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間的拐角,兩個身材修長的少年倚著墻,
江瀲伸出修長的胳膊去摸他的腰,
ZERO驚恐的往后退,差點一屁股給坐到地上,
“哥哥哥,你別嚇我,你要干啥?我還是個黃花大兄弟,你別想對我下手。”
江瀲:“…你是傻逼嗎?”
他拽著ZERO的隊服外套,把他口袋里塞的煙給掏了出來。
皙白修長的指尖,熟練又輕松的敲出兩根煙,
一根叼在花瓣般嫣紅的唇上,另一根遞給ZERO,“來一根?”
ZERO接過,略微詫異,“你不是好久不抽了?”
江瀲低低的嗯了一聲。
銀色的打火機在手中旋轉,襯的手上肌膚白的清透。
“看到他們,難免想到在華盛頓的日子。”
細細想來,不過是充滿了刺鼻的濃煙味兒。
ZERO皺了皺眉頭,“你也看到了?”
臺下第一排的一群金發碧眸少年,是KUKU最近一年主捧的新戰隊,出道一年,拿下兩個冠軍。
他們打扮的很低調,甚至特地遮住自己身影。
但那囂張跋扈的雙眸,比厭世還要冷上幾分。
他們在看誰,那個人就完全無法忽視他們的眼神。
冰冷的像是毒蛇。
火星在指尖燃燒,少年垂下纖長的羽睫,漫不經心的道,“嗯,你今天發揮的不錯。”
“這要是在訓練賽,三次,夠你上訓練營待上半天了。”
ZERO被嗆到,尷尬的咳嗽幾聲。
“我那不是被他們吸引住了注意力嘛。”
他有些回避江瀲的眼神。
在煙霧繚繞中,精致的少年微微瞇了瞇眸子,“你覺得APPRO是不是沖著你來的?”
ZERO:“…應該不是…吧。”
國內的青訓競爭很激烈,就像當初他去SIS,把喬微棠踢下去,他們結下梁子。
而ZERO跟APPRO,就像是復制了這個劇本。
ZERO,就是被踢下去的那個。
ZERO不算是天賦型選手,所以他比不過APPRO,在青訓營輸得很慘,被很多人嘲笑過。
在天賦型選手面前,普通人黯淡無光。
江瀲也說不清他們突然來江市是做什么,總不會單純的來觀看一場總決賽吧?
KUKU的訓練已經這么放松了嗎?
“僅僅是一個觀戰,都能讓你方寸大亂,這要是到了面對面賽場,你怕是改名順豐慈善家了吧?”
ZERO笑了,“禮輕情意重。”
江瀲很久沒抽煙,抽了兩口覺得還挺難聞的,皺了皺眉頭,直接給踩滅了。
ZERO這時還是解釋了一句,“害,他來也就或多或少會有些影響,沒那么嚴重。”
他還在打哈哈。
江瀲看著他,輕輕抿唇。
“ZERO,其實你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更像是一個紈绔子弟的打發時間,不想繼承家業所以去打電競。
他有一個溺愛他的家庭,所以可以放肆造作。
因為有退路。
但大多數成功的人,是沒有退路的。
就像喬微棠,她不是天賦型的選手,但她不得不努力,不努力就要餓死。
少年的嗓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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