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自殘(第1/2頁)
“父皇那么病態的愛著姑母,明明陛下身世畸形不堪,父皇卻肯為了讓陛下自幼擁有一個很美好的童年,不惜殘害我與母妃,我實在恨他。可我偶爾又想,若是父皇這些年能稍稍分一些才寵愛于我,或許我不至于走到今日這個地步。”
“陛下,雖然我已經是這個地步了,不過您光鮮亮麗的樣子,也沒有比從前好到哪里去吧?”
“陛下今日在我這兒問起阮淮,想必心里是在意阮淮的。只可惜,是我跟阮淮先認識的,并且,陛下當年親自殺了阮淮養母一家,阮淮又不傻,怎么可能還會真心跟您真的在一起呢。”
李弈辰盯著新帝那一抹頎長身影,一字一頓地道:“從一開始,阮淮和我的目的就是一樣的。”
顧予棠站在離石階的幾步之遙,往前看,石階上有斑駁的光線投落下來。
顧予棠并沒有像往常那樣,睚眥必報地回頭反諷幾句,他只是靜靜地站了一會,便走了。
這讓李弈辰有一種使盡渾身解數卻還是未能捅傷那人一絲一毫的感覺,就好像…新帝真的只是隨隨便便過來看一看他,而非是特意來找他問起阮淮的。
從密室出來后,新帝起駕回了寢宮。
殿里的燈火通明讓新帝一時有些不習慣,就好像才從黑暗里走出來的人一樣不適應光亮。
故而,顧予棠把殿里的燈火熄滅了,回到了里殿。
他坐在榻前,看起來過份冷靜的神態有些逐漸趨于分崩離析。
于是坐了沒過 第284章自殘(第2/2頁)
多久,顧予棠把藏在案頭邊角的那一把從阮淮那收繳的匕首取出來,拔出鞘,眼眸平靜地打量了幾眼匕首鋒銳冰冷的光刃。
爾后,顧予棠不緊不慢地解開手上才綁了沒兩日的紗布,將自殘的尚未痊愈的幾道刀痕露出來。
他神情平淡沉靜,好像也沒什么可傷心的樣子。
就只是往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兩刀,等血滲出來了,清清晰晰的痛感代替了另外某一種痛,顧予棠方才覺得好受了一點,由著傷口的血蔓延,一邊態度輕慢地重新靠回榻背上,闔上了雙目。
然后,顧予棠的唇角生出幾分冷硬的弧度。
接下來兩日里,新帝不曾召見過阮淮,更沒有再半夜跑到新溏軒去找過人。
就像是徹徹底底把阮淮遺忘在了后宮里頭。
直至這一日,新帝在政和殿再次召見了南朝使臣,和南朝使臣繼續商議兩國未來兩年的貿易來往。
此等要事,新帝自是有叫了幾名重臣過來一同談判的,這幾日和南朝也談得還算可以,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能順利讓南朝使臣簽下契書的。
而就在這么重要的場合里,突然生了點意外。
在談到緊要關頭時,守在外頭的李檣忽然在殿外請求,“陛下,屬下有要事稟報。”
“什么要緊事能比眼下這事重要,陛下,還是先談這事吧?”一名朝臣向座上的新帝提議道。
新帝乏善可陳地翻了翻手里呈上來的幾份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