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棠坐在桌邊,看著吃飽喝足以后一臉愜意的阮淮,斜睨了一會,冷嘲熱諷地啟唇道“非要朕來看你才肯好好用膳,誰給你慣出來的毛病?”
阮淮這會兒精神頭漸好,沒什么規矩地往一旁的坐榻倚靠下來,摸著肚子消食,一邊慵懶頂嘴“陛下慣的吧。”
顧予棠臉色微微一變,怔了怔,語氣立即肅冷起來“你不配,朕只慣朕喜歡的人。”
“那陛下干嘛來看我?”
“還不是你裝病勾引朕來?阮淮你聽好,今后你再用這種招數,朕是不可能會搭理你的。”
顧予棠說罷,冷冷地起身就走了。
看起來當真是冷酷無情得很。
阮淮支著下頦,一眨不眨地看著那位新帝離開寢殿的冷漠身影,直到殿門被關上,她才懶洋洋地垂下頭。
阮淮稍稍認真地觀察了一會小腹,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吃多了東西,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她總覺得肚子有一點點鼓起來的弧度。
阮淮忍不住伸手比劃了一下,小手摸了摸肚子,忍不住小聲嘀咕“湛西揚會不會騙我啊?”
如果沒有騙她的話,小家伙最近怎么跟著她一塊鬧氣,變得食欲不振了呢?
會不會是出了什么問題…
阮淮畢竟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心情說不上好或壞,只是不想自己再像一開始那樣手足無措,茫然不安了。
所以,阮淮思前想后,還是決定要出宮一趟,到京都里找一家醫館。
由于新帝并沒有限制阮淮的人身自由,翌日,阮淮并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就順利出了宮。
阮淮找到了阿常待的那家醫館,阿常看到阮淮出現,微微的驚訝,只是沒等他問什么,阮淮便把他叫進了院里的房間,讓他給自己把脈。
阿常聽到這話,神色一瞬間凝重,還以為阮淮遭受了那位新帝怎般折磨,得了重病,趕緊坐下來幫阮淮把脈。
把完脈后,阿常一臉茫然地看著阮淮,講不出話來。
“怎么了,脈象是不是不太平穩?”阮淮看他表情古古怪怪,忍不住主動問道。
阿常輕輕點了下頭,緩了半晌才張了張口道“阮淮,你知道有身孕這件事嗎?”
阮淮說“嗯”。
阿常看著阮淮,似乎是有著諸多顧慮,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要跟阮淮怎么講。
不過阮淮卻表現得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也沒有想要聽阿常勸說的意思,因為她有自己的思考,也有能力自己思考,并不需要任何人來告訴她應該怎么做的。
所以,阮淮直接跟阿常說“你把脈象具體如何告訴我就行,其他你不用擔心。”
聽到阮淮這樣說,阿常只得咽下那些話,向阮淮如實告知。
阿常說了一些阮淮平素里要注意的的事項,并且尤其注意調理飲食。
之后回到前院里,阿常給她拿了幾副安胎的藥,讓她務必記得按時服用。
阮淮點點頭,把幾瓶藥藏好,這才跟阿常告了別。
回宮路上,阮淮沒想到會在宮道上碰到一個許久未見的老友——陳溫南。
說來也巧,今日正好朝中有要進宮,商議好政事從宮里出來時,陳溫南因也并沒有想到坐著鸞車從宮道經過的人會是阮淮。
阮淮看到是陳溫南后,第一時間讓宮人落了轎,特意下來跟陳溫南打招呼。
兩人都沒想到再次見面會在皇宮里,旁邊宮人諸多,并不是個好說話的地兒。
只是盡管如此,陳溫南看到阮淮坐著鸞車,深知她應該是跟新帝有所糾纏,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必要跟阮淮說一些話,讓阮淮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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