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戰星,葉太,上臺。”
禁軍統領一聲令下,童戰星飛身而起,立于臺上。
葉太也輕飄飄的,落在了他的對面。
禁軍統領看著兩人,道:“這是今日最后一場比武,也是角逐武狀元的決賽,明日,角逐武探花以下名次,圣上不再親自出席,兩位,準備好了嗎?”
童戰星:“恩。”
葉太也點了點頭。
“開始!”
話落,禁軍統領飛身倒退下臺。
臺上的二人,卻互相對峙,沒有動靜。
童戰星一臉謹慎,道:“既然葉兄弟謙讓,我便率先動手了,兵火法神,急急如令,劍!雷!崩!滅!”
擂臺之上,瞬間浮現出一種種異象,密密麻麻,鋪天蓋地,便向著葉太鎮壓而來。
葉太動了,在毀滅性的異象封鎮之中,拳震山河日月,將一種種異象,盡皆打滅成罡風般的能量。
童戰星咬牙催動,透支己身,又是百十種異象,浮現而起。
他可不敢讓葉太近身,這家伙除去打厲工那個開掛貨以外,其余全部是以肉身力量,強行打穿一切術法神通,一拳終結對手。
但是這一切注定是徒勞。
葉太之所以多除了幾招,就是不想讓這個榜眼選手,輸的太難看。
畢竟往后自己說不定還會用到他。
出了三五招,打穿百余異象神通之后,葉太欺身上前,瞬息來到了童戰星身前,負手而立,幾乎要與童戰星臉碰臉了。
童戰星嚇了一跳,立馬道:“認輸!”
他生怕這個怪物朝自己腦袋瓜子來一拳,那樣莫說凡間的靈藥了,就算是仙界,都含有逆天改命的靈丹,將自己給救回來。
禁軍統領在他話落的一瞬間,便來到了臺上,分開了兩人。
接著,宣布了所有人意料之中的答案:“葉太,勝!恭請圣上封賜!”
群臣拜禮。
皇帝趙宣讓眾卿家免禮之后,哈哈大笑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道:“葉卿家,你不愧是葉卿家,昨日今日,都讓朕好好開眼了一次!有你之大才,這是大梁國之幸!
朕宣布,武考殿試魁首,由葉卿家奪得!
你是當之無愧的武狀元!”
群臣:“恭賀葉狀元!”
皇帝的話落,葉太便看到自己頭頂的幾瓣稀疏的蓮花氣運,層層疊疊,開始綻放,最后化為了十八瓣,氣運之力垂落,滌蕩渾身上下。
等到文考殿試放榜之日,自己文考成績出世,文武雙狀元加身,這種氣運之力,還會發生質的變化。
若是再獲皇帝封賜文武雙官職,葉太估摸著自己的氣運蓮花,至少會綻放三十六瓣以上。
屆時人族氣運加身,神鬼不侵。
“啟稟圣上,臣,有話要說!”
就在群臣都在恭賀武狀元誕生的時候,槐癸散仙,終于不合時宜的開口了。
皇帝的眸中一道異色一閃而逝,不過還是笑道:“哦?國師還想讓朕,提前對葉卿家,進行嘉獎嗎?”
按理說,只有在真正放榜之后,有名次的考生入朝,趙宣才會宣布對他們的封賜。
但是這時候,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槐癸散仙,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趙宣已經表現的夠明顯了。
那便是,朕真的很中意葉卿家,你還是不要再搞什么幺蛾子了。
然而槐癸散仙卻沒有察覺到一般,恭敬作揖,道:“還請圣上諒解,為了大梁社稷,為了以正科舉律法,臣有一言,不得不說!”
滿場寂靜。
大家都察覺到,槐癸散仙和皇上之間,似乎發生了微妙的分歧。
但是沒人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發表自己的意見。
唯一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陸洪荒,也沒有開口,想要看看槐癸老鬼,要搞什么幺蛾子。
趙宣深深的看了自己的國師一眼,坐上了龍椅,道:“國師有話請講!”
“謝圣上!”
槐癸散仙直起身子,看向擂臺上表情淡然的葉太,道:“臣勸諫,取消本次殿試中,兩位考生的成績,告慰天地,以儆效尤!”
