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棠聽到她的話,這才合上了手里的書,隨手扔給了她,自己慢慢地從她腿上起來了。
阮淮接過他扔的書,放回案幾上,等他下了鑾駕,她也冷著臉跟了下去。
少時后,顧予棠把阮淮帶到了她曾經待過的班院。
顧予棠并無意引起所有人惶恐,加上他穿的又是一身黑袍,除了見過他的人知道他是顧予棠,大多數學生是并沒有見過這位新帝的。
進班院之前,顧予棠讓阮淮自己進去,他在外面等著。
阮淮覺得古怪,但心里也想快點看看書院里的朋友,便沒有多想什么就點頭答應了。
此時班院里正好是課間時間,阮淮進去以后,看到了許久未見的的李郗,還有寧辛辛和許衫他們。
阮淮第一個去找了寧辛辛打招呼,但是寧辛辛看到她以后,避如蛇蝎般走開了,連一句話都沒有跟阮淮說。
阮淮不知道寧辛辛誤會了自己什么,又試著去找許衫他們,結果是都沒有人肯理她,這群人,好像從來沒認識過她,沒有跟她打過擊鞠賽,沒有跟她一塊在寒州救災過。
不過這也沒有關系。
她跟李郗的關系非比尋常,總該不會輕易受到挑撥離間。
然而事實上卻是,這次阮淮看到的李郗,像是變了個人,他不再吊兒郎當,他規規矩矩穿著學子服,坐在自己的書桌前寫字,看到阮淮過來跟他說話,李郗只是看了她一眼,像是對陌生人一樣收回了目光,繼續低頭寫字。
阮淮并非是容易在這種事上過于主動的人。
所以她明白過來以后,一句也沒多問李郗,轉身走了。
顧予棠就在班院外的廊道上賞著花,看到阮淮回來,微微莞爾:“怎么這么快回來了?”
阮淮沉默了一小會,冷冷地抬眸問道:“你威脅李郗什么了?”
阮淮很清楚李郗的為人,他是不可能無緣無故不搭理她的。
并且…性格也不可能一下子變成這樣寡淡。
顧予棠口吻很輕淡:“沒什么啊,只是叫他不要亂講話而已。”
阮淮盯著面前的顧予棠,覺得周身遍布寒意。
顧予棠又溫文爾雅地體貼說道:“沒關系,他們不要你了,你還有朕。”
阮淮依舊沉默。
日光鋪落在顧予棠修雅挺拔的身姿后,他眼里卻攪著幽沉的陰鷙,全無半分霽亮。
她看到的是,顧予棠病態般的一一驅逐了她身邊的人,然后以最深情款款的口吻讓自己清清楚楚明白一個殘忍的事實——
從今往后,她就只能是在他身邊。
回宮路上,阮淮坐在鑾駕上,表情很冷淡,盯著車簾外,眼睛越來越空。
顧予棠看出來阮淮不開心,盯著阮淮看了看,忽然說:“朕給你買點東西吧。”
阮淮說:“不需要。”
顧予棠卻明顯沒有在征求她意見的意思,他說了就做了,鑾駕很快在路上停了下來。
阮淮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最后還是只能忍著不適被他拖下鑾駕。
顧予棠逛了一會,忽然帶她進了一家兵器商行。
少頃過后,顧予棠在一個擺放著刑具的架子前停駐住了腳步。
不知怎地,阮淮看著顧予棠陰晴不定的眼眸浮現了淺薄的笑意,隱約有了不好的預兆。
顧予棠精心挑選了一個最喜歡的手銬,回到宮里后,用那一把手銬把阮淮拷上了。
(來自一只皮卡咻的信:尊敬的各位小仙女領導們,你們好。明天是3月1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