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跑車行駛在寂靜的夜里,
遠處的冷風帶著陣陣寒意路過車身,阻隔在車門在,車內開了暖氣,溫暖適宜。
“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司微笑實在是無語極了。
自家媽媽表現的跟她美艷高貴的外表是一點也不一樣。
跟個神經病似的。
司太太望著車水馬龍倒退的景色,輕輕嘆了口氣,手指緊張的搓在一起。
“害,我太激動了嘛。”
司微笑也算是理解她這樣的心情,
畢竟是,失而復得的兒…女兒,難免激動些,
他輕輕嘆息,說道,“還是先等鑒定結果吧,萬一…反正頭發字跡都有了。”
剛剛猥瑣的偷了一根喬微棠的頭發。
他問,“結果出來大概多久?”
前排的保鏢說:“72小時,三天。”
司微笑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窗外疾馳而行的一輛一輛車。
喬微棠,小菜雞,
跟自己是一家的嘛?
想想都覺得,有點不可置信。
畢竟他一直當自己是個獨生子女,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兄弟姐妹,這種感覺,似乎有些怪怪的。
如果是姐姐的話,他好像沒有那么抵觸。
司微笑說:“司機麻煩前面路口把我放下。”
司太太看了兒子一眼,皺眉,語氣有些冷,
“你去哪?又要去泡吧鬼混?”
“沒有,跟朋友出去玩會兒而已。”
以往都要好好把兒子教訓一頓的司太太,今天估計是見到女兒了,也懶得說他了,在路口就讓他下車。
“媽,你這幾天就住在江市酒店等結果,別去找喬微棠。”
別還沒認親呢,就先把喬微棠嚇死了。
“放心我知道,我又不傻。”
這熟悉的句子,就很嚇人。
繞是司微笑再不放心也沒辦法,他搖了搖頭下車離開了。
等司微笑離開以后,
原本溫柔中透著有些中二的美艷少婦,瞬間眸子就冷了下來。
全然不復剛剛中二的模樣,盡管已經四十五六,臉上無表情時,依舊氣場十足,皮膚精細,沒有歲月留下的細紋。
更像是一個鐵面無私又美艷的女強人。
她輕輕往后靠了靠,嗓音微冷,
“查到了沒?”
前排的保鏢回答,“正在查。”
“一個已經去世的人,是怎么突然給我寄信的?”
“查到了。這封信…是時光郵局發的。。”
后座的女人愣住。
“時光郵局是啥玩意兒?能讓人起死回生?詐尸?”
保鏢:“…”
“時光郵局,可以申請定時發送。”
司太太皺了皺眉頭,定時發送,那也就是說,十幾年前那個垃圾沒媽偷孩子的保鏢,悔改了?
過了二十年,你搞這些有意義嗎?
怎么不等我死了才告訴我?!
司太太氣的頭頂冒青煙。
靜默片刻,她問,“為什么兒子變成了女兒,這有查到嗎?”
“沒有。”
司太太沒說話。
“太太,喬微棠是您…”
司太太的眸光驟然抬起,美艷的桃花眸波光流轉,
紅唇微抿成微冷的弧度,“小張,不要連名帶姓直呼微棠的名字。”
從她見到喬微棠的一瞬間,她就知道,那是她的孩子。
是她第一個孩子,懷胎十月卻未能保住她的孩子。
是她一輩子的愧疚。
保鏢立馬道歉,“對不起太太。”
頓了頓,他問,“既然您已經確定了大小姐的身份,那親子鑒定還做嗎?”
“做啊。”
司太太倚在靠背上,眸光看著窗外萬里無云的深藍色天空,
“三天后,我要手握親子鑒定,腳踏七彩祥云,接我女兒回家。”
保鏢:“…”
太太又中二了。
喬微棠跟江瀲一頭霧水的回到車上。
羅卜經理問,“干啥的?”
喬微棠沉思一下,“嗯…要個簽名?”
幾個人都被震驚到了。
啥玩意兒?
“在危險的大馬路上把車給堵停,就是為了要一個簽名?”
土豆教練已經做出你敢再說一遍我就敢抽你的表情,喬微棠尷尬的咳了一聲。
羅卜經理:“我還以為上趕著尋親來著,誰知道就是要一個簽名。回去跟粉絲們說說,以后別這么危險,年紀小家長也不看著點。”
喬微棠默默收回了嘴邊的一句是那阿姨要的簽名。
算了還是不說了,不然這倆老年人得氣死。
吃飯的地點到了,是一家江邊的夜景餐廳,快要春節了。
樹枝上纏繞的滿是張燈結彩的小燈籠,在灰黑色的夜里像是一團紅彤彤的火在燃燒。
喬微棠莫名心情就很好,感覺快過年了,
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走,以后的生活都會越來越好的。
“這家餐廳怎么沒人呀?”
喬微棠有些納悶的問了一句。
聽說這種風景很好看的江邊夜景餐廳,在平時都是人滿為患的,
上次浪浪預訂了好久才訂到,今天一個人都沒有,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沒有嘈雜的聲音只有他們幾個還挺舒坦,
喬微棠總覺得他們幾個有點奇奇怪怪的,像是背著自己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直到燈光在一瞬間熄滅,整個餐廳籠罩在黑暗之中,
眼前剎那間的黑暗讓她一時間無法適應,
下意識的就去抓身邊的江瀲,結果撲了個空。
身旁猛然空無一人。
喬微棠有瞬間的失神,想去拿手機照明也不知道手機被江瀲丟去哪里了。
這狗子今天是想造反嗎?
視線所及之處突然出現一片暖黃色的燭火,跳躍的火苗像是飛舞著的小精靈。
跟著少年們低啞又溫柔的嗓音響起,
“祝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喬微棠愣住,眼看著蛋糕推到自己面前,她還是呆滯的,有些迷茫的問了一句,
“今天,誰生日啊?”
眾人一哽。
浪浪眨眼,“喬姐姐,你好憨哦,今天是誰的生日你都不知道嘛,你想想今天的日期啊。”
zero忍不住調笑,“大喬姐姐今天怕是摔傻了。”
喬微棠好幾年沒過過生日,回想一下才發現,似乎自己就是冬天出生的。
燭火跳躍上方,少年朦朧又精致的臉被微微照亮,
漂亮的瞳孔中跳躍著燭火的微光,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
“不知道今天誰生日?”
他說:“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