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平時,這話還真讓人挑不出錯來,如今呂芬哪里會相信她的話,剛剛大丫頭雖然說了,她還是不相信,跑到一樓去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卡地亞那邊粉鉆,一打聽之下也知道有一個粉水晶賣走了。
“有什么舍不得的,砸壞了我賠你便是,言家還不差這點錢。”呂芬緊咬著對方,見對方不松口,陰惻惻道,“除非是假的,你不敢試。”
“呂芬,你這是嫉妒我嗎?看不得別人有好東西?你怎么說進言家也多年了,眼界不會還這么窄吧?”厲夫人冷嘲過去。
怎么可能是假的,而是這東西近三千萬,誰會舍得拿出去砸了?
上次因為得罪言家,丈夫被從公司里踢出來,家里的條件不如以前,她鬧過離婚,可是也想過離婚之后也找不到條件比丈夫好的,便只有忍下來。
這次結婚紀念日,丈夫送了這么貴重的禮物,終于讓朱珠心里舒服起來。
“朱珠,你也知道言家不差這點東西,我還能因為這點事為難人?只是....”呂芬故意拉長話音,然后從包里掏出一個盒子,“我才記起前幾天言濤往我包里塞了東西,剛剛去洗手間時我才想起來看看是什么,說來也巧,怎么就是一顆粉鉆石呢。”
呂芬撒著謊,不心虛,反而很興奮,她用手背抹了把臉上的汗,難得有這么打對方臉的時候,哪里還在乎形象,直接將盒子打開,將里面的鉆戒拿出來。
光芒耀眼的粉鉆石,立時讓人眼前一亮。
言嵐不知道母親怎么會回事,不過終是放下心來,夏千遇見言嵐不起想站出來,桌上拉著她的手也松開。
呂芬能將粉鉆買下來,夏千遇也意外,不過這樣打臉,確實很像她的性格。
厲夫人名叫朱珠,從她剛剛直乎呂芬名子的時候,呂芬也直呼起她的名子,此時看到呂芬手里的粉鉆,朱珠又不傻,立馬看出自己這顆顏色不好。
“我說呢,那就恭喜你了,說起來也是緣分,咱們倆這個到是都很像。”朱珠知道自家比不過言家,卻也不會低頭。
呂芬將鉆石放到桌上,拿起之前撿回來的石頭,對著鉆石砸了下去,鉆石外圍的白金變了形,可是鉆石一點也沒有破損。
夏千遇捂頭,呂芬這種沒腦子的舉動,到是讓人看起來很爽,近三千萬的鉆石,她也真能狠下心來。
在朱珠的錯愕中,呂芬將自己砸了的鉆石舉到她前面,“真是一點損壞也沒有呢。”
話音一轉,“其實我也不是想砸你的鉆石,只是我看你的鉆頭有些眼熟,我記得剛剛在樓下時似聽人說一顆水晶戒指,你看看你鉆石的色澤,和我的比起來,好像有些不對呢。”
一出又一出,朱珠還是不松口,她心里隱隱升起擔心來,呂芬一向沒有腦子,今日敢這樣做,除非是知道了什么,難不成她的鉆石是假的?
夏千遇卻覺得這樣也不是個頭,淡淡道,“媽,算了吧,大家也住一個小區,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也給厲夫人留些面子。”
“好,那就砸。”朱珠將戒指摘下來放到桌上,眼睛瞪向夏千遇,“果然是母女。”
母親不招人喜歡,女兒更讓人討厭。
剛剛那番話,她若是不摘戒指也就算是默認鉆石是假的,以呂芬的八婆嘴,只怕一轉身的功夫就能傳開,她就是有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縱然心里有擔憂,可想到這么些老實的丈夫,也不敢拿個假的騙自己,心一橫,才將戒指摘了下來。
戒指剛放到桌上,呂芬生怕對方反悔,石頭直接就落了下去,明明也只是一剎間,夏千遇卻覺得眼一痛,她已經瞟到碎成渣的水晶了,不忍直視。
石頭移開,除了側頭的夏千遇,還有近乎狂笑又忍著笑出聲的呂芬,言嵐和朱珠都變了臉色。
言嵐看向得意的母親,又看看一旁淡定的夏千遇,突然就明白剛剛夏千遇為何攔下她而自己跟去洗手間了,不管因為什么她這么護著母親,但是這一刻,言嵐的心是暖的。
“呀,這...這怎么還碎了呢。”呂芬的神情要多婊就有多婊。
言嵐嘴角扯動了幾下,低下頭摸鼻子,雖然平時不贊同母親這樣落井下石,但是這一刻,卻覺得心里異常的痛快呢。
“你....”朱珠的臉已經不是白了,鐵青的發黑。
呂芬一臉無辜的看著她,最后嘆氣道,“朱珠,咱們倆也不是外人,好在今天這事是我發現了,若不是我,到時你戴個假的四處讓人嘲笑,自己還不知道,到時你豈不是要悔死?”
“用不著你假惺惺的。”朱珠拿著包起身,惡狠狠對呂芬道,“母女嫁爺倆,你有什么資格笑話我?”
說完又對呂芬呸了一口,氣勢洶洶的走了。
呂芬陰著臉,“那也比你硬撐強。”
說完,也學著朱珠呸了一口,這才通體舒暢的坐下來,目光落在那碎渣的水晶上,自顧的笑出聲來。
好在是在單間里,不然這樣也太丟人了。
言嵐見母親笑夠了,才道,“媽媽,下午我還要回公司,沒事我和姐姐先走了。”
心想再不走,一會兒母親又沖著夏千遇去了。
呂芬自然不會耽誤女兒做正事,“快去吧。”
何況她買了這么貴的鉆石,回去也要和丈夫說一下,好好的東西買了沒等戴就又砸壞了,看來要重新定制一下才行。
待出了商場,言嵐才說,“姐姐,謝謝你。”
“事情因我而起,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言嵐笑了笑,并沒有像之前一樣多說,不管怎么樣,在對外人的時候,姐姐能站出來,她已經很知足了,想到以往她的小心眼,還有母親做的那些,晚上回去要好好勸勸母親才行。
言嵐還想說兩人一起回去,不過抬頭發現大哥站在不遠處,笑了笑,“我先走了。”
又對遠處的大哥揮揮手,言嵐大步的走了。
夏千遇也看到了言墨,笑著走過去,“你怎么在這?”
也太巧了吧?正好她出來,他就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