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造訪的這個茉族給人的感覺很危險!
更讓顧益覺得危險的是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而她本人則是靜靜飄在他們身前不遠的空中。
“應該在這兒,卻不是你。”
“你是誰?”廬陽院的副院長也快速跟到了此處,不過他的話被直接無視。
這女人還是在盯著顧益,“揚豬叫我不殺你,但他的話指揮不到我。”
她的開口了一如剛剛句詩的語氣一般,清冷,不可褻瀆!
顧益聽后大驚,揚豬?
喔,天吶,那只該死的豬追著這女孩兒去了嘛!
換句話說,她其實知道揚豬的消息?
“你是誰?揚豬現在在哪兒?”顧益緩緩問道。
“巫鄔、小嶝島。”
陌生的詞,奇怪的回答方式。
顧益稍微理解了一下,她應該是說自己叫巫鄔,而揚豬在小嶝島。
“小嶝島?”副院長疑惑的眼神投向顧益,
這家伙,少見的緊張起來,吞咽了口口水說,“是小嶝島…你和那里的人都有關聯?”
“這我真不知道。”顧益皺了皺眉,又問道:“所以你是打算不聽揚豬的話,來殺我的?”
書雨的身影不由往前一步,她令巫鄔有些興趣,第一次移開視線,注視了書雨之后卻也沒講什么。
咣當!
文苑門口,一個銅鍋灑了一地,湯湯水水冒著香氣,若不是有此變故,顧益一定覺得這火鍋看著就不錯!
葉小娘也被這個女人嚇了一跳。
“這是誰?!”
“物豐十八年,有一女嬰誕于撫仙湖畔,她生于一個漁民之家,世代捕魚為生。”空中的女子淡淡開口。
物豐是承平之前的年號,一共有三十四年。
“物豐二十九年,十二歲的女嬰第一次學會了做一道魚,第一口是給你的父親吃的。”
“物豐三十四年,你捕魚時不慎落入撫仙湖,偶得雙紙殘篇…你打開了它…一句詩,一道靈氣,至今你都沒弄懂是什么意思吧…”
顧益一直沒停的在思考著。
他知道,葉小娘是有秘密的,可這個巫鄔的女人為何這么清楚?
對了,那句詩!
西藏書卷曼庭開,一灑人間長夜明 原來以為這是獨立的一句,寫來找人的。
可這個女人剛出現的時候念了什么?
東來春風百花聞,一掠九州萬木生 很明顯是一起的!
葉小娘明顯是慌亂了巫鄔慢慢靠近她,她更是慌亂。
顧益一瞧不對,急忙閃身擋在她的身前。
“承平初年,你染了病,如今竟然好了。因為,你終于等來了一灑人間長夜明。其實應該說…是我們一起等到的。”
巫鄔淡藍色的瞳孔又落在顧益的身上,仔細瞧著,看著,繼而微微凝眉,再閉上了右眼,只睜左眼。
周身纏繞的靈氣迅速向左眼匯集。
應該是集聚了某種強大的力量,她忍不住捂著胸口咳嗽兩聲,“咳…咳。”
巫鄔美的叫人驚心動魄,如果不是敵人,這兩聲咳嗽真該叫人心都碎了。
她漸漸落地,身上的靈氣歸于平靜,更神奇的是那一頭銀發竟然漸漸轉黑。
“我今日饒了你,你以后也要幫我救下一個人。”
“誰?”顧益聽不明白。
“天意會在合適的時候降臨。”
“我可以饒過你,但…”巫鄔又伸出右手的食指,指向顧益身后的葉小娘。“我要整個許國隨時聽命于我,我要帶走這個姑娘,。”
掃視著這一圈或是合道、或是返璞的人,又以命令般的口吻,容不得任何反對的方式,冷漠的說:“誰攔,誰死。”
雖然她這威脅很有力量。
但‘刷刷’的兩道身影伴隨著這響聲出現在顧益身旁,精神小伙兒,不請自來。
最不會同意的就是長腳貓和顏狼了。
就連四公主都開口,她少見的震驚,“你是那天我遇到的那個女人!原來是小嶝島的!可就算你是修仙的前輩,可你不是許人,在我們都城不露一手就說這樣的話,揚言帶走一個人,怕是不妥吧?”
巫鄔白凈的手掌輕緩一推,強大的氣勢瞬間就讓四公主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橫飄于空中!
“館主!”
副院長沉得住氣。
但總是潛伏在這周圍的廬陽院人看著此情此景,數道身影忍不住沖來出來。
幾人怒吼中立馬拔劍,前躍于前,就是一下磅礴的豎砍。
巫鄔柔軟的嘴唇微微一吹,轟然間便讓所有人如風吹的落葉一般砸在了文苑的墻上。
砰砰砰!
顧益要動。
但長腳貓搶了先。
這個叫巫鄔的,依舊一手釋出靈氣隔空控制著四公主使其不能動彈。
他們兩個抓住這只有單手的瞬間,非常勇猛的攻了過去。
長腳貓興奮叫喊,“我先上,痛快的打完再說!”
他使勁全力以靈氣加持劍身,全力揮出的一刃,震的地面的砂石不停跳動抖落。
巫鄔神色未變,風吹揚起的發梢碰上長腳貓的攻擊,隨后一切消于無形。
甚至都沒有發出一絲雜音。
見此狀,幾人震驚莫名。
“不是對手。”顧益說。
顏狼領會意思,“我去幫他!”
“我攻上!你攻下!”
長腳貓聽明白了,提劍俯沖,直指下盤。
只見巫鄔后仰躲過了從高處沖過來的顏狼的劍,同時提鞋一腳踩在長腳貓的胳膊上。
狂暴的靈氣震的大地顫動!屋頂上的瓦片不斷掉落。
好在前一瞬間,長腳貓瞬間提速抽離,不然這一腳踩在他身上任何地方,都完了。
顏狼以攻代守,幾個回合之后也退后了身形。
“蕓圣的茉族,除了宮主,竟然還有一個嗎?”
書雨多少有些緊張了起來。
巫鄔將四公主的身體甩出,她似乎一點也不在乎,是不是這里的所有人都反對她,甚至還冷漠的勸告:
“不必如此拼命,我要帶走她,又不是殺了她,你們誰攔都做不到的。”
這個時候的葉小娘忽然成了那個特別的人,
副院長、四公主、顧益、書雨,都無法理解,
顧益緩緩言道:“只不過是個廚子,小嶝島的人,為什么要帶走她?小娘,你是什么人?”
葉小娘并沒有很淡定,她一樣對這個變故有些不知所措。
“東來春風百花聞,一掠九州萬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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