“那…丞相與小卓瑪可愿隨我入宮見一見我師父?”

  一刻鐘后,二人坐上了入宮的馬車。

  “你說,國師想和我們說什么?”喬薇好奇地問。

  姬冥修淡淡地勾了勾唇角:“他想說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想問什么。”

  “你想問什么。”喬薇問。

  姬冥修撫了撫她秀發道:“我娘,容妃,還有姨母。”

  “還有秘笈。”喬薇補充道。

  姬冥修輕輕一笑,將她摟進了懷中。

  許是昨夜沒有睡好,馬車晃悠晃悠的,喬薇竟然再一次地睡著了。

  她做了夢,夢見秘笈被盜走的那日,她追著那只獵鷹出了姬家,她站在屋頂上,看獵鷹與金雕將秘笈撕成兩半,金雕將大半的秘笈拋給它,獵鷹吊著最后一頁飛走了。

  金雕去追它,奈何這時,那個拿著血月弓的女人出現了。

  她穿著一身黑色斗篷,戴著白色面紗與一雙冰冷的銀絲手套。

  喬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似乎感受到了喬薇的打量,她朝喬薇看了過來,她在笑,那雙冰泊一般的眸子折射出了譏諷的波光。

  喬薇一下被驚醒了!

  懷中的人兒打了個哆嗦,姬冥修下意識地摟緊她,睜開閉目養神的眼睛,輕聲詢問道:“怎么了?”

  喬薇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做了個夢。”

  “夢見什么了?”姬冥修問。

  “夢見那個射傷我的女人了…她的眼睛…”喬薇閉上眼,努力回憶那雙眼睛,卻怎么都回憶不起來,可夢中殘留的熟悉又讓她覺得那人似曾相識,“我以前見過容妃嗎?”

  姬冥修無比確定地說道:“你受傷之前,沒有。”

  “那就奇怪了,如果我沒見過容妃,怎么會覺得那雙眼睛熟悉呢?”

  喬薇嘀咕著,馬車抵達皇宮了,姬冥修下了馬車,隨后把手遞給她,喬薇扶著他的手跳了下來。

  大弟子從另一輛馬車上下來,領著二人去了長歡殿。

  自打容妃一事后,長歡殿的戒備比以往森嚴多了,不僅大梁的御林軍翻了一番,國師殿的弟子、匈奴的勇士全都在自家門口輪流守護了起來。

  “丞相,小卓瑪,這邊請。”大弟子將二人領去了一間門口都有把守的屋子,“師父,丞相與小卓瑪來了。”

  國師大人用夜羅語說了一句什么,大弟子推開虛掩的房門,比了個請的手勢。

  姬冥修牽著喬薇的手進了國師大人的屋。

  大弟子也走了進來,與門口的弟子吩咐了幾句,兩名弟子應下,他輕輕地關上了門。

  國師坐在床上,身后靠著一個寶藍色的四喜桂枝大迎枕,他的腰部以下全都蓋了棉被,他氣色不大好,皺紋都多了好幾條,一頭斑白的頭發更是變成銀白了。

  屋子里點著爐子,爐子上煨著藥,濃郁的藥味彌漫了整間屋子,將喬薇臨出門前擦過的雪花膏的香氣都蓋下去了。

  大弟子給國師倒了一碗藥,端到床邊,虔誠地說道:“師父,您喝藥。”

  約莫是照顧喬薇這個聽不懂夜羅話的小卓瑪,他盡量說著中原話。

  國師大人接過碗,一鼓作氣地喝了。

  大弟子放下藥碗,煮了一鍋茶,給喬薇與姬冥修一人盛了一碗。

  夜羅人的茶都不是用來喝的,是用來吃的,還放了鹽與橘皮。

  老實說,喬薇真沒吃過這種茶,但聞著挺香的,弱弱地嘗了一口,差點沒給嘗吐了。

  夜羅人的茶藝,隱族人的廚藝,果真都是不能輕易嘗試的!

  藥也喝了,茶也吃了,接下來該進入正題了。

  姬冥修放下了茶碗,神色淡淡地說道:“不知國師大人找我們,所謂何事?”

