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淮,腦子里嗡嗡作響,卻還是努力地聽清楚養母說的每一句話,小手一直微微用力按著小腹,做不出更好的反應,她呆呆地想了很久,終于艱難抬起頭,很費勁地張了張口,舌尖抵著上顎,逼迫自己發出聲來“可是,他在我肚子里…四個月了。”
“娘并不能…為你高興,因為娘如今唯一牽掛的人就只有阮阮你,娘更希望你好好活著。”安林緊緊握住了阮淮的手兒,眼里泛著淚,對阮淮說著無可奈何的話。
從寺廟出來的時候,阮淮表面看起來依然還是很平靜,加上她本來膚色就偏白,不仔細看并不會讓人輕易察覺出她的不對勁。
阮淮坐上了馬車,想了想,讓車夫掉頭去城里阿常的那家醫館。
路上,阮淮微微垂著頭,沉默地看著小腹發呆。
腹中的小寶寶似乎有所感應,還很天真地在她肚皮微微滾動,阮淮把手心熨帖在小腹上,好像和腹中的小寶寶碰了一下拳。
阮淮呆呆地,彎了一下唇。
但笑意還未抵達眼底,眼淚已經從眼眶墜落,濺在她的手背上,微微的熱燙。
阮淮閉了閉眼睛,任由眼淚無聲地滑落。
她因為小崽崽的到來茫然不安過,后來也憧憬過將來小崽崽生出來的樣子。
這是阮淮第一次面對這樣一條小生命,她覺得她會學著慢慢地愛護,就算學不會,顧予棠也會陪著她,她總能夠做到的。
可是現在不可以了。
阮淮伸指擦拭干凈眼淚,把窗簾拉開,任由秋末的涼風灌進來,將她的眼眶刮得愈發地泛了紅。
她目無表情地垂下眼,看著眼前繁華熱鬧的街道,直到馬車停下來,抵達了目的地。
阮淮走進了醫館。
卻再無上次來的時候那樣心情自在。
阿常近日在京都里聽到最多的就是新帝專寵新后的的傳聞…他知道阮淮過得比他所想的要好,也就放心了。
阿常始終沒有忘記,三年前他作為藥人被陵江一個惡霸買走以后,被那個惡霸當作奴隸一般豬狗不如的活著的時候,是阮淮一次無意中看到了他,得知他的藥人身份后,把他從惡霸手中贖下來,還給了他自由,讓他在京都得以立足,才有了他的今時今日。
阿常對阮淮的的了解并不深,也不需要多了解,他只知道阮淮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一生都愿為之效忠的恩人。
所以如今看到阮淮已經當上了皇后,他很為阮淮高興,只是多少有些訝異的是,阮淮好好的太醫不看,怎么出宮來找他了…
阿常看著阮淮進來,本想開口問一問她,但阮淮兀自走到柜臺前,什么也沒多說,只讓阿常幫她開一副藥。
阿常聽完阮淮的話后,險些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怔怔地看著阮淮,直到阮淮又平靜又口齒清晰地復述了一遍她的話。
這下阿常確定下來,自己并沒有聽錯話。
有一瞬間,阿常甚至是很想要多嘴問一下阮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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