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命天生是好的。
夏千遇沒想到在這種荒山野嶺竟然能‘撿’到車,他們不過走出十多步,就看到路邊停了一輛豪車,更重要的是里面沒有人,而車也沒有熄火。
“大哥,不會有人報警吧?”他們這可算是偷啊。
——言氏總裁為了救繼妹而偷車上了明天的熱搜,我就成了罪魁禍首,我不要擔這個罪名啊。
——可是狗墨又霸道的連偷都這么明目張膽,我怎么攔得住。
一身濕衣在身,言墨的心情糟透了,他猛的踩住剎車,夏千遇嚇的大叫一聲。
“怎么了?撞到人了嗎?”她兵荒馬亂的往外四下望。
“不會有人報警。”言墨冷的像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是不會有人報警,跑過來看熱鬧的路子野和頌洋不過跑出去上了個廁所,就發現車不見了,兩人頂著一把雨傘站在大雨中,頌洋忍著笑,掃了路子野一眼,這下不看熱鬧了吧?
最后兩人只能往小木屋走去。
另一邊,夏千遇還沒有明白言墨的意思。
——沒有人報警就沒有人,干嘛突然剎車,知不知道會嚇死了?
——嘎!狗墨解襯衣扣干什么?
——還有八塊腹肌。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狗墨說不會報警不會是想在這里對我用強吧?
——怎么辦?我可是連初吻都沒有送出去,就要被這禽獸糟蹋了嗎?
——狗墨不是一直嫌棄我嗎?對嫌棄的人也能下得去嘴,他果然喜歡玩重口味。禽獸。
言墨一言不發,緊繃著薄唇,臉更是一片鐵青。
重口味?對她?
他一臉嫌棄打打量了眼前的小身材一眼,瘦的跟雞仔似的,渾身上下沒幾兩肉,他會這么饑不擇食嗎?
她還真好意思想。
夏千遇卻誤會了,只覺此時的言墨像頭餓狼,隨時都會撲過來,身子微不可見的往后靠,她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再躲能躲多遠去。
“大哥,言叔叔在家一定很擔心我們,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只希望抬出言父能讓他忌憚一些。
——咦,怎么下車了?
外面的雨很大,夏千遇透過鏡子只能看到言墨打開了后備箱,然后手里多了什么東西。
言墨剛打開車門,那些話就又傳進了耳里,像蒼蠅一般,揮之不去。
——啊啊啊,怎么辦?狗墨不會是怕我掙扎而去后備箱拿了繩子捆我吧?可是怎么辦?這里荒無人煙,我就是叫破喉嚨也沒有人聽到。
‘啪’的一聲,夏千遇還在心中吶喊,就覺得眼前一黑,她如驚弓之鳥般大叫出聲,“禽獸,放開我。”
車里安靜了,她錯覺的覺得外面的雨聲都沒有了,整個世界安靜的只有他們兩個人存在。
安靜中,言墨的聲音帶著危險傳來,“禽獸?誰?”
——完蛋,罵出聲來了。
夏千遇同時發現拍在她身上的是一身干凈的衣服了,外面有袋子套著,后知后覺這才明白是她誤會了。
“大哥,我....我剛剛做惡夢了。”
——你信嗎?反正信不信,我剛剛就是一眨眼就睡著了,然后又被你驚醒了。
——禽獸當然是叫你,你讓人誤會怪得了誰,當著女孩子面脫衣服,即使換衣服也是不要臉。
一直沒有等來對方的聲音,夏千遇咽了咽口水,“大哥,你是要換衣服吧?我幫你拿出來,不過大哥好聰明啊,知道后備箱里還有換的衣服,呵呵呵....”
車里只有夏千遇的尬笑,不過她將衣服從袋子里掏出來遞過去,對方還是接了,這才讓她暗松口氣。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夏千遇看言墨像很熟悉車子一樣子,從一側翻出新的毛巾擦身子,又換上衣服,最后是褲子,她慢慢的轉頭看向車外,可玻璃還是能將身后的影子映進來。
——兩條腿到是挺長的,平時沒看出來,人長的也挺白的。
——不能再看,污眼睛了。
夏千遇整個耳朵都紅了。
活了兩輩子,連男人的手還沒有牽過,結果穿書過頭就見識了一次男人在她面前換衣服,怎么能不刺激。
眼前多了一張紙巾,夏千遇茫然的回頭看對方,心里還在一直勁的BB。
——渾身都濕透了,用一張紙巾能擦干嗎?這是關心我還是諷刺我?
“鼻血。”言墨將手巾丟在她身上,然后啟動車子。
夏千遇:......
——狗男人,竟然給我嚇的流鼻血了。
吱~的一聲,車猛的剎住,夏千遇身子又是往前一竄,有安全帶綁著到是沒事,不過她正在擦鼻血,手一滑,血都杵到臉上去了。
大花臉加上被雨水打濕的頭發,像個女鬼。
言墨一直壓著的怒火,看到這一幕,心情好了許多,陰鷙的眼神沉沉掃了夏千遇一眼,才繼續開車。
被嚇的流鼻血?
不是花癡的流鼻血嗎?
夏千遇也發現自己悲催的將鼻血弄到了臉上,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她有輕微的潔癖,雖然是自己的血,可是一想到這血弄的臉上都是,還是從鼻子里流出來的,她的胃開始翻滾。
“大哥,停...”夏千遇捂著嘴想說停車,胃里的東西卻已經往外涌,根本不給她多說的機會。
“嘔.....”恰當此時,東西對著言墨的方向吐了出來,夏千遇想轉身換個方向都沒有時間。
吱~的一聲,車又停了。
車里一片死寂,除了夏千遇的嘔吐聲。
夏千遇原本還真沒有吐多少,不過看著她吐的東西落在言墨的腿上,順著他的腿慢慢流下去,想到他是坐在她的嘔吐物上,夏千遇就更惡心了。
幾分鐘后,夏千遇的胃平靜了,看著駕駛位上的臟東西,哪怕只是剛開始吐的一些,她還是想哭。
這下把人得罪了,要怎么辦?
外面,雨還在下著,新換上的干凈衣服再一次被打濕,哪怕沖掉了腿上的嘔吐物,言墨還是錯覺的覺得那些東西沾在腿上,那種粘稠感,他走動一步,臉就黑一層。
言墨又一次從后備箱里拿出一套干凈的新衣服,就站在雨中,在路邊頂著雨將身上的衣服脫了扔下,然后換上新的,哪怕又重新被淋濕。
這時,不遠處有車燈漸近,最后慢慢停下來,宋助理撐著傘下車,走到言墨的跟前,“老板。”
至于老板身上散發出來的大片陰郁,宋中意直接選擇忽視,就是他下車時看到老板的狼狽也微微一驚,可想而知老板的心情怎么可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