  國師與大弟子耳語了幾句,大弟子點點頭,望向姬冥修與喬薇道:“我師父問你們,是不是把他的血月弓給換了?”

  瞧這大弟子半點不驚訝的樣子,應當已經從國師口中知道這件事了。

  喬薇挑眉道:“誰換你們的弓了?你們不要血口噴人啊,我們姬家原先就是有一把的!”

  國師又與大弟子說了幾句,大弟子道:“我師父說,血月弓一共只有兩把,另一把并不在姬家,你們手中的血月弓是從他老人家手中換走的,血月弓是祖師爺傳下來的鎮殿之寶,還請你們速速歸還。”

  喬薇切了一聲:“你師父可真有意思啊?打賭打輸了,不想著怎么還債,反而向我們債主討債,他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錯了?我還以為你師父這么著急找我們,是有多誠信想主動還債呢,早知道是給我們潑臟水,我們說什么都不來了!哦,不對,還是得來,得要回你師父輸給我們的東西呀。”

  喬薇語速有些快,國師沒聽懂,大弟子用夜羅話翻譯了一遍,國師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大弟子和他說了什么,他長長地嘆了口氣。

  大弟子道:“好吧,血月弓的事先不提了,來解決當初的賭注吧,我師父說,他的命,可以賠給你們,但是公主的遺體…”

  “我娘的遺體怎么了?”姬冥修的眸光冷了下來。

  大弟子看了國師一眼,國師點點頭,他鼓足勇氣說道:“實不相瞞,公主的遺體并不在我師父手里,在夜羅的王庭,如果你們實在想要回公主的遺體,他可以幫你們向夜羅王求情。”

  “求情?”喬薇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氣鼓鼓地瞪著二人,“當初下賭注的時候怎么沒說我婆婆的遺體不在你們手中啊?你們這是欺詐!不講誠信!堂堂國師如此卑鄙!真是好要臉啊!”

  大弟子被喬薇吼得小心肝兒一陣亂抖:“就…就是因為這樣…我我我…我才勸我師父…把血月弓…賠給你們啊…”

  喬薇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將他從椅子上提了起來:“血月弓有屁用啊?我要我婆婆!小巫師我警告你,他要是交不出我婆婆的遺體,我管你們國師殿死了幾個死士,我今天就要了他的命!”

  大弟子膽戰心驚地說道:“你…你別激動…夜羅王很聽我師父的話的…我師父只要胡亂掐個由頭…他就能把公主還給你們了…”

  喬薇惡狠狠地瞪向國師:“此話當真?!”

  大弟子用夜羅語把方才的話說了一遍,國師大人沉痛地點了點頭。

  喬薇看向姬冥修,姬冥修面無表情道:“放了吧。”

  喬薇松開了大弟子。

  大弟子跌回椅子上,渾身都被冷汗濕透了。

  喬薇也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只是經歷了方才這么一出,她對這對師徒再沒什么好臉色了。

  姬冥修定定地看著國師,神色平靜地說道:“我對你的命已經失去興趣了,但是我娘的遺體,你必須要歸還給我,否則我今日能廢了他,他日也能毀了你的國師殿,你不信,就盡管來試。”

  國師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不知姬冥修的話讓他想到了什么,他的神情里掠過了一絲痛苦與忌憚,他低語了幾句。

  大弟子翻譯道:“我師父說,他答應你。”

  “還有。”姬冥修問道,“我想知道你們國師殿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為什么要來大梁?為什么要對付姬家?”

  大弟子憂心忡忡地看向國師,國師給了他一個往下說的手勢,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這件事,還是我來說吧,丞相大人對于昭明公主的身世了解多少?”

