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身上了嗎?”顧予棠一邊說著,把阮淮由上而下打量了一遍。
阮淮頭發有些凌亂地散在臉側,嘴唇還是紅紅的,并且…瑩白的頸子上還有明顯的咬痕。
全身上下都透著很讓人難以抗拒的淺粉。
是他昨夜的杰作。
盡管身上已經穿上了寢衣,但顧予棠盯著她看的目光十分裸露,直接。
讓阮淮才平復下來不久的心緒無端端一緊,因為聯想到了什么,腿、根也隱約發軟。
阮淮下意識把寢衣拉緊,抬手擋住他很不要臉的視線范圍攻擊,強作鎮定地開口道“我身上…陛下昨晚該搜的不該搜不都已經搜過了嗎?”
顧予棠眉梢輕挑“那朕就讓人去新溏軒搜。”
阮淮絲毫不怵,冷聲道“隨便陛下,陛下就算把新溏軒翻個底朝天,也不會搜出來解藥的。”
顧予棠盯著她的目光也逐漸變得詭異,好像要被毒死的人并不是他自己,他和緩地說“所以你要看著朕死?”
阮淮臉上還是沒有什么變化,“死就死。”
話音剛落,顧予棠把她身上的床被掀開,俊逸的輪廓顯得極度不善,他又咳出來一口血,緩緩地沉下聲道“滾出去。”
阮淮連半分求饒的意思都沒有,定了決心要離開。
但氣勢剛爬坡上來,下一刻阮淮赤著的足踝剛落地,小腿一軟,猝不及防摔了下去。
清清楚楚的疼痛讓阮淮瞬間清醒過來昨夜發生的事情,她耳朵發了紅,咬緊唇齒要起來。
只是還沒等她爬起來,一只手伸過來。
顧予棠幾乎立刻把阮淮抱了起來。
阮淮看到罪魁禍首把她抱住了,沒由來的更氣了,忍住疼痛,冷冷淡淡地抬起頭問“不是讓我滾嗎?”
顧予棠卻端著比她還要冷漠的神情,目不斜視地,什么也不說把人裹上披風,抱了出去。
這會兒天剛蒙蒙亮,值班的松權正在殿外守著,冷不丁看到新帝只穿了身單薄的白衫就抱著個人兒出來,并且是一聲冷喝,讓松權把鑾駕抬過來。
松權頭腦稍稍有些不清醒,不知道這是出了什么事,也不敢多問什么,趕緊讓人抬了鑾駕過來。
然后,新帝把阮淮抱上了鑾駕,再從容不迫地走了下來。
他身姿清挺,臉龐上端著病態的蒼白,這才對鑾駕里的人兒重新冷戾下令“給朕滾回新溏軒。”
松權“…”
松權試圖理解一下新帝的意思,“陛下,是送阮淮姑娘回宮嗎?”
“讓她滾回去。”新帝陰沉沉地說罷,又咳嗽了出聲。
他不再往鑾駕那邊多看一眼,拂袖回了寢殿。
松權聽到砰地一聲殿門被關上,看了看新帝回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已經被新帝抱上鑾駕的阮淮,總感覺眼前事實跟新帝所言好像不太真切符合。
但又不得不直視現實。
松權很費勁地勉強理解了新帝的話,說“屬下遵命。”
說完便親自帶人送鑾駕上這位小祖宗回新溏軒去了。
(弟弟別這樣,媽媽心疼,媽媽好怕你被人當成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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