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耿說到底就這一個侄子,還是江家唯一一個小輩。
再怎么對他不好,這時候還是向著他的。
立馬讓助理去找醫生。
——江家大宅有一個現成醫生。
江老爺子走下來的時候,現場安靜的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到。
慈祥和藹的老人目光犀利的掃過全場,最后看了看江瀲脖子上的傷口。
一句話也沒說的把孩子帶走了。
臨走時目光落在金家的人身上,笑了笑沒說話。
“除了脖子上還有哪里疼沒有?”
“沒有。”
好在這西裝的質量還可以倒是沒有傷的太重。
喬微棠急得團團轉,“后背呢?肩膀呢?萬一碎玻璃扎進去怎么辦?”
江瀲:“…”
透過衣服還能扎進去?
他垂眸看到手背上的一道傷口,下意識地藏起來不想讓她看到,這是護住她后腦的時候被劃的。
結果他實在沒想到,她幾乎是立馬就發現了。
臉上急得都快哭了,“爺爺爺爺,你快看看,手…”
“沒事沒事,喬喬別急,沒傷到筋骨,這都是外傷。”
可這是手啊…
是職業選手最金貴的手。
平時羅卜經理恨不得給他們一人買個保險,小心翼翼的讓他們護好自己的手。
喬微棠等爺爺給他脖子以及手背上好藥以后,
她站在他對面,微微彎腰,伸出皙白開始解他的扣子。
嘴里說道,“衣服脫掉。”
江瀲一怔。
她臉色紅了紅,躲著他的目光沒直視,
“好好檢查一下,萬一還有傷口。”
他沒動。
喬微棠抬眸看他。
少女的眼眶紅了一圈,眼中朦朧著水霧,晶瑩搖搖欲墜,像是被欺負的小鹿。
江瀲看的心尖一疼,伸手逗逗她精致的下巴,
“我又沒事,不許哭。”
喬微棠光是想想那個場面就后怕。
這要不是酒杯塔倒塌,要是房子塌了怎么辦。
他是不是臨死都要護著她。
江瀲怕死了,“脫,我脫。”
他伸手就要解自己的扣子,少女用粉嫩的膝蓋分開他的雙腿,站在他兩腿中間,
俯身給他解扣子,
嗓音軟軟的,“你別動手了,我解。”
“…好。”
江瀲忍不住笑了,還有這待遇啊。
江爺爺看的目瞪口呆,“你們繼續,我先回避一下。”
接著喬微棠清靈純凈的目光落在江爺爺身上,“爺爺你別走,還得看傷口呢。”
乖閨女呦,
果然戀愛中的女生就是白癡,哪還有傷口呢。
江瀲說:“爺爺你先去忙。”
喬微棠仔仔細細的把他扣子解開,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往下是漂亮腹肌,
果然被她發現一顆晶瑩的玻璃渣。
落在腹肌下的皮帶上,她伸手要去捏起來。
江瀲扣住他的手腕,
“別劃傷你,我自己來。”
喬微棠后知后覺發現是什么位置,說:“好的。”
她別過臉。
江瀲突然哎呀了一聲。
“怎么了?是不是劃到手了?”
江瀲眨巴眨巴眸子,
說:“掉進去了。”
喬微棠連忙蹲下去解他的皮帶,“快弄出來,那可是玻璃渣啊。”
司微笑剛推門進來,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