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來敬酒,王野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喝的最后都不省人事,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敬酒的人實在太多,別人敬你,你總不可能不喝吧,喝了第一個,第二個不喝那就更加不好吧,加上黃波在旁邊煽風點火,一下子就沒有了底。
次日清晨,酒店。
睡夢中,王野正夢見自己電影票房大賣,突然覺得一陣陽光刺眼,就好像美夢被一泡又黃又騷的尿給滋醒,醒來的那一刻,頭疼欲裂,迷迷糊糊的,發現床前正站著一個人晃動,好像還是一個女人,等看清楚以后,發現竟然是自己的小姨子林曉婉,只見林曉婉身披一件睡袍,兩條筆直圓潤白皙的大長腿,透過睡袍的下擺,在陽光的照射下,是那么的刺眼。
此時的林曉婉正在活動身子,左扭扭右扭扭的。
頓時心中一驚,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下意識反應掀開被子一看,頓時傻眼了。
我跳,我的衣服哪去呢?
“醒了,醒了就起來喝完醒酒湯,這是我讓酒店送來的。”林曉婉聽到響聲,回頭憋了王野一眼,淡淡道。
王野吞了一口口水,有些結巴道:“你怎么在我房間?”
林曉婉繼續做著自己的運動,頭也不回道:“什么叫你的房間,這是我的房間好不好。”
“你的房間?”王野打量了一下四周,好像還真不是自己的房間。
林曉婉繼續道:“昨天你喝的動彈不得,還是我把你扶回來的,重死了。”
王野道:“那你為什么不把我送回自己的房間?”
“沒找到房卡,誰知道你的房卡放哪里了。”
“那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吐了一身,難聞死了,被我洗了。”
林曉君說到衣服的時候,好像想起了什么,俏臉一紅,稍微有些不耐煩道:“不是你怎么這么多問題,你放心,我沒有把你怎么樣。”
王野聽了頓時松了一口氣,他的兩個小姨子都漂亮的不像話,但已經收了一個,總不可能再收一個吧。
自己是渣男他知道,雖然有時會做這樣的夢,但現實中他有點不敢。
“那我沒有把你怎么樣吧?”王野弱弱的問一句。
林曉婉頓時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看著王野道:“你什意思,你難道還怕我把你怎么樣嗎?”
“我告訴你,你就要對我負責,因為我們昨天睡在一張床上。”
林曉婉咬著牙說道。
俏臉像是打了胭脂一樣通紅,紅到了耳根,紅到了脖子。
王野看了下旁邊,好像還真睡過人,心想林曉婉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怎么不說話,害怕呢?”林曉婉見王野不說話,主動說道。
“我…”王野不知道此事該說點什么。
“哼,渣男,你和我姐,和江影睡的時候,你怎么不害怕?”林曉婉的話,讓王野后背一涼。
林曉婉是怎么知道。
“你…你說什么?”
“哼,你知道我在說什么。”林曉婉氣道:“你放心,昨天晚上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生,雖然我喜歡你,但我不想就這么糊里糊涂的把自己交給你。”
“因為我不想乘人之危。”
王野啞言失笑,林曉婉竟然不想對自己乘人之危,那她還想怎么樣?
當天回到魔都,王野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林曉婉,把后期制作的工作交給許濤以后,他自己帶著劉思軍這個助理出差去了。
到了京都以后,王野先去拜訪了一下國家電視臺的老關系,然后再去了韓平哪里。
在韓平那里要一個人的電話號碼,順便再讓韓平介紹了一下。
講真的,王野感覺韓平對自己那是真的沒得說,這點讓他心里很有感觸,韓平都是有兒子,要不然他都想等韓平退休以后,給韓平養老送終。
韓平一個電話過去,王野想見的那個人立馬同意見王野一面,韓平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這次來京都,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見這個人。
次日,按照約定好的地址,王野帶著劉思軍來到一座四合院之前。
“是這里嗎?”
王野左右看了一下,又看了一下院墻上的門牌號,確認無誤后,這才按響了門鈴。
現在能住的起四合院的都是隱藏的富豪,都是京都不適合居住,要不然他都想在京都買一棟四合院。
很快門緩緩被打開,發出的那種‘嘰嘰呀呀’的聲響,讓人一聽就很有年代感。
從里面探出一個憨頭憨老的大腦袋,長相普通,但那兩個大大的眼袋,卻極其的引人注目。
王野見到此人,就知道這位就是他今天要找的人,連忙打招呼道。
“馬冬老師您好,我是昨天韓叔在電話里說的那位,我叫王野。”
“哎呀,原來是王老師啊,我說今天早上一只喜鵲一直在我家屋頂喳喳叫,原來是有貴客臨門,有失遠迎,還請您見諒。”
說著,連忙把大門全部打開。
在老一輩有一個說話,說是貴客到開大門相迎。
馬冬打開大門,就是把王野當成了貴客。
他對于王野可能不是那么的熟悉,在這之前也就是耳聞而已,畢竟王野的名聲還是挺大的。
只是心中疑惑,自己和王野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今天主動到訪是所謂何事?
