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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淮又怔怔地看向了顧予棠方才抓著自己不放的那只手,但等她看過去的時候,顧予棠的手已經被攏落在他寬大的黑色袖口底下。
阮淮眸色淺淺的,沉默地看著他,等了好一會,沒等到他自己說,便輕淡問道:“陛下受傷了嗎?”
畢竟眼下的他身為皇帝,帶著血出現在她這里,若是沒問清楚,阮淮怕他酒醒以后會把罪名污蔑到自己頭上。
顧予棠卻半點不領情,薄唇輕張,口氣冰涼涼地道:“跟你有什么關系。”
阮淮閉了嘴,順帶也合上眼皮,不想再與他多費口舌。
她閉著眼睛,等了好久,也沒等到顧予棠有任何異動,他好像就真的純粹坐在這里什么也不做。
阮淮不清楚顧予棠大半夜在她這里發什么瘋,但他并沒有要招惹自己的意思,阮淮想到他那晚連親自己都嫌惡心的情景,呼吸停滯了一下,把眼睛閉得更緊了,并不想再睜眼面對他。
阮淮權當自己做了個噩夢,很快又漸漸睡著了過去。
然而,等阮淮第二天睡醒起來時,看到掛在衣架旁的那一身黑袍,阮淮神色微微有些怔愣。
遲鈍地想起來了什么,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上的血跡已經被擦拭干凈了。
她記得顧予棠昨夜喝多了確實是有到她這兒來,不過顧予棠到最后什么都沒做。
那他是怎么待到一早的…
阮淮輕輕皺了皺眉,下了床。
并沒有想到的是,她洗漱好換好衣裳剛走出 (第2/2頁)
里殿,腳步冷不丁頓住了。
阮淮看到,顧予棠坐在桌前用著早膳。
他身上披著很隨性的寬松袍子,沒了那身外袍,他衣著更加不整齊,只是因為舉止閑雅從容,處處透著矜貴,這才沒有那種不得體的感覺。
而水蓮和水靈則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候著。
聽到里殿傳來的動靜,顧予棠輕微抬起眸,往阮淮那邊撩了一眼,勾了一下唇說:“起來了?”
阮淮:“…”
雖然顧予棠說這話的語氣聽起來真的很像是跟她春風一度后會說的,但是阮淮還是面色平平地站在原地,并不想接茬。
侯在一旁的水蓮和水靈偷偷地對視了一眼,暗暗欣喜著,仿佛都發現了什么了得的事情。
“過來,朕有事跟你說。”顧予棠沒讓宮里的人近身伺候,他徑自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跟阮淮說話。
阮淮站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抵不住這位新帝的命令,走過去,垂目坐了下來。
顧予棠支著下頷,安安靜靜地打量著阮淮吃東西,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才慢慢坐直起來,對阮淮說:“把衣服給朕拿過來。”
阮淮轉頭去跟水蓮說了一聲。
但是話音剛落,顧予棠看著阮淮不溫不涼地道:“朕叫你去拿。”
阮淮抿了一下唇,什么也沒說,起身回里殿,把掛在衣架上的那件黑袍取了下來。。
阮淮下意識往袖口那里多看了一眼,不過很奇怪的是,并沒有看到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