趙宣面無表情,雖然知道槐癸散仙說的是誰了,可還是問道:“國師所言何人?”
槐癸散仙義正言辭道:“正是臣之逆徒,厲工!以及陸國士之徒,葉太!”
這話引發一陣陣騷動。
考生們都懵逼了,少數直接擺出吃瓜的表情,想要靜待后文。
葉太什么時候,將國師得罪的這么慘了?
群臣依舊不說話,他們其中多數是槐癸派系的人。
另外的人又人微言輕,說出來也不頂用,還會被國師針對,也在靜待后文。
趙宣淡淡道:“國師何處此言?葉太與厲工之大才,人人得見,取消這二人成績,恐有悖國理。”
槐癸散仙指著臺上的葉太道:“皇上不知,厲工逆徒,和葉太此人,枉顧科舉章法,欺君罔上,在擂臺之上,善用外力,德不配位,當降罪其身,以為前鑒!”
趙宣蹙眉道:“什么意思?給朕好好的解釋下,葉卿家和厲卿家,怎么就欺君罔上了?”
槐癸散仙解釋道:“圣上不知,臣曾愛徒心切,給予厲工逆徒一道靈符,想要他遭遇危險,保全己身。
卻不曾想他枉顧師令,竟然在科舉殿試的擂臺上,動用臣給他的靈符!
圣上請試想一下,要是人人都可借用外力,那這號稱天下最公正的科舉考試,還有什么意義呢?
以后武考殿試,比的到底是誰家靈符多,還是比的自身能力呢?
臣之靈符,即便手無縛雞之力之人握持數件,都可打入決賽,成為所謂的武狀元!
皇上想想,這樣的科舉考試,是您想要的科舉考試嗎?
能夠輕松抵御臣之靈符,葉太此人,憑借的亦是,那柄劍型靈器,以此推測,莫不說他的一切驚艷表現,皆是依傍外物!
此等欺君罔上之人不降罪作罰,何以平民心,何以正律例,何以納天下人才?!”
“放、狗、屁!”
終于,陸洪荒忍不住了。
他憋壞了。
見葉太沒有開口,靜等槐癸散仙指手畫腳,他爆粗口了,道:“你給你那乖徒兒靈符,到底是什么用意,當我們不知道啊?結果被葉太輕松應對,你卻反而婊子牌坊,倒過來指摘別人了?”
槐癸散仙看向他,靜靜道:“本國師聽不懂陸國士在說什么,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給厲工靈符傍身,是要讓他留作保命之時,如今他枉顧師恩,已經被我逐出師門!
國理在上,律法當先,何懼大義滅親?
倒是陸國士你,徇私包庇,以法亂章,居心何在?!”
趙宣看著爭吵不休的二人,蹙眉道:“行了,國師,就算你說的在理,可葉太之大才,人盡皆知,如此賢能,你要朕反而降罪,于情不容吧?”
槐癸散仙回身作揖道:“圣上,我大梁國,何缺大才?可只要開了這個先河,往后選拔賢能之時,禁不禁止使用長輩借用的外力?要是禁止的話,葉太為何能夠居法理之外?
要是讓此人入朝為官,影響深遠,荼毒后世啊!
臣已然大義滅親,將逆徒逐出師門,還望圣上三思啊!”
與此同時。
當槐癸將利害關系擺出來之后,一個個大臣,也都站了出來。
“皇上,國師所言有理,此等先河,不能開啊!”
“請皇上三思!”
“請皇上三思!”
什么叫逼宮。
這就叫逼宮!
趙宣面色鐵青,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當看到面色淡然的葉太之后,想到他在文考試卷上的精妙言論,便道:“葉太,國師、群臣指摘,你還有何話說?”
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葉太,陸洪荒同樣也是,這時也沒有開口,將舞臺留給葉太。
葉太環視群臣,終于開口了,開口便是驚世之言。
“臣以為,那些請皇上三思的,都拖下去斬了吧。”
李斷風眼前一亮,作揖道:“啟稟皇上,臣亦以為葉狀元,所言極是啊!”
反正有克隆體,站隊又站不到槐癸的派系去,還不如緊緊抱著老大的大腿呢。
有資本。
隨便浪!
葉太這時,也給了他一個眼神,飽含深意。
小伙子,你的路,又走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