抱著一肚子的疑惑,馬冬笑臉把王野和劉思軍迎了進去。
繞過影壁,眼前景色頓時讓王野眼前一亮,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小橋流水、假山亭閣,古樸典雅,看的他暗暗稱贊,之前說京都不適合宜居話,立即被他否決,就這還不適合居住?
雖然院子里好多樹木的樹葉都已經枯黃,但也給他呈現了另外一種獨特的蕭條美感。
他現在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種自然的美,美的讓人心慌,美的讓人不得不對它有一種親近感。
想要在京都購買一座四合院的想法,深深的扎在他心里,生根發芽。
馬冬見王野一副流連忘返的樣子,心里小小有點得意,他這院子一直都是他心中的驕傲,在這上面可是花費了他不少的時間和金錢。
“王老師,我們里面請。”
“啊…好。”王野有些尷尬,剛才看院子看的有些入神了。“馬老師,你這院子真漂亮。”
“呵呵,還行。”
“在京都這樣的院子多嗎?”
竟然打算也弄一個四合院,那肯定要打聽一下,馬冬作為土生土長的京都人,本身又有這么一院子,那肯定對這塊比較熟悉。
“四合院當然多,現在國家都把這些四合院當成文物保護了起來。”馬冬道:“但在售的不多。”
“怎么,王老師有什么想法?”
王野輕笑道:“不瞞您說,看了您的院子以后,是有這么一點想法。”
“這好辦,如果您真心想要,那我幫您打聽一下,如果碰到合適的,我通知您。”都說京都人好客,果然沒錯,今天兩人第一次見面,馬冬就開始給王野張羅四合院的事。
“那真是太謝謝馬老師了。”王野高興道。
馬冬是個好客的人,見王野喜歡四合院,沒有急著談事,而是帶著王野參觀起自己的院子。
三進的四合院,面積占地快上千平米,古樸的裝修,但又不失現代的氣息,京都的十一月已經很涼爽,但暖氣一開,溫暖如春,舒服的很。
看的王野垂涎欲滴,恨不得能立即有這么一座院子,但聽了馬冬的介紹,說像這樣的院子可遇不可求,價錢也是貴的離譜。
馬冬這間院子還是他父輩那一代傳下來的,要不然他也買不起。
當然對于王野來說,錢不是問題,賺錢不就是為了享受的嘛!
參觀完以后,馬冬才把王野帶到耳房的一間房間里面,這里是他經常見客的地方。
坐下之后,馬冬又開始泡起了茶。
“素聞王老師喜歡喝茶,嘗嘗我這茶怎么樣?”馬冬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王野沒有客氣,端起茶杯先觀察了一會,茶湯色澤金紅明亮,裊裊升起的香氣深沉而厚重,久而不散。
僅僅是一聞,就看的出這是好茶。
迫不及待的慢慢抿了一口,初入口即刻感到滋味香馥,茶湯滾過舌面留下的甜香不退。
還有就是入口后一種濕潤柔和的感覺,似絲綢般順滑。
僅僅是一口,讓他的心情頓時愉悅了不少,不由的贊嘆道:“好茶!”
“彩云古樹普洱…得有二十年了吧?”
馬冬頓時哈哈大笑,對王野豎起大拇指道:“王老師果然是愛茶之人,沒錯,仔細算一下,差不多有二十多年吧。
這是我偶然一次去彩云采風時,在一家農戶家收上來的。”
王野感嘆道:“馬老師真是天選之子,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
馬冬大笑幾聲,道:“如果王老師喜歡,等下我勻點給您。”
王野一愣,連忙問道:“可以嗎?”
“難得碰見一個愛茶之人,不過不多,只能二兩,這點還請王老師不要見怪。”
“已經足夠了。”王野聽到二兩,頓時有些激動道:“那真是太謝謝了。”
現在二十年的彩云古樹普洱的價錢可是不菲,經常能上拍能拍出上幾十萬的好價錢,就算是二兩,那也是價值好幾萬,王野心想等下還是要給錢,初次見面就送這么貴重的禮物,實在受之有愧。
劉思軍坐在一邊顯得有些無聊,在他看來,這茶水也就那樣,甚至聞上去還有一股霉味,喝下去的味道更是怪怪的,你說明前龍井,可能還能入口,但這茶…
特別是聽到這茶有二十多年的歷史,甚至都不敢喝了,心想這不會變質了吧。
“這都二十多年了,還能喝嗎?”