  姬冥修道:“如果你是指古家與云珠,那我差不多都知道。”

  大弟子道:“原來你們已經知道了,那你們也應該明白國師殿與云珠有血海深仇了,我師父繼任國師之位后,一直沒有放棄過找云珠報仇的念頭,只是云珠進彩蓮山便再也沒有出來,我們的人找進去又全都莫名遇害,久而久之,再沒人敢闖彩蓮山了。

  但我們不闖,不代表放過云珠了,我們在山下守著,有一天,云珠離開彩蓮山了,我們去追殺云珠,卻又讓云珠逃掉了,那之后,云珠再也沒有回來。

  云珠當年殺了那么多國師殿的弟子,姬家又有她的后人,我師父…就將賬也算了一筆到姬家頭上。我們此番來大梁,純粹是想報當年的仇,云珠殺了國師殿的弟子,我們便誅殺云珠的后人,算是…算是扯平了。”

  喬薇瞬間炸毛了:“好一個扯平!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國師殿與云珠的仇恨干我們這些小輩什么事?我們又沒去血洗國師殿!再說了,當初云珠是為什么血洗國師殿的,你們不清楚嗎?不是你們殺了她女兒,她能去找你們報仇嗎?說到底,你們國師殿之所以被血洗,都是你師父自己害的!他真要報仇啊,先把自己殺了再說吧!”

  師徒倆被罵得狗血淋頭,大弟子捏了把冷汗,到底是為什么要把這個女人請來的啊…

  姬冥修又道:“那我姨母又是怎么一回事?她也是云珠的后人,國師大人卻似乎對她尤為在乎?”

  大弟子喘了口氣兒,說道:“不是我師父在乎,是夜羅王在乎。”

  喬薇眉梢一挑道:“你們夜羅王不是已經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昭明公主了嗎?怎么還這么在乎她?”

  大弟子道:“王后也挺招人喜歡啊…”

  那倒是,姨母可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

  喬薇想了想,又道:“我姨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在成為夜羅王后前,究竟是個什么身份?”

  大弟子看向了自家師父,國師與他講了長長一段,他會意地點點頭,對姬冥修與喬薇道:“我師父說,他也不清楚王后的過往,當年確實是他竄通黎昔族,將夜羅王后偽裝成昭明公主,送給了王。我師父只是想討王的歡心,只是沒料到被王給識破了,王為此惱怒了我師父許久,但王后漸漸得了他的歡心,他又沒再怪罪我師父了。”

  本以為國師會知道姨母的過往,沒想到線索到這兒還是中斷了。

  喬薇頓了頓,又道:“你師父是怎么遇到我姨母的?”

  國師與大弟子說了,大弟子翻譯道:“是那個人將王后送到我師父手上的。”

  喬薇摸了摸下巴,疑惑道:“那個人?你是說上次偷你師父秘笈的人?”

  國師大人點頭。

  大弟子道:“沒錯,就是他(她)。”

  喬薇呵呵道:“我婆婆的遺體是你們搗的鬼吧?”

  大弟子低下頭:“嗯。”

  這么說,喬薇就明白了,當年那個神秘人找到了夜羅王后,將他獻給國師,國師于是想了一出李代桃僵的戲碼,至于目的是討夜羅王歡心,還是有更大的野心,不得而知。

  總之呢,想要計策成功,首先得讓公主陵的遺體消失,如此才能讓夜羅王更好地相信姨母就是昭明。

  國師的計策也算是天衣無縫了,但比計策更天衣無縫的是那個暗中的神秘高手。

  “他男的女的?”喬薇問。

  國師的嘴唇動了動,大弟子驚訝了一把,說道:“女人。”

  “容妃?”喬薇隨口一問。

  國師大人搖頭,大弟子將耳朵遞了過去,一邊聽一邊點頭,隨后,看向喬薇道:“不是容妃,但我師父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們,容妃手中的血月弓是那個女人的。”

  果然。

  喬薇對這樣的結果半分意外都無,早在得知血月弓有兩把時,她便覺得另一把是那個神秘黑手的了,只不過她一直以為神秘黑手就是容妃,眼下一想,若對方這么輕易就被抓獲了,當初也不至于能從隱族全身而退。

  這一個強大且十分狡猾的對手。

  “容妃與那個女人什么關系?”姬冥修開了口。

  大弟子道:“如果我師父猜的沒錯,應該是師徒,容妃是徒,她是師父。還有,我師父讓我告訴你們,容妃根本無法發揮血月弓的全部威力,所以那天險些將小卓瑪射死的人…應該不是容妃,而是她。”

  該死的女人,在隱族就弄個假的西貝貨陷害她,現在又用血月弓來射殺她,喬薇忽然覺得這個人其實是沖著她來的,與姬家無關。

  這可有意思了。

  這之后,小倆口又問了國師不少事,國師都一一地答了,臨走時,喬薇問國師要了最后一頁秘笈。

  喬薇其實并不確定國師讀過九陽掌的秘笈,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瞎貓撞上死耗子,國師竟然記得!

