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棠的肩膀硬實寬闊,因為是剛睡醒過來,身體的溫度也偏高一些。
兩個人靠得很近很近,他抓著阮淮胳膊的手勁很重,讓阮淮能夠完全感受到屬于他的力量感,隨著呼吸而微微起伏。
給阮淮一種若有若無的壓迫感。
但這種壓迫又讓她熟悉而安心。
她把眼睛微微睜大了,看著頭頂上的他,有一點緊張的抿一下唇。
許是感覺到顧予棠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阮淮張了張嘴,主動找話,“陛下,你醒了啊…”
“朕再不醒過來,你是不是還要…”
話音未落,阮淮微微仰起頸脖,親了一下他。
顧予棠抓著阮淮的兩只小手,單薄好看的唇輕輕地抿了一抿。
靜了一瞬,顧予棠捏起她下頷,狠狠道“你這只狐貍精,竟敢迷昏朕,讓朕跟你上床,現在還偷親朕!”
阮淮本來一早起來對著這張英俊好看的臉龐是很溫情脈脈的,聽完他這番話后,好似被一盆冷水澆淋下來,她也沒了那份心思,微微皺著眉,把手從他手里抽出來,拍了拍他的爪子,“撒手。”
顧予棠依舊陰沉沉地盯著她,過了半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對阮淮松開了手,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阮淮看到顧予棠坐在榻邊,背對著她,低垂著頭,突然一副態度大轉,看起來很消沉的模樣。
阮淮不由得愣了一下,不過她也沒多想什么,揉了揉被他捏得有點痛的下巴尖,磨磨蹭蹭地下了床,去屏風后面更衣回來。
沒想到她換好衣服回來了,顧予棠還坐在床邊,垂著好看的鳳目,安安靜靜的,比那會還要沉郁。
大概是出于少許困惑、少許擔憂,阮淮還是忍不住走回去問了他“陛下,你怎么了?”
顧予棠垂頭看著自己只著薄衫、墨發也披散著的模樣,薄唇動了動,輕聲說“朕對不起阮阮。”
阮淮看著他,眨了眨眸子,說“…阮阮不會怪陛下的。”
顧予棠卻不理她,坐在床邊兀自傷神。
“其實我沒跟陛下上床,陛下放心好了。”阮淮看他這般傷懷,實在于心不忍,只好出聲安慰他。
然而顧予棠聽了這話卻冷嗤道,“朕知道你為了跟朕上床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做了就是做了,你還狡辯什么?”
阮淮懶得跟他辯解了,“…隨便你,我餓了。”
于是,這一日,鳳棲宮里頭的人破天荒的看到,新帝不僅在鳳棲宮過夜了,還留下來用早膳了。
正殿上,新帝表情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阮淮則全程認真吃自己的,偶爾關懷一下新帝,新帝也不搭理她。
早膳過后,新帝鄭重其事向阮淮下了一道新命令——
“朕今后不會再來鳳棲宮看你了。”
顧予棠說完話后,整個大殿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阮淮正坐在桌前喝著茶,聽到這話,抬了下頭,看著站在面前的顧予棠,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擁擠著整個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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