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完了保安,姜靨跟著江云飛和韓言川走進去,一直到了最里面的包廂。
和上次捉宋知意的房間不同,這個包廂隔音效果不要太好,讓姜靨真真正正體會到什么叫叫破喉嚨都沒人聽到。
一想到這兒,她就覺得自己很污。
屋子沙發正中坐著一個男人,黑色襯衫,最上面的扣子沒有系,一臉桀驁,眉眼間全是涼薄笑意,左臉靠近太陽穴的地方有一道疤,雖然有些可怕,但不知道為什么,姜靨覺得并不影響美觀。
而且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吃哪碗飯的人。
“本來給韓總安排了人,但是知道江總不近女色.....”被稱作傅爺的男人起身朝江云飛伸出手,淡淡笑道,“沒想到您自己帶了人來。”
打量了下姜靨,雖然不算禮貌,但并沒有輕薄之意。
“她是我太太,好奇你們這兒,要我帶她來看看。”江云飛直接攤牌,一點商量也沒有。
“原來是江太太,失敬。”驚訝地神色一閃而過,傅爺點點頭,稍稍客套了下,“給江太太準備點兒沒有酒精的飲料來。”
“你去那邊等我。”拍拍姜靨肩膀,江云飛指了指不遠處。
“好。”江太太乖巧地去了房間另一邊的吧臺,一個長相超級正的小哥哥正在給她調飲料。
“太太喜歡什么口味的?水果的,還是要奶油的?”語氣超溫柔地詢問了一句,如果不是他手上的疤,姜靨幾乎要以為這人是個書生呢。
傅爺手下沒有善茬兒,這是姜靨對他的第一印象。
沒過多久,門又打開了,一個穿著吊帶裙,身上披著黑色皮草的女人踩著恨天高晃了進來,膚色白得過分,一臉妖媚。
是任嘉兒。
“我都說了我不喜歡趙絮棠公司的人。”開門就是一句抱怨,女人妖妖嬈嬈走過來,瞇著眼看了下江云飛,忽而笑了,傾身向前伸出手去,“這是趙絮棠的金主,長得真不錯.....”
沒等她碰到江云飛的臉,手就被傅爺攥住了,“嘉兒,別鬧。”
這句別鬧聽在姜靨耳朵里,讓她忍不住想嘆出聲來。
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位傅爺看樣子可不只是捧任嘉兒那么簡單,他是真的喜歡她。
難怪人家在演藝圈橫著走,能得背后的金主真心寵愛,可不是趙絮棠比得了的。
“干嘛,江總不會這么小氣吧,摸一下都不讓?”任嘉兒笑笑,要不是她實在好看,如此肆意妄為足夠讓人討厭了。
“人家有太太。”傅爺說了句,手上一用力,就把她拉到了自己大腿上坐下。
“抱歉,”任嘉兒如夢初醒,端了杯酒對江云飛道,“我這個人很有原則,有太太的絕對不碰。”
江云飛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不但沒讓任嘉兒不舒服,反而覺得這男人很規矩,“不過你太太不會是趙絮棠吧。”
姜靨正看她們看得出神,身后的調酒師把飲料端到了她面前,“桃子味道的,沒有酒精。”
“謝謝。”
直到此刻,任嘉兒才發現屋子里還有一個人。
“這位是?”看了眼傅爺,又看了看江云飛,任嘉兒反應過來,“江太太?”
姜靨與她四目相對,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好,只上下打量著她。
女人走近,忽然驚呼道,“你不是那個被趙絮棠粉絲罵上熱搜的作者么?”
“嘉兒。”傅爺又警告了一句,然后對江云飛道,“抱歉,她這個人就是這樣,望江總別介意。”
“不介意。”姜靨替江云飛回了一句,然后繼續道,“對,就是我。”
“你比趙絮棠漂亮。”看著對方吃驚的樣子,姜靨笑瞇瞇地又說了一句。
“哈哈哈哈,你也是。”任嘉兒放肆地笑了起來,拍著姜靨的肩膀,全無顧忌,“我喜歡你。”
“我現在總算知道趙絮棠那個二百五得罪了誰才被公司雪藏,她不知道你是江太太?還是,你是在她得罪你之后成為的江太太。”
傅爺按了按太陽穴,有點發愁。
而韓言川則直接笑了出來。
笑完又對人家道歉,“對不起,任小姐這性格很直率,和我小嫂子差不多。”
“我一直都是江太太。”姜靨回了一句,信息量之大,讓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一直是,說明很久。
一直是還沒有人知道,說明保密。
但這種場合會帶太太來,說明夫妻關系還不錯。
一對夫妻關系不錯但結婚很久不讓人知道.....好奇怪啊。
不過任嘉兒并不關心這個,她這個人很簡單,想不明白的事兒不但懶得想,連問都懶得問,她只是很想看看趙絮棠日后的慘相,順便八卦一下,“你老公捧別的女明星,你不生氣,那個裴呦呦?”
傅爺徹底崩潰了,連江云飛都忍不住無奈地笑笑。
“我跟呦呦是很好的朋友。”
“難怪,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防火防盜防閨蜜,這年頭,誰都不可信。”
這邊幾個男人談著生意,那邊任嘉兒叫人拿出骰子來,對姜靨道,“會玩兒么,要不要賭一把?”
“我不會.....但是可以試試。”姜靨對這些東西充滿好奇,話音剛落,就看見女人脫了皮草外套,露出白嫩的香肩。
任嘉兒伸手拿過骰盅,扣住桌子上的骰子順著桌面一滑,骰子就全都進去了,熟練的程度令人咋舌。
“我爸爸是個賭徒,我從小就看,耳濡目染。”
解釋了一句,任嘉兒對自己的出身并沒有藏著掖著。
“不過他運氣太差,把家輸了個精光,我就不一樣了,我運氣好。”對著姜靨一笑,一臉媚像,連女人都受不了,何況是男人。
“要大要小?”怕她不明白,任嘉兒還解釋了一句,“三個骰子,4到10是小,11到17是大。”
“我讓著你。”扣在桌上,任嘉兒松開手,示意姜靨先選。
“彩頭是什么?”隨口問了一句,姜靨其實也沒太在意,只是沒想到任嘉兒的話嚇了她一跳。
“輸一局脫一件衣服。”
旁邊的兩個男人全都皺起了眉,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聽姜靨道,“你身上沒有什么衣服可脫了吧?”
“你還不是一樣,雖然穿的挺保守,但這種套裝上面下面也就各一件吧。”
“任嘉兒。”傅爺大概是實在受不了了,連名帶姓喚了一句。
“好好好,知道了,只玩兒錢的,不玩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