  國師掀開被子下了床,穿上布鞋,在大弟子的攙扶下緩緩走向了書桌。

  姬冥修的目光落在他的鞋上,喬薇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就見國師的鞋子是竟然破了一個小洞,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也就是冥修心細如塵,才給發現了。

  喬薇不由地納悶,國師殿最低級的弟子都戴著紫金冠,他堂堂國師居然窮得連只好鞋都穿不起嗎?

  喬薇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拿到最后一頁秘笈后,向國師大人告了辭。

  國師讓大弟子送二人出去。

  待到二人的影子消失在小路的盡頭,屏風后,忽然走出一道黑影,穿著黑色斗篷,戴著素白面紗與一雙銀色手套。

  她緩緩一笑:“你做得很好。”

  國師大人冷冷地看著她。

  她笑道:“也不知練了假的秘笈,會不會經脈逆轉而死。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不會食言,讓你的弟子進來吧。”

  大弟子送走了姬冥修夫婦,回到屋內了。

  她走到大弟子的身前,探出手,一掌打上他的胸口,大弟子渾身都哆嗦了兩下,她緩緩地抽回手:“好了,掌毒已經解了,我們兩清了,國師。”

  卻說二人出宮后,喬薇喜滋滋地拿出秘笈,翻來覆去地看,雖說她不懂夜羅文,但不妨礙她的心情啊,有了最后一重功法,冥修與小二貨的掌毒就能迎刃而解了!

  哪知她還沒高興夠呢,姬冥修的手便探了過來,拿過秘笈,一把揉成了紙團。

  喬薇飛身一撲,去奪他的紙團:“哎?你干什么呀!你瘋了!”

  姬冥修輕輕地嘆了口氣:“這秘笈是假的。”

  喬薇一愣:“假的?你怎么知道?”

  姬冥修道:“國師告訴我的。”

  喬薇的眼珠子動了動:“他…幾時告訴的我怎么知道?”

  姬冥修淡淡一笑:“都寫在他鞋上了。”

  喬薇張了張嘴:“你不會是說那只破鞋吧?”

  “嗯。”

  “鞋上沒寫字啊…”喬薇蹙眉,低低地呢喃道,“破鞋,鞋破,脅迫?他被人脅迫了?”

  姬冥修點頭。

  喬薇簡直要被驚呆了?這也行?還真是簡單又粗暴啊!

  國師大人漢話不好,能想到的只有這個了,但能想到這個也不容易,國師是費了心的。

  至于脅迫國師的人是誰,不用猜也知道了,除了那個神秘黑手,還有哪個能有這樣的本事?

  方才他們與國師說話時,那人一定就在屋子里,可他們誰也沒感知到她的存在,可見此人有多不簡單了。

  想到了什么,喬薇問:“秘笈是假的,那國師告訴我們的事也是假的嗎?”

  姬冥修道:“這倒沒有,國師說的話都是真的。”

  國師需要吐露足夠的真相得到他們的信任,確切的說,是讓那個人認為國師得到了他們的信任,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毫無保留地相信國師寫的秘笈是真的。

  喬薇想了想,覺得自己有點兒咽不下這口氣,站起身道:“我去看看她!”

  姬冥修拉住她的手:“沒用的,她已經走了。”

  喬薇捏緊了小拳頭。

  姬冥修好笑地掰開她的手:“別著急,都到這一步了,離真相大白不遠了。”

  而且是…很近、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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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又是爆更又是連續萬更,快被榨干啦,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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