劉思軍說話聲音雖小,但王野和馬冬二人還是聽見,兩人聽了一愣,特別是王野,人是他帶來的,現在說出這么丟臉的話,讓他臉上無光。
“不懂不要說話,別人不會把你當啞巴。”王野喝道。
馬冬倒是笑呵呵的,也不見他生氣,倒是解釋了一句。
“這位小兄弟,彩云的普洱和其他茶不一樣,年份越久越醇香,而最佳口感,正好是這二十年左右的古樹茶。”
“這樣啊。”劉思軍聽了臉微微一紅,原來是自己的無知,接著就不再說話,免得再丟臉。
王野和馬冬兩人因為有共同愛好,聊得十分投機,從普洱聊到龍井,但更多的是馬冬在說,王野做一個認真的傾聽者。
馬冬是國家電視臺的主持人,去年還擔任了國家電視臺春晚語言類的導演,他父親更是著名相聲表演藝術家,這樣一算下來,大家都是在一個圈子混的。
王野道:“馬老師,我這有一檔節目,想請您來做主持人。”
“我?”馬冬沒想到王野今天這突然到訪,竟然是請自己去擔任主持人的。
他最近是有離開國家電視臺的想法,不要看他今年已經40多歲,但骨子里就不是一個安于現狀的人,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想著改變一下自己,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覺得自己活的更有意義。
今年六月份的時候已經加盟了南河電視臺的一檔節目,不過效果不太好,覺得和以前并沒有發生什么改變。
對于王野邀請他去主持一檔綜藝節目,還別說,還真有點心動,只是現在還不知道是一檔什么樣的節目,所以沒有急著答應。
“王老師,你能說說這是一檔什么樣的節目嗎?”
“當然可以。”王野道:“我想制作一檔大型的說話類節目,以辯論的形式,每期給出一個觀點,讓雙方選手的觀點與思想發生激烈的碰撞,這是一場口才與實力的比拼,更是一場高情商高質量的較量。
然后讓現場觀眾實施投票,看他們更愿意聽誰說話。
我們宗旨就是尋找華人世界里最會說話的人…”
馬冬王野的介紹后頓時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他本身就是靠嘴皮子吃飯的人,所以聽王野大概這么一說,頓時來了興趣。
“辯論賽的方式,是不是太老套了,我覺得亮點太少,而且觀眾也不會太喜歡看。”
王野一聽,頓時對馬冬豎起大拇指,果然是個有想法的人。
“我給這個節目取了一個名字,叫做《奇葩說》。”
“奇葩說?”這名字夠詭異,有一種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馬冬道:“奇葩這個詞,本意是指奇特而美麗的花朵。常用來比喻珍貴奇特的盛貌或非常出眾的事物。也比喻人或事行為獨特,與眾不同。”
“妙,這個名字實在是妙啊。”馬冬細品了一下之后,拍案而起,道:“我們做節目,不能總是墨守成規,也需要變革,如果單以辯論賽的形式是不行的,但如果把一場辯論賽做的與眾不同,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王老師,我答應了。”
接著兩人就著這個話題往下聊了很多,比如一些細節,一些節目的形式。
王野道:“馬老師,我還需要兩名口才厲害,又有生活沉淀和知識儲備的人來擔任兩邊的團長,不知道您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馬冬沉思了一會道:“符合這兩點的人可是不多,我認識的人當中,芒果電視臺的兩位當家主持人倒是可以。”
王野聽了頓時懊惱了一下,怎么會把這茬給忘了,何旦和汪漢不就是合適的人選嗎?
馬冬接著道:“如果我們的節目以‘奇葩’二字為核心的話,何旦倒是可以,但汪漢好像差了點,他這個人太正氣,可能有些時候會放不下身段。
不過我還有一個人選,是我的一個朋友,不過他不是主持人出身,但嘴皮子絕對沒有問題。”
聽完馬冬對何旦和汪漢的分析,王野覺得汪漢可能是差那么一點味道,何旦倒是可以,同時對于馬冬說的朋友,頓時也好奇起來。
“誰?”
“高小松,我想你應該知道。”
王野楞了一下,他這次出來想找兩個人,一個人就是馬冬,另外一個就是馬冬嘴里的朋友高小松。
“我聽說他經常居住在國外,現在在國內